“你母亲说的,可是真的?”云峰沉声喝问。
云轻染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濡慕之情,眼睛也湿润了,头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曾经在角落里,怯生生羡慕姐妹们被父亲宠爱的情形。
或许,这是原身留下的那一抹执念吧?
生而丧母,所渴求的亲情,无非就是父爱。可是这个父亲呢?做过什么?没有!
蓦然感到愤怒,云轻染抬起眼帘,迎上云峰责怪的目光,冷笑道:“我母亲?我母亲在灵堂里摆着呢,什么时候说过话?”
一语未了,云峰勃然大怒!
姚氏虽然是平妻,却也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按照规矩,云轻染自然也该称一声母亲。当着这么多的男宾女客,云轻染非但没有给姚氏应有的尊重,反而口出恶言,分明就是没有规矩!
苍凛历来重视孝道,他又是一朝左相,如果传出他的女儿不孝,那么他又有何脸面去朝中办事?
盛怒之下,云峰扬起了手,就要打向云轻染。
“放肆!当着我的面,你都如此不敬嫡母,若是背后呢!”
姚氏忙假意去劝:“哎呀,老爷,染儿还小呢,又是顾姐姐留下的唯一骨血,妾身委屈些没什么,你不要责怪她!”
又转过头对云轻染火上浇油,“染儿,快跟你父亲陪个不是!你不敬我也就罢了,怎么对你父亲也这种态度呢?”
“你闭嘴!”云轻染丝毫不惧,坦荡荡迎上云峰暴怒的眼睛,冷笑,“我的母亲,才不会由着奴才质疑我的清白!我的母亲,更不会处处维护奴才而罔顾相府的颜面!”
姚氏心里一咯噔。
她嫁给云峰多年,自然了解这个男人。在这个男人眼中,没有什么比权势名声更加重要的东西了。
偏偏,云轻染这个小贱人就提到了相府颜面!
果然,云峰冷声问道:“此话怎么说?”
“今日,是我母亲的忌日。”云轻染眼中湿润,看向墙上的画像。画中女子眉目含笑,清雅若仙。
“今天,不止是父亲您的寿
辰,也是母亲的忌日。”她哽咽说道,“今日一早起来,我便来到这里为母亲跪经祈福。谁知道,突然夫人就带着人闯进来,只说有男子在这里,非要搜查。试问父亲,我阻止她们,错了吗?”
“就因为不许她们来打扰母亲,夫人的陪房就说我是与男子私通的贱人,该当死。父亲,这么多的宾客在,她如此毁谤我!我打了她,有错吗?我是相府嫡长女,我的名声坏了,对相府有什么好处?对父亲名声又有什么好处?可笑夫人非但不惩戒奴才,反而怪我过分。这样的人,她配做我的母亲吗?配做相府的当家夫人吗?”
说到最后,她几乎泣不成声。
一半是装的,另一半,却是为原身抱不平!
云轻染容色绝丽,虽然身形有些清瘦,但眉目如画,一身青色罗裙虽然半就不新,却将她衬得犹若出水芙蓉。
这样的女孩儿,不顾矜持,在宾客面前痛哭失声,可是得受了多大的委屈!
云峰顿时皱起眉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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