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打,娃娃脸心中的惊讶越多,越体会,他眸中的思绪越重。
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能教出这样身手的女儿?而且,看她无意中施展的狠辣,并不像一般人家训练出来的,似乎……不比道上之人善良,不,应该说,她不经意露出的厉色和招式,比之一般的亡命之徒还要冷酷无情。
两人难得碰到能够“切磋”的对手,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皆卯足了劲的缠斗。
半个小时之后,娃娃脸浑身是伤,也不管是否有蛇虫鼠蚁和污垢,如烂泥般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但他身体疲惫,却掩不住双眼中的灼热的光华,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仅够心善、够尊重老人,也够狠、够冷酷,在药的影响下还能保持冷静的人,真不多见,当然,私心里,他是希望她自制力差点,最好能对自己忍不住伸出“**”才更好呢。
其实娃娃脸不了解丁楚楚,她既然能让林江安然入睡,当然也能解了自己的药性。
不过她心性坚强,在某些地方还有些微的偏执,喜欢挑战人体的极限,明明对常人来说不动一动已经是难忍的煎熬,她偏要剧烈运动加重药性的发挥,可怜的娃娃脸还以为她是在用特殊的方法解除三色五瓣花的影响,若明白真相,不知又该如何震惊瞪眼了。
估计骂一句疯子,算是最文雅的评价了。
娃娃脸干脆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完全没了一点形象,他故意道,“楚楚老师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出手,让我看到你隐藏的另一面,不杀我灭口,不怕我哪天不小心说出去,给你带来惹不尽的麻烦吗?”
丁楚楚看似无恙,但心血翻腾很不好受,仿佛听不到他话里的试探,斜乜他,“明人面前何必说暗话,想必上次之后,你已经着人仔细调查过我的身份。”
娃娃脸面色微红,心下暗想:我可是更早之前就调查了。只是这样的话他万万不敢开口,不然以她今晚喜怒无常的情绪,被揍的跟猪头一样也有可能。
他看似无害的轻笑:“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水土能养出忒样特别的冷美人,没什么其它意思,楚楚老师可不要误会了才好。”
丁楚楚不在意盘腿坐在角落里的干草上,轻哼出声,“既然如此,你就该知道我父亲是警察,我从小被他当成男孩子一样的训练,以便自保,这虽然没有刻意的宣扬,也不是什么秘密,没什么不可向外人道。”
虽然她说的有据可依,但娃娃脸却是不信的,那招式中隐含的霸道戾气,分明是长久在生死边缘厮杀出来的无形气场,若真为自保,没哪家的大人会教孩子一招致命的功夫。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越深不可测,他才越喜欢,毕竟翻开第一页就知道结尾的书没什么吸引力可言。
揪断一根草,也不嫌脏,娃娃脸叼在嘴里,眨眨眼,故意惹她,“听说去年,楚楚老师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群火拼的***混混给误伤了,差点废了右手,不知道是那群混混太厉害呢,还是楚楚老师那时忘记了自己会功夫的事实?”
丁楚楚面色如水,丝毫看不到生气的痕迹,
只是眼角上挑的弧度出卖了她内心的恼意,不留情的直白道,“你是怀疑那些人是我伤的,还是怀疑我用赖以生存的手去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娃娃脸笑的讳莫如深:“我只是随便提醒一下楚楚老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以后别轻易让人伤着自己才好。”
丁楚楚目光如刀锋,划过他嬉笑的面孔,“人活在世上,有几人不带着面具?你叶子锋明着挂在上官家的企业下面,暗着在哪里生财,谁又能知道。当然,这不管我的事,我只是想跟你说一声,你爷爷的脚我只能治标缓解他暂时的痒痛,不能治本。”
凝重之色在娃娃脸面上一闪而过,他霍然起身,闪到她身旁,伸出手指,在她肩上按捏,献媚的言语不假思索就出口,“伟大的、可亲的、温柔的、美丽的、善良的丁医生、丁专家、丁女神,你不要太谦虚,你都能治好坐在轮椅上多年的林阿姨,没道理治不好我的爷爷,对不对?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但有吩咐,我一定跑的比兔子还快,行不?”
娃娃脸动作极快,丁楚楚因清楚他不敢再放肆,就没有阻止,此时听了他话,加之腹中的胀痛,牵出内心难见的软弱,嘴角微微的嘟起,带着一丝小女儿的**,“你要搞清楚,我是外科专家,是人不是神,我哪能什么病都能治,林阿姨的腿……”
她突然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双目紧缩,咬牙道,“你个欠揍的男人,怎么会知道阿姨的腿好了,你是不是今晚一直在房外偷听?”
糟了,说漏嘴了!
生怕她发飙,娃娃脸双手下滑,第一时间从后向前环抱,牢牢把她禁锢在怀中,心虚的解释,“没,没,你千万别发火,听我解释。”
偷香窃玉的**,又占自己便宜,“你给我滚开!”
“滚可以,但你先听我说完,不然我就一直这样抱着你。”
“你敢威胁我?”
“不敢,但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反正现在放开你,我也少不了被揍,还不如占足了温香暖怀再挨。”
丁楚楚气的双眼发红:“我有那么暴力吗?”
“你如果听我说,你就不暴力。”
“混蛋,快说!”丁楚楚真的毛了,本来好不容易散下去的燥热,又经过他滚烫的胸膛传递过来,额角都冒了汗水,而且,身体一阵温热不断,好像有点不正常。
娃娃脸无声的叹息,他原本还指望着能多斗一会嘴,好好享受下美人在怀的感觉呢,现在看来,被她看穿了。
暗叹了一声可惜。
他探出头,与她面对,尽量让自己显得真诚,“我从小失去母亲,父亲娶了新人,后妈不待见前妻的孩子是常事,所以,我是被爷爷带大的,爷爷的脚因为我才伤残的。爷爷是我最亲最尊重的人,我知道他有时候做事有些让人无语,但全都是为了我好。”
“为了找一个真心爱我的女孩,爷爷不只一次的用臭脚去试探别人的反应,那些人当中,并非所有的都表露出嫌弃,有几个也曾表现出一副心疼、贤惠的样子,但是只有你,触动了爷爷的心。”
“爷爷跟我说,他的心最敏感,谁是真心,谁是
假意,无论脸上如何表现,他都能看到本质的内心。从来没有过一个女孩,为他脱鞋洗脚,只有你,不怕脏,不怕臭,虽然面色冷淡,却做了最能暖人心的事情。”
丁楚楚感情比较内敛,她不善于表达自己,所以无论是相处八年的任尚还是朝夕以对几个月的林江,她总是淡淡的面对,即便关心中也带着无形的疏离。
“谁要听你这个,我是问你到底在房外头听过了多久?”为什么她没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难道三色五瓣花还能影响人的敏锐?
“楚楚,你好急啊!”他改了称呼,在她身后嬉笑,不怕死的开口,“你不仅让爷爷满意,也勾住了我的心。所以我睡不着,在外面吹着冷风想你,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林家,看到林阿姨站起了身。放心,距离很远,你们说了什么我可是一句都没听到。楚楚,对恶势力能狠,对病患和普通人能用心对待,你简直就是为我量身订做的老婆!”
说着,手不自觉的向上移动。
“混蛋!”丁楚楚忍无可忍,手肋用力后顶,娃娃脸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顺势退开,但他显然低估了她的怒气,被她抓住脚腕猛拽,狠狠摔在了地上。
“啊!你想谋杀啊?”娃娃脸疼的大叫,然当眼睛瞥见她淡色睡裤上的一片殷红时,倏然变色,惊骇欲绝,“你……不要动!”
他一张无害的娃娃脸在此刻铁青,未见动作,丁楚楚已经被他打横抱在了怀里。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不敢置信的双目圆瞪。
“不想要孩子就别贪图欢愉,我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不负责任的女人!居然还骗我没跟小林上床,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娃娃脸双眸中凌厉光芒射出,仿佛要在她身上剜出洞来,神情更是变得可怖,暴怒之声震得洞中灰尘簌簌落下。
他抽出石缝中的小夜灯,脚步如风,所过之处,恼怒弥漫,花草抖抖,似乎连月亮都感受到他的怒火,悄悄躲进了云层中。
丁楚楚被他骂的莫名其妙,好一会恍然觉悟,肯定是身上生理期的异常染红了衣服,被他误会了。
饶是清冷惯的她也忍不住又羞又怒,但是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狠狠的用眼瞪他。
“瞪什么瞪,以为只有你才懂得人体穴位的奥妙吗,告诉你,我本来不想打击你,但是你这种自傲的女人,以为有点本事就了不起,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该围着你的骄傲千金,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怒中带着酸溜溜的醋味,“还瞪,瞪我也比你厉害!居然骗我,虽然我不是那么有**情节,可你怎么能骗我呢?”
抱住她下身的手臂感觉到又一股热流涌出,他铁青的脸变得苍白一片,“喂!该揍的女人,你要不要紧?你……别怕啊,我带你去医院!你眨眼什么意思?不想去医院吗?不行,你真以为自己是神医啊,还能自己……”
望着她咬着牙齿一张一合的无音口型,即便不懂唇语,他还是看明白了两个字:月经!
轰,他感觉被五雷轰顶,被无形的窘火烧个焦糊,从来没有这样丢人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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