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声一窒,仿佛哭久了噎到一样,然后她缓缓闭上眼睛,任泪水划满面庞,没有正面回答,“自古男人多薄情,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何校长面无表情的侧脸相问:“丫头,一个女人在知道失去孩子后,不是悲伤未见的生命,而是伤风悲秋的讨伐男人,她的话能让人相信吗?”
女人睁开了泪染的双眼,指责的目光无法掩饰,“孩子与其来到世上不被父亲所喜,还不如现在消失来的解脱,也省的长大后受人指点,尴尬痛苦一生!”
“你今天不给我送个免费的儿子誓不罢休了是吧?”何校长异常的平静,就算对他不太了解的丁楚楚,也能感觉到他将要爆发的怒火,“丫头,我刚才用的力很小,根本不可能推倒她,说不定是她故意宅脏陷害我,走,别管她,让她自生自灭去!”
女人的血终于彻底止住,丁楚楚望向忍到极点的男人,淡淡批评道,“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你作为一个医学院的领导者,居然枉顾人命,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理由,都不应该!”
仍旧躺在地上的女人嘴角挑起一个不易觉察的得意笑容:何宇东,你屡屡拒绝我的示好,还和别的女人在我面前秀恩爱,断了我的希望,我不好,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认为我是那种做了不敢承担责任的人吗?”何校长苦笑,不知道应该欣慰她专业素养的高,还是该气她不相信自己。但她接下来的一句话,彻底酥软了他的心。
丁楚楚仍旧一本正经的样子:“虽然你这样的品德真的很不好,但是,我会慢慢的改变你,至少让你下次再面对别人的污蔑时,不会恼的口不择言。有些想法,或在心里想,或用行动做,但绝不能诉之于口。懂了吗,叔叔!”
“叔叔!”女人陡然睁大的眼睛,指着他们惊讶的大叫,“你喊他叔叔?”
丁楚楚抬手架上何校长肩膀,撩起他一缕发丝,笑的邪恶,“是啊,现在流行大叔控,你不懂吗,大婶!”
手指在空中颤抖,女人被气的发疯,“你……你喊我大婶……”
“大神,懂不懂什么叫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是免费的孩子,谁爱要给谁吧,我的叔叔,可不是谁都能染指的!”
女人指点着两人:“你个满口仁义道德,却没有医德的医生,不仅思想肮脏,还很冷血,你等着,夺了我所爱,我要让所有人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让你身败名裂!”
这句话,怎么忒耳熟,谁说过?
以前听着还蛮刺耳,可是现在,她真没感觉了,“是不是仁义,不是这些素质低下的人来评判的!”
“称呼你大婶,是给你留面子。”丁楚楚同样讥讽道,“现在医学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发达,不是只有出生的孩子才能做DNA鉴定。还有一点你要清楚记住,我若真没医德,今天之后,你将会失去做母亲的权利。但是现在,你的孩子还好好的在你肚子里,只是不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最好不要有打
掉孩子的想法,因为这可能是你今生仅有的一个孩子!”
女人瞳孔放大,挣扎着起身,“你个恶毒的女人,对我做了什么?”
丁楚楚轻轻在她身上某处一点,她又虚软的躺回了地上,“我说过,我以救死扶伤为天职,绝没有虚假的意思。你有轻微的宫寒,本就不易受孕,加上我不知道你是否是有意的跌倒,总之,你的身体现在很差,按我交代的去做,好好保养,你还能顺利生下孩子,不然,孩子流掉,你会绝育!”
丁楚楚眸中平淡却带着医生的怜悯,或许终于觉察到她冷淡中隐藏的真诚,女人平静了下来,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你……真的能保住我的孩子?”
丁楚楚摇头,在她愤怒绝望的眼神中轻声道,“我是心外科的医生,对妇产科只是稍有研究,我只能用银针帮你止血,暂时保住孩子,一切还要靠你和专业医生的配合才行。”
说到此处,一阵急剧的脚步声传来,医务室的人员到了。
“为什么这么慢?”
工作人员不敢直视丁楚楚的目光,结结巴巴道,“张……张老师……”
“回头再说,先抬人过去。”
然当到医务室后,看到凌乱的病房和手术室,丁楚楚第一次对手下留情,轻松放过秃头男产生了悔意,一个想要踢之而快的想法也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丁楚楚行走在校园内的小路上,原本是为了避开人群,免得带着一袖的血迹,吓着了柔弱的学子们。不曾想,居然在休闲的小林子里无意中看到一男一女缠缠绵绵,耳鬓厮磨。
世风日下,居然有人在校园中搞起了暧昧!
丁楚楚目不斜视,快步而行,生怕污染了自己眼睛,然当事人仿佛不知羞为何物,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带着魅惑的弧度,“任,你好坏,偏偏挑在这种地方,被别人看到啦,多不好意思。”
“你会不好意思?你巴不得我能在这里要了你才好呢!”一道再也熟悉不过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装起瞎子的丁楚楚顿时停住了脚步,惊讶望向相拥的两人,“任尚?怎么会是你?”
多日不见的任尚,顶着略显倦色的俊美脸庞,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摆出放荡不羁的姿态,一把握住女人的手,狠狠揉捏,直到女人忍不住轻哼出声,才懒洋洋的回道,“丁老师都能去找小男生去谈情说爱,我怎么就不能跟女人在这里调情了,难不成丁老师只准自己放火,不准我这小民点灯不成?”
仿佛从来不曾认识过任尚,丁楚楚用审视的目光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淡淡的说道,“如果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和选择,我不会去评论什么,但是请不要把我和你的关系定位在因和果的关系上。任尚,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但风流而不下流才能配的上一个雅字。”说完转身就走了。
“站住!”第一次,任尚并非因关心而恼火大声的吼她,也破天荒的对她放了真正的冷气,“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吗?”
她脚下不停,声音淡淡从空中传来,“当你看到我衣袖带血,没有关心,只有冷嘲热
讽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让我解释的资格!”
“我们十几年的情谊难道比不上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对你的吸引?”任尚在他身后怒吼,口不择言,“这就是你想要的男人吗?他能给你什么,是地位是金钱,还是欢愉!”
“呼!”一道绝美的身影旋转出惊人的速度,掌风扫过他耳边碎发,丁楚楚愤怒的手掌离他脸只有一层空气的距离!
她生生压制住怒火,才没有用巴掌甩在他的脸上。深深吸入一口冷空气,双眸狠狠闭上又缓缓睁开,再开口时声音失去了七情的纠缠,冷血而无情,“你想怎么样?”
盯着她缓缓收回的手掌,任尚眸子血红一片,唇色却苍白的渗人,“为了一个相处不到百天的小男人,你居然要对我动手!”
“就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想打我亲爱的心肝,亲爱的,不要对她客气,打烂她狐媚的脸!”旁边一直在他俩之间眼神闪烁的女人,添油加醋的凑乱。
任尚冰冷的如同凶兽狠厉的眼神飞过,女人顿时消了声音。
生气伤身!
丁楚楚觉得特没意思,瞥眼他垂落的双手,语气已经有了几许的无奈,“任尚,如果真想逼真,下次麻烦你不要带着无菌肉色手套调戏女人,这样会有嫌弃别人的寓意。”
任尚身体僵住,半晌,突然撕去几乎与肌肤同色的手套,哈哈大笑起来,“难怪你不吃醋,原来你早就看穿我带着手套,知道我在演戏给你看,但是。”他双目闪过红光,“当你想要对我动手的时候,我也已经改变了主意。”
他一把搂住僵呆的女人,挑衅的冷笑,“给你演出活**可好,也能让你多点经验教你的小男人!”
丁楚楚笑了,笑容很淡却很甜,甜的使任尚以为他不是在说侮辱她的话,而是在赞美她一样,“你怀里的女人已经有了身孕,不想一死两命,最好不要太过激动。”
“你……你说什么?”女人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你凭什么说我有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笑的纯善,却给人一种看到恶魔的感觉,“看到我袖子上的血了吗,就是一个怀了孕的女人的,她天真的以为自己所爱的人别人都会喜欢,白痴的把所有异性当做情敌,言语无状,手脚不安分,所以,她差点失去自己的孩子。”
“其实我不知道你是否怀孕,但是听说最近有很多女人喜欢给孩子找便宜的爹,我胡乱猜测了一下而已,权当活跃气氛,你们玩去吧。”
而后款款转身,潇洒离去。
“你宁和我反目也不解释吗?”任尚在她身后继续追问,“对我吝啬到连多一句话也不肯吗!”
“信我者不需要解释,不信我者无需理会!当你允许别人用言语对我侮辱,自己也口不择言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是你的楚楚,你也不再是我的朋友,好自为之吧任尚!”话音落下,人已在几丈开外,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用上了特训快步法。
她恍如逃避的快离,是不是说明内心并不如表面一样的洒脱?
任尚在她背后歇斯底里的吼叫:“丁楚楚,你冷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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