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脏上的小肿块,依靠各种仪器均没有查出北元静思其它异常的地方,丁楚楚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时刻观察他病情身体的变化。
然而,迟迟等不来她诊治的结论,野原次郎着急上火的嘴上起泡,主子一次次催促,已经下了最后的通牒,若丁楚楚在三天内再无准确的的回复,他宝贝儿子说不定就会断手断脚啊!唉,娘啊,真搞不定,原本被人当做杂草不闻不问的瘪三为何突然变成金贵的宝贝豆豆了。
几天之后,丁楚楚正带着北元静思做一套健康运动时,野原次郎来了。他面色很差,没有了最近几次的献媚也过分热情,恢复了刚开始的冷漠和高傲。
他站在门口喊道:“丁医生,过来一下。”
北元静思瘦小的脸上隐者不悦:“野原,有什么事吗,我们正在做健康运动?”
想起主子的警告,野原次郎不敢明目张胆的在北元静思前面猖狂,他勉强扯出一丝的笑意,用自以为很温和的声音说道,“北元少爷,我想和丁医生聊一下你的病情,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北元静思眼底阴沉一闪而过,他淡淡的回道,“我的病太过怪异,在国内时那么多医院都么检查出来,中国医生虽然有过人之处,也没那么快的。你也听国内的医生说了,这病通过医疗仪器检查不出来,只能靠中国的中医,所以,慢慢来,我不着急,你也不用着急的。”
野原次郎在心底大叫:我怎么不着急,再慢的话说不定下次就会收到宝贝儿子的手或者脚了。
当然,这样的话他不会说出来,北元静思话语中的嘲讽他也当做听不出来,而且他也不会用“在**根本就没有找几家有名的医院给你治疗过”这样的话来反驳,他只听从主子的吩咐,主子让他把人送来中国,他就送,主子让他尽快想办法让丁楚楚治疗,他也一定要办到。
他视线望向冷眼旁观的丁楚楚,略带生硬道,“丁医生,我想了解一下北元少爷的病情,你看方便吗?”
懂得用“方便”一次,说明他学乖了一点,毕竟在别人的地头上,若想很好的完成任务,一时的低声下气又如何,等那时……哼哼。
丁楚楚是什么人,怎会看不出他强笑背后的阴森,但是面上工作谁不会做,“当然可以,不过正如你们少爷所说,现在算是治疗时间,还请你在外面稍等一会吧。”
他不悦:“现在不行吗?”
丁楚楚笑着,但语气斩钉截铁,“不行!”
野原次郎一口气噎在喉中,把狠厉掩藏在眼镜之后,他笑笑,“那我在门口等丁医生。”
当门在面前关闭,北元静思轻轻的吐了口气,略显不安的绞着手指,“姐姐,我是不是给你带来麻烦了?”
“是的。”丁楚楚肯定的回答,惹来他沮丧的低头,她轻声的笑道,“对我们医生来说,每一个病患,都是麻烦,但是,救死扶伤的我们,会把这当成甜蜜的麻烦,因为救人,等
于肯定自己的人生选择,让我们明白医生的自豪。”
“姐姐,你真好。虽然明知道你这么说是安慰我,可我还是很高兴。能遇见你这么好的人,就算这病没的治,我也没什么遗憾了。”
“嘘”丁楚楚食指竖在唇上,嗔怒道,“不许胡说八道,只要找对了方法,没有治不好的病,相信我!”
他狠狠的点头,笑容在脸上绽放,“嗯,我信姐姐!”
丁楚楚站在病房的门外,淡淡的目光对上野原次郎的金丝眼镜,没有了面对北元静思时的亲和,双手插在衣兜中,整个人说不出的冷漠。
不等他开口,丁楚楚开门见山道,“北元静思的病,经过几天的观察,我基本已经确定病症。”
他焦急问:“会不会有危险,有几分把握?”
丁楚楚淡淡的扫他一眼:“你听我把话说完再开口问行吗?”
他忍怒点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然行,你请说。”
“他的病我能治。但是,他身体素质太差,后期营养不良,所以并不合适现在手术,必须按照我列出的食谱给他进行营养供应,否则,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没法支持住重大手术的完成。”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野原次郎呼出了胸口压抑的浊气。
他挺直了腰身,笑容敛去,冷傲又回到脸上,“丁医生,虽然你医术不错,但是职业素质方面却不过关。首先,你的态度很有问题,我是病人的家属,有权了解病人的身体状况,你这样冷冰冰的说话态度实在影响人的心情,对病人非常不利;其次,我们不远万里到中国来,你从始至终推推拖拖,说话不阴不阳,我很有理由怀疑,你是抗拒我们**人,对我们有敌对思想,如果我把这点透漏给记者,你说会不会引起国际纠纷?”
丁楚楚缓缓的转首,似笑非笑的望他,仿佛在看一个白痴,“首先,我的工作是救人,不是卖笑,你想看别人对你曲弓卑膝,来这里,找错地了;其次,我对病人一向亲和,对你这个在六十年前可以挂上‘汉奸’名头的假鬼子,我找不到任何能对你热情的理由,而且你也代表不了一个国家;再则,我只是说能治好北元静思的病,但是我现在还没开始医治,所以,我完全可以治也可以拒绝医治,你这样忒快的露出你恶劣的心里,不怕我不给他治病吗?”
“你敢不治吗?”野原次郎不相信,在中国这个规矩很多讲究很多的国度,她敢冒风险,拒绝医治。
“我有何不敢,我治不好不行吗,谁能确定我就一定能治好他的病,毕竟你们曾经找过很多医院都治不了不是吗?”
他举起手中的东西,奸笑着有恃无恐道,“它能!哎呀,说起来,这手机啊,还真是好东西,一代代更新,功能越来越多,越来越人性化,比方说我对丁医生仰慕已久,很想经常听听你的声音,就一时心痒,未经你允许录下了你刚才的话并且还顺便拍了一个小照。本来呢,我是没啥
其它想法,不过,瞅你一副拽拽的样子,我很不爽,你说我如果把这东西送给报社或者八卦记者,会有什么后果?”
丁楚楚难得跟他废话,摇头道,“尽管你的样子很贱,不过我仍好心的告诉你,你没有机会。”
野原次郎面上笑容一窒:“你什么意思?我就不相信你手段通天,连媒体都都搞定。哼,就算你能搞定中国的媒体,我还可以给**、**等任何一个国家,我就不信,你难道可以搞定国际上所有的媒体?”
“你废话真多!”
他只觉得面前有阴影一闪而过,手上突轻,再看时,自己的手机已经到了丁楚楚素白的手上,“我说过,你没有机会,就是任何机会不会有。”
他张大了眼睛,惊讶于她的动作之快,不敢相信的惊叫,“怎么可能!”然而未过三秒,他笑的诡异。
丁楚楚知他又有了后招,也不着急,把手机在掌心旋转,静等他后话。
果然,他阴阴的笑道,“我已经在手机上设定了同步上传,所以,当手机录音开始的那瞬间,我们的对话已经传到了我朋友的手机上,只要我需要,随时可以调出我们刚才的聊天内容。”
“唉,真是可惜啊。”丁楚楚仿佛很遗憾的样子,她缓缓的点开他的手机,抬起手腕,笑的开心,“今天有朋友送我一块防干扰手表,可以在十米范围内禁止所有网络连接,听说效果还不错,所以,估计又要让你失望了。”
“不可能,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东西!”丁楚楚任他一把夺过手机,盯着上面一行清晰的字幕傻眼,因为上面写着,“因网络或者其它原因,传送失败。”
他跟见鬼了一样:“你怎么会知道我要做这些事?”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野原次郎,你只一顾的说我态度如何,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从始至终,你针对性非常强,有哪一点像是在求医就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仇,你专门寻仇过来了呢。”丁楚楚乜他,“就算有仇,也不用做的忒明显吧,影响了我心情,真不给北元静思治病,你完不成任务,赚再多的钱给谁用?”
野原次郎大惊,面露凶狠,含了杀机,脱口而问,“你知道了什么?”
任你泰山崩于前,我自云淡风轻而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人,看你态度就能清楚你目的不纯,甚至不怕我放弃对北元静思的治疗。”
“没有这回事,我只不过是看你不顺眼罢了!”
“但愿是吧。”
是与不是,信与不信,都不重要,她的目的是治好北元静思,至于其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从来就不怕事。
野原次郎略显紧张和狼狈的走了。
丁楚楚视线穿过回廊,淡淡道,“听了好一会,人都走了,你该出来了吧。”
有道挺拔的身影从墙角处稳步走来伴随着毫无起伏的声音:“如果你对北元静思这样的病都能治好,那么,当初的王子辰是不是也应该能够抢救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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