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嘴角一抽:“是七级浮屠。”
“哦……”
宝宝恍悟,原来是七级浮屠啊,墨色的眸子在少年的身上转了转,宝宝凑近少年神秘兮兮的问道:“哥哥,你是要去哪?”
从这体型上来看,这少年至少也有十二三岁,宝宝想,他会不会知道京师在哪?
看在自己救过他一命给他包子吃的份上,说不定还能护送自己会家,宝宝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呃……哥哥?
少年听到宝宝的称呼,嘴角狠狠的一抽,觉得这小家伙的眼神似乎有待加强。
但……当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消瘦单薄的身子,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仰天叹息一声,就凭借自己现在这副木板子的身材,可不就是‘哥哥’嘛!
行吧,哥哥就哥哥吧!
少年看着冻的瑟瑟发抖的小家伙,沉吟下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少年打量着宝宝,虽然小家伙此时显得狼狈不已,但那身上的衣服虽然脏兮兮的,但却不便宜,想必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离家出走还是和家人走散了?
看着小家伙虽然狼狈但却十分讨喜的模样,少年心想,这谁家父母丢了这个可爱的小包子还不得急死?
“我找不到家了。”
宝宝委屈的撇了撇嘴,一想到阿爹和娘亲,小家伙忍不住红了眼圈,眼底的雾气渐渐的浮现。
少年点点头表示了解,原来这小家伙是和家人走散了。
“那你还知道你的家在哪吗?”少年抬手捏了捏小家伙的小脸,唔,这皮肤可真是嫩滑,让人有些爱不释手:“看在你给我一个包子的份上,姐……呃,看在你给我包子的份上,哥哥就好心的送你回家和家人团聚吧。”
宝宝眼前一亮,觉得这哥哥果然讲义气,自己果然没有救错人,心中顿时一喜,觉的自己终于不用冻死在外面了。
“我家在京师,哥哥知道吗?”
京师啊……
少年思绪有些飘忽,京师他自然是知道的。
原本自己……也是要去京师的,没想到自己和这个可爱的小家伙还挺有
缘的。
那里也曾经是他的家,他也有疼爱的自己的父母和兄长,还有那个……
扯了扯嘴角,少年一下拍在自己的额头上,觉得自己有些傻掉了。现在的她都朝不保夕了,哪还有那些闲心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起身拍了拍破烂不堪的衣服,转身边走边道:“小不点,快点跟上了,今晚咱们得先找一个地方过夜才行,明天我在带你回家。”
这里离京师还有一段的距离,按照他们这两条腿的速度,估计没有个十天半月是到不了。
也不知道这小不点,是怎么和家人走散的?
虽然她心里很好奇,但也没有多问。
宝宝见少年已经走开了,连忙抓起地上的包袱,迈着短短的小腿,蹬蹬蹬的跟了上去。
双手握着小拳头,气哼哼的对着少年抗议,奶声奶气的道:“我才不叫小不点呢,我叫小彧泽。我娘亲也叫我宝宝,哥哥你也可以叫我宝宝。”
“知道了。”少年扒拉下打结的头发,眉宇间露出淡淡的疲惫,声音低低的说:“小不点,你的话可真多。”
宝宝忽然觉得自己很受伤。他都已经说了,自己不叫小不点!哥哥竟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耷拉着个脑袋跟在少年身后,夜空中被乌云遮蔽的月亮慢慢的露出一小块。
月光下,一大一小两道纤细的背影慢慢的拉长……――
一晃三天的时间,转瞬而逝。
建元三十四年,十二月初十正是钦天监选定的吉日。
今天亦是新帝登基的日子,更是一个具有历史性转折的一天,这一天的天气格外的晴朗。
太子顺应天意登基,自此后南晋的百姓,将在新帝的领导下开创另一番的盛世繁荣。
良辰吉时移到,南晋皇宫中钟鸣鼎响,长长的鞭炮敲击着青石板的地面,发出阵阵喜庆的响声,一扫几日前建元帝骤逝的阴霾,众人脸上肃穆却难掩兴奋。
此刻正是在昭告天下,南晋新的篇章已经掀开,南晋皇朝将迎来一位年轻却战功赫赫的新帝。
新帝一身明黄的龙袍,拖曳在层层的台阶之上,冬日的暖阳照耀在
那人冷峻的脸上,勾勒出一股子异样的寒意。
而新帝身边站着一端庄貌美的女子,那女子一身隆重繁复的凤袍,浓密如绸的秀发高高盘起,白皙精致的脸颊透着淡淡的晕红,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
无疑,她是今天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在场的人都知道,那是新帝的嫡妻,亦是南晋国的皇后,武安侯的嫡女……白静静。
那个多年前被沦为京师最大的笑话的女子,如今却是南晋国最尊贵的女人,曾经或嘲笑过、或鄙夷过她的人,如今没有不艳羡、眼红的。
其实历朝历代,新帝登基从来都是先册立太子,而立后则是再择日子立后,像容笙这般的登基**就是立后**的事情还从未发生过。
由此可见,新帝对于这个皇后的喜爱与重视的程度,这更让天下间女子羡慕不已。
下首的大臣们心里暗暗琢磨着,自己要如何能和武安侯府攀上点亲故。
毕竟武安侯以后的身份就是国丈大人了,身份地位自然不一般了,能和国丈攀上点亲故那好处自然是不会少的。
男人负手站在那象征着至尊之为的王座旁,而女人则面带浅笑的站在男人身侧。
男俊女美,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仿佛像是从仙境中走出来的谪仙一般,让人心底暗暗称赞。
下首的人想仰望新帝的英姿,但却又不敢直视。
白炳洲微微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他从小捧在掌心的女儿无意是他最大的骄傲。
心里既为她感到高兴,但也隐隐的有些担忧。
现在容笙的身份不一样了,他怕日后女儿会受委屈。
但转念一想,自家的女儿也从来不是能吃亏的主儿,况,这些年新帝对自家女儿如何他都看在眼里的,心里的那点担忧便不见了。
杜德忠手持先帝的遗诏宣读,在念完手中的遗诏后,便弓着身子,恭谨的退下。
底下的大臣们纷纷跪地,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男人站在殿上,睥睨着底下跪成一片的重臣们,那张俊美无比的脸上,却半丝表情都没有,让众人完全猜测不到新帝心里的想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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