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翘着唇角,眼神戏虐的看着他,轻咳了一声儿,冲他莞尔一笑。
“舍得又如何,舍不得走又如何?”
容笙哼了一声,凌厉的神色加深。
“看来小白是不想让这小子活了,罢了!”他叹了口气抬步欲上前,语气淡淡的说:“那爷就做回好人送他上路吧。”
说罢,便要去拎他,白静静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一变,连忙上前阻止,将曾新阳护在身后。
“你怎么还当真了呀?我刚刚是在和你开玩笑,我是逗你玩的,你!”
白静静忽地看着他眼里闪过的意思戏虐,猛然顿悟了,丫的,感情他这是在耍自己玩呢!
“我靠!好你个老狐狸啊!”白静静一把扯住他的领禁将他拉向自己,一双细白的小手就往他的脸上抓:“你丫的竟然敢耍你姑奶奶玩,看我不收拾你!”
容笙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将她整个身子抱进怀里,眼神*溺的看着她,语气有些无奈:“真是个傻丫头。”
“你傻,你才傻呢!”白静静一口气被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嘟着嘴剜了他一眼。
“我要是傻得话,这世上就没有聪明的人了,姑娘我天生的绝顶聪明。”
“不害臊。”捏着她尖细的小下巴,粗粝的手指摩挲几下:“小白近来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爷甚感欣慰。”
白静静看着他一阵无语,这人这是什么逻辑啊?
她被容笙半强迫的带回主帐里,一直等候在主帐里面的连胜全见着两人,匆忙的迎了上去。
“爷,刚刚京中圣上又派人传来了八百里加急官文来了……”连胜全将手中的官文递给容笙,语气有些谨慎:“奴才将送官文的特使安排在别的帐子里歇息,爷,您看着这事……”
容笙牵着白静静的小手坐在紫檀木椅上,将白静静抱在怀里,低头睨着她问:“小白看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白静静窝在他的怀里,眼睛盯着他手中的东西说,语气带着小女人的娇柔。
“不先看看官文里面的内容吗?
”
他粗砺手指,一点一点刮着她光洁白希的脸蛋,幽深的眸子睨着她的小脸说:“想看吗?”
白静静‘呵呵’一笑,眉眼微挑的看着他:“那你给我看吗?”
“只要你想……”容笙将官文递到她的面前:“随时都可以看。”
她眉眼舒展的看着他,语气故作几分讶异。
“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这里面有什么秘密,是不该让我知道的?”
其实她确实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自己面前毫无保留,这样的男人世上又能有几人?
幸好他是被自己遇见了,这一刻她想,自己这辈子确实很幸运,能遇到容笙这样的男人。
容笙低低的叹了口气,搭在她腰上的大手紧了紧,语气颇为不满。
“爷说过的话,看来小白并没有记住。”
白静静挑眉望着他,慢悠悠的笑了笑说:“你说过的话,可多了,您指的是哪一句?”
粗粝的手指来在她的唇上来回的摩挲着:“爷说过,你是爷的女人,爷的所有事都不会隐瞒你,不会伤害你,更加的不会避讳你。”
白静静一愣,这些话,他貌似确实是说过,但那是在榻上两人激烈的纠缠时说的,她当时还真没有把这些话当真,却没想到……
从他手里接过官文,拆开火漆的封缄,拿出里面躺着的官文,在手里掂了掂,瞅了一眼容笙,见他神色并无半分异常,将官文打开,与他一起看了起来。
“吾儿亲鉴,自上次你我父子一别已有数年,吾心甚是挂念,你母亦是常常以泪洗面,终日挂念着你,我朝与东海结怨素来已久,且东海小国现已消停,吾儿若是接获此书且速速归京,吾盼儿早日归京共享天伦,父上。”
寥寥数句话,字字都透着一个慈父对儿子的思念之情,这与之前传来的圣旨不同,这次是以家书的形势送来的。
白静静看完后觉得心口堵了一团棉花,上不去下不来,同时对容笙更加的心疼起来。
他的父亲,之前明明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扳倒,后来不知为何却有收手了,她不信是
老皇帝幡然悔悟了,觉得孙子是亲的但儿子也是亲的,她不信,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可她一时也想不出哪里不对。
之前几次强硬的不管用,没想到这次竟然卑鄙的用孝字和亲情来压他。
白静静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问:“爷,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说实话,她有些害怕他会跳进老皇帝的圈套里。
她靠在他的怀里,双手将他抱得更紧,一颗心悬着没着落,京师是一定要回的,她突然有些害怕未来的京师之行了,她怕老皇帝真的会联合孙子设计儿子,她怕他心疼,毕竟那是他的父亲。
容笙双眸暗涌,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没有回答她的话,将视线转向身侧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存在的连胜全。
“去备纸。”
“啊?”连胜全有些懵了,疑惑的看着他家爷。
“既然父亲给儿子写了家书叙天伦,那儿子岂有不回的道理。”容笙俯下头在她的唇上一吻:“小白说呢?”
白静静看着他痴痴地点头,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闪过,她忽然有点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一封家书,同样也是寥寥数句话,情真意切的表达了儿子对家中老父老母的思念。
又淡淡的提了提对战东海时身受重伤,顾停留在重州养伤,怎料不日前军营中鼠疫成灾,损失惨重,气急攻心,本已快要痊愈的身子旧疾复发,卧病在床。
多亏儿子的未婚妻守在床榻不吃不喝的照料,身子才勉强撑过去,但恐一时半会儿无法启程返还京师,请父皇莫要怪罪,待身体痊愈回京后,定会负荆请罪。
寥寥几句话,情真意切,滴水不漏。
字面上看着确实是一封普通的家书,但只要稍微的思索一下,便能看懂它里面深藏的含义。
“你……确定这么做没问题吗?”她还是有些不安,她没有见过老皇帝,对他也不了解。
容笙捏了捏她的担忧的小脸,说:“能有什么问题?难不成父皇还能亲自来探爷是真病还是装病不成?爷说生病了爷就是生病了,可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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