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一愣,而后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笑出了声来,这丫头,脑洞也太大了吧!
谭相炜却是不然,这位眼中一道寒光闪过,嘴角一扬,这话,怎么听怎么冷人心,“……呵呵,原来,是哥哥啊”。
云清羽见此情状,心中却是暗道不好,这老头子,自己揽的活自己不做,不知道跑哪去躲懒去了,他这好心好看看孩子,却好像被姐夫讨厌了啊,这后果很严重啊:“那什么,不要以为你是我姐夫就可以这样看我,那什么,师姐,我先走了,师傅听你们回来了,说是要出去散散心,门里暂时就交给你们了啊,我也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啊!”
话音甫落,已然,不见了人影。谭妤琀小朋友见人走了,表示很不开心啊,在谭相炜的怀中,便是一个劲的乱动,想追出去来着:“羽哥哥,羽哥哥!”
谭相炜脸色更黑了,上官云表示,我就是个打酱油的,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们,不说话:“呵呵,涵涵乖,爹爹给你买了好玩的,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谭妤琀一跺脚:“不好不好,我要羽哥哥抱!”
这下子,上官云表示,小羽啊,师姐我救不了你了啊,我家的醋坛子,估计是要炸了啊。
扭不过这小团子,谭相炜无奈了,云清羽,很好,很好,“……好啊,武峰”。
武峰从门外走进来,先是看了看上官云,上官云对着他笑了笑,看来,应该是,很严重的大事啊,他方才也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主子”。
谭相炜抱起谭妤琀,脸上一脸的慈爱,“去,把云清羽给我,请——来”。
从那被拖长了语气的请字中,武峰读到了很多,醋坛子,真的炸了啊,罢了罢了,这几年啊,这些事情,他也是遇到了够多的了,“……是”。
上官云上前去,便是长开了双臂,谭妤琀一个转身便是抱住了她,甜甜的叫了声:“娘亲!”
上官云抱着谭妤琀,却是不知道怎么和这个人说了啊,这孩子还小,这不是,还什么都不懂不是,以后她会知道自己该嫁个什么人的啦,小孩子说的话呀,做不得数的,“我说,这孩子还小,你现在吃个什么醋啊”。
谭相炜一脸严肃的表示,这可是他家的娃啊,他家的宝贝,岂能容他人染指:“我不管。”
“……”,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上官云摇了摇头,没办法了没办法了啊,要是可以,生两个就好了啊,好歹这心还得分一点给另一个不是。
……
就如庄子所说的那样,这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转眼间,一甲子,便是匆匆而过了。当时意气风发的江湖侠侣,已然,都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夫妻了。
相互依偎的,两人,这般年纪,早已爬不上那株山樱树了,坐在树下,靠着树干,远眺这夕阳,那老妇,早已不见了年轻时的模样,只是眉眼间的那股潇洒灵气,却是连时光也偷不走的,“老头子啊,你看,这里风景还和以前一样的美啊”。
当时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从一个少年,到父亲,再到如今的这般模样,若是没有身侧之人相陪,怕是也难有这般的美景可赏吧,“是啊”。
老
妇靠在老头子的怀里,说着不久前从女儿那里收到的书信,“对了,涵涵之前来信,说是琳琅生了个大胖儿子来着”。
老头子一听,脸上却是突然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笑,怎么说呢那笑里,有欣喜,有欣慰,还有点子,恨得牙根痒痒的味道。谭妤琀长大了之后,虽然如上官云说的那样,放弃了云清羽,然而,却是嫁给了柳如眉的儿子,怎么说呢,真真是孽缘啊,现在,他们的儿子,谭相炜他们的外孙,前不久呢,有给家里添了个宝贝女儿,不信的是,这天地轮回,他们的外孙,偏偏是和云清绝家的娃牵扯在了一起啊,“噢,那不是很好,这样算起来,我们也算是做人曾祖父曾祖母的人了啊”。
远处,夕阳,终于要向下沉去,“是啊,原来,都过了那么久了”。
此生得一人白首,夫复何求,“是啊”。
知返崖底,流殊门中,山樱树下,又是一个好天,那树下相依两个白发携手之人,正如多年前成亲时众人的祝愿一般,白头到老,安乐,无虞,只是,夕阳无限好,终究,也是要落下的……
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望乡台之后,简兮姑娘唯一想说的事情是,天啊,这红线拉得也那什么了吧,啊啊啊,感觉好崩溃啊!
这微微的瞥了眼身旁之人,却是不由得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就快结束了,就快结束了,这完事之后啊,绝对绝对要去找司命讨个说法啊,“怎么说呢,呵呵,好丰富的经历啊”。
筠清摇着折扇,浅淡一笑,“是吗”。
简兮表示,啦啦啦啦啦啦,“呵呵”,这话音方落,简兮却是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好,走起路来,也开始歪歪斜斜的。
筠清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一皱,“……我看你脸色,好似有些不太对”。
“是吗”,简兮揉了揉脑袋,“其实,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话音甫落,简兮周身却是一股神力乱窜,将一旁的筠清震开数丈:“……你这是!”
简兮闭着眼睛,双手抱头,全身冷汗连连,痛苦不堪:“头,头痛的厉害!”
筠清见情况不对,便是想着上前帮她:“简兮!”
简兮衣袖一扫,便是挡住了筠清的脚步:“不对,你不要过来,不要,这,有什么东西,在往外窜,啊啊啊!”
一阵光华闪过,简兮便是晕倒在地,双腿,却是被一条尾巴所取代……
地府众人感受到异常之状之后,便是纷纷赶了过来:“二位上仙,这是怎么了啊!”
筠清见有人来,敛神间便是将简兮恢复了原状,他没有想到,这施加的咒术居然会失效,他们的时间,或许,不多了,“无甚大事,你们都去忙吧”。
话音甫落,筠清抱起简兮便是消失在了地府之中。
一片漆黑,不见,五指,慌神间,却只见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繁乱画面,一个个的闪过,伤人,乱心……
简兮不知道自己在那片黑暗之中待了多久,待那些画面褪去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那熟悉的面容,一瞬间的回神,心,方安定。
司命守在简兮的床前,一步不敢离开,在筠清“偷偷摸摸”的把简兮带回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懵的,那一瞬间,他还以为
是简兮又做了什么坏事被人打了,然而,在接下来的那一瞬间,在看到被筠清藏起来的那尾巴的瞬间,他知道,他们之前合理的封印,三千年了,果然,还是撑不住了,只是,为了她,为了眼前的这两个人,眼下,能撑多久,便是多久,哪怕是用尽这一生的神力,他也绝对不会让人察觉到简兮的身份有异,他与那个人的缘,始终还是欠了些,既然这样,他也就认命了,反正注定自己是要栽在她的身上就是了。
司命见简兮清醒了过来,心中的大石略略的放下了一些:“小兮,怎么样了?”
简兮睁眼,原以为见到的人该是那个她恨得牙痒痒的筠清,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眼前出现的人,居然是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她现在不是应该在地府的吗,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司,司命?”
司命见她醒了过来,顿时松了口气,很好,看来封印还能起作用,起码,起码支撑完这三世的历练,起码,支撑她,完成她心心念念的梦:“嗯,是我,现在可好些了?”
简兮用手揉了揉头,又捏了捏脚,怎么说呢,感觉,痛苦又奇妙的样子:“好多了,我怎么回来了啊?”
司命坐了下来,把简兮扶了起来,顺便,帮她揉揉脑袋,“筠清上仙送你回来的”。
简兮想了想,她记得,好像自己从望乡台出来之后,突然的头就痛了起来,当时在自己身边的也就只有筠清一个人,想来,是他送自己回来的,怪不得呢,“……好像有点什么印象了”,说道这儿,简兮便是突然停顿了一下,方才昏迷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身影,很是熟悉,还有,那人一直柔声唤道的名字,她有种感觉,那个人,她时候认识的,只是,很奇怪,这不管自己是多努力的想回想起与那人有关的事情,却是难受得紧,想来,既然是她认识的人,那,司命必然是知道的,只是,她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也想不起他的样貌,“对了,司命,我问你件事情啊”。
司命点了点头,这丫头,一回来就这么多问题,唉,什么时候能让他少操些心呢,“你问”。
样子她是记不起来了,要描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那个人叫的那个名字,她好像还有些印象:“那什么,我想想啊,噢,对了,那什么,‘朝妍’是谁?”
司命的手微微一怔,眼神却是陡然一变:“……你哪里听来的?”
简兮一边闭着眼睛享受着司命难得的服务,一边答道:“头痛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跑到了脑子里一样的。你还没说呢,你认识吗?”
司命嘴角微微一扬,简兮没有见到,那浅笑里,尽是酸涩,“……认识”。
简兮猛然睁眼,呀哈,还真的有这个人啊,听名字,该是个女子吧,不错不错,这向来啊,神的梦境,都一定是预兆着些什么事情,所以,根据她的推断,她脑海中浮现的那个身影,还有那个女子的姓名,一定与她有着什么样的联系:“还真有这个人啊,她是谁?”
司命停下手来,却是笑言道:“呵呵,等你好了,历劫回来了,我再慢慢同你说,那个人的事情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够你听一阵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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