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你在胡说什么?”程栎堂怒道,“何先生乃是我们程家的恩人,你怎可如此无礼?”
“恩人?”程芳菲冷笑,“如此无情无义又冷血之人,若真是我们程家的恩人,我宁愿不要领这份恩情!”
何文山沉默不语,他垂着头,甚至不再去看程芳菲。他不敢去看,却不是不敢看到程芳菲恨他的眼神,而是不敢让她头上幽绿之光发现自己已经注意到了它。
“本想你若安分,就晚一些时间将你除掉,看来,你已经到了必除之的地步了!”何文山心中冷哼,暗自打算。
“放肆!”程栎堂猛拍在桌上。
程芳菲却毫无在乎,只指着何文山,说道:“父亲,您若不信女儿之言,您让他自己说,让他自己说说看,到底是不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何文山知道此时程芳菲所言所行,多是受到幽绿之光控制,丝毫不在意她对自己如何的评价与谩骂,此时程芳菲点着自己的脑袋要自己承认无情无义,他也不放在心中,但还是做出一副难受模样,向程栎堂抱拳。
“程先生,房中稍有些闷热,若您不介意,我想出去走走。”
“无妨。先生可自便。”程栎堂知道何文山想要避开程芳菲,自然一口应允。
何文山点头,也不看程芳菲,几步走出房间。离开房间未多久,果然很快便是听到程栎堂在房中和程芳菲的对嘴之声,父女针锋相对,厉声言辞。
何文山无奈叹气,但心中有引出幽绿之光的办法,除掉这光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正好自己也确实尚要恢复,权当是增加的假期。
自叹息间,忽然瞥见,那本该是雨后伫立看风景的地方,程章远却在天朗气清的此时,负手而立,深情一往。
同是中了萧国公主鬼鞭的攻击,但身为鬼的程章远恢复的却比何文山要快许多,因此,何文山尚且觉得胸口疼痛之时,程章远身体早就恢复得如初,只是心中伤口,却无药可救。
“程老先生。”何文山反正闲来无事,便
走上前,向程章远打了一声招呼。
程章远听见何文山的喊声,连忙欠身行礼:“何先生。”又问,“你伤势应该极重,怎么这么快下床走动?”
“我早已无碍。”何文山摆手说道,“房中程先生与芳菲在,我出来透透气,也算让身体稍作调整。”
一说到程芳菲,程章远便是摇头叹道:“何先生,芳菲这些天其实受公主……受了些许影响,其实本意并非如此,还请先生见谅,莫要当真。”
何文山一笑,深爱着萧国公主的程章远都能明白自己阻止他们去救萧国公主的心情,程芳菲若果还是未受控制的程芳菲,又岂会不知道这一层用意?他哪里会当真,哪里会怪罪。
“我自然不会当真。”他一顿,思忖片刻,又问道,“只是不知程老先生是否知道芳菲身上正潜伏着一只心怀不轨的鬼?”
“什么?”程章远一愣,满脸惊奇,“芳菲体内,有鬼?”
何文山点头,将程芳菲体内那幽绿之光的事、东方文玉的身份一一道说。
“目前看来,鬼王约定之日相近,我们这边准备渐入尾声,乌特里那边也已经开始进行最后的准备。”何文山沉声,“只怕是,这场大战即将来临。”
程章远点头,又对何文山道:“既然如此,何先生有何良策,将芳菲体内之鬼驱除?”
“计是有,原本该让小飞协助,但既然程老先生您恢复得快,便让您帮忙吧。”
程章远苦笑:“若不做些事,我此时难以安心……”
何文山叹息,但他知道此时任何安慰都无法说服程章远,便也不多言,只将自己的计划在程章远耳边轻说,计划才方说完,便见到程栎堂怒气匆匆往这走来。
程栎堂终究看不见程章远,见何文山在,似是特地来寻的,便上前,拱手施礼:“何先生,小女芳菲近日里性情大变,不知怎的不晓礼数,多次冒犯先生,还望先生看在程家四十九口人的性命,休要对小女动气。”
何文山回道:“程先生不必客气,此时的芳菲,早已不
是你我相识的芳菲。”
此言一出,程栎堂正是一愣,何文山便将简单告诉他,程芳菲是被鬼附身才会如此,解释完毕,方才说道:“眼下,是该将芳菲体内的鬼驱除,还请程先生帮忙,取来一盆黑狗血,再抓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和一把上好的糯米。”
程栎堂闻言程芳菲被鬼附身,心中早是着急,又听何文山吩咐他准备些东西要将程芳菲体内鬼驱逐出来,自然满口答应,忙要转身去准备,却忽然想到一事,回头问道:“何先生,芳菲此时一人独在你的房间,会不会……”
“她独自一人在我房间?”何文山一愣,哪还管许多,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跑。程栎堂见状不对,也忙跟在后。
何文山心中着急,既然那幽绿之光能控制程芳菲的记忆,自然也会知道,这一十八扇木门上所雕刻的三百三十三朵阴花正是为了对付鬼王,他既然是鬼王手下,又岂能容得这样的东西存在?如此良机,自当动手!
而等何文山匆忙返回房间时,也果然看见,程芳菲手中正抓着一扇已经雕刻完毕的七朵阴花木门,木门此时在程芳菲手中,全然一副要将它砸向地面之举。
“芳菲,你做什么?”何文山见状不言,反而是后赶到的程栎堂看见后声声怒问。
程芳菲眼中绿光一闪而过,瞬间如若神情恍惚之后的逐渐恢复,低头望见自己手中的木门,一来是因为惊讶不已,二来因为木门本身吃重让她抬之不动,只听得一声尖叫,木门当即脱手,往地上砸去。
“小心!”何文山惊呼一声,当即翻身往前,将木门愣是在落地之前托住,一抬头间,所见程芳菲双眼之中,的确只是恐慌与不知所措。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脸色惊慌,不知该如何解释,羞愤之下,一转身,当即跑出房去。
“芳菲!”
程栎堂一声喊,正要追出,却听得何文山道:“程先生,无需管她,当务之急,快去准备我所说的东西!”
“有理!”程栎堂点头,转身便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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