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施然，很好听的名字，也跟她的书香气质很配。
杨凡点了点头：“所以，你是想自己亲手了结张晓天？”
陶施然：“是的，我一定要杀了他！”
小静静不懂什么，只知道好人就该帮好人，而坏人就该受到惩罚，于是她摇晃着杨凡的手，希望杨凡能答应帮陶施然报仇。
杨凡轻叹一声，说：“但是你要知道，你这样做是有违规则的。”
陶施然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什么规则，是你们门派的规则嘛？”
就算一个古武门派再强大，也不可能还会干涉其他孤魂野鬼的事情吧？
杨凡将冥牌掏出了出来放在桌上，缓缓说道：“酆都规则。”
“你、你是勾魂使？”
陶施然大吃一惊，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一脸的惊恐之色。
上次被勾魂使追击时，她也曾在勾魂使身上看到过这样的冥牌，所以印象深刻。
杨凡微微摆手，示意她别激动。
“不用紧张，我没想要拘你。我和其他勾魂使不同，没有特定的拘魂任务，所以拘不拘你，完全看我心情。”
陶施然惊魂不定的看着他，渐渐有些反应过来：“对呀，你是活人，可是却又有勾魂使的牌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杨凡：“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只需要知道，有我在，就不许你胡作非为。”
陶施然低声道：“我只想报仇，其他的人我也不想害。”
杨凡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掏出了手机。算了，就帮她问一问吧。
他拨通了张佳媛的手机，这妮子之前吹的那么厉害，好像整个羊城都是她的地盘，她应该会知道张晓天吧？
“杨凡你还敢给我打电话？是准备给我赔礼道歉么？先说好，要是没有两千块红包，休想本小姐原谅你！”
杨凡知道不能和这妮子纠缠这个问题，否则她能扯一个多小时，于是直接问道：“你认识张晓天吗？”
张佳媛一怔，说：“张晓渣啊，当然认识，那家伙可是典型的二世祖人渣，专干伤天
害理的事情。咋了，你不会刚去羊城就招惹上他了吧？也不对啊，他这会应该不在羊城吧？”
杨凡：“你觉得我们两个要是杠上了，需要向你打电话求救的会是我么？”
张佳媛点头：“也是，他虽然人渣，但也玩不过你这小流氓，你这小流氓手段比较黑。”
杨凡：“……”
“那到底是咋回事啊？”
“他干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苦主正在求我帮她报仇，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为民除害。”
张佳媛撇嘴：“那你没辙了，那小子去年闯了祸，早就被他老爸赶出去国外避难了，连我都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
杨凡微微皱眉，沉默了一会，又问：“他老爸这人怎么样？”
张佳媛：“他老爸张钧豪还是挺不错的，生意做的大，也经常做善事，但就是不会管教儿子。你如果想动张钧豪的话，那可就得谨慎了，他人缘很好的，你一个不好可能会捅了马蜂窝。”
杨凡点了点头，既然不是张晓天老爸纵容的，那他也没必要去找人家。
挂了电话，他看着陶施然，微微摇头：“很遗憾，张晓天去年就已经被他老爸赶出国了，现在根本不在羊城，你没办法报仇了。”
陶施然其实刚才已经听到了电话内容，于是沉声道：“那我去找张钧豪算账！只要张钧豪出事了，张晓天肯定会回来！”
杨凡脸色一沉，直接拒绝：“不行，我不会允许你去找张钧豪的。害死你的人是张晓天，不是张钧豪。”
陶施然愤怒的喊道：“他是张晓天的老爸，子债父还，天经地义！”
杨凡不为所动，冷然道：“没有什么天经地义的，张钧豪固然有错，可也只是教子无方而已。以后如果有机会，我自然会惩戒他一下，但你不能去找他。”
陶施然冷笑道：“你根本就是怕了张钧豪，对吧？你怕他有钱有势，所以根本不敢得罪他！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就会欺软怕硬！”
静静立刻反驳：“不是的，杨凡不是那样的人！”
陶施然
激动的质问：“那他为什么阻止我去报仇？这是我的恩怨，跟他有什么关系？”
杨凡缓缓起身，目光迥然的看着她，说：“酆都有酆都的规则，你是阴魂，便不能伤害阳人。我没有拘你，已经是仁慈了，你别指望我会帮你一起报仇泄愤。”
陶施然悲愤欲绝的喊道：“你们酆都的规则就只会庇护阳人，对我们这些阴魂根本就不管不顾！你们是地府执法者，凭什么还要袒护阳人，凭什么……”
吼完之后，她忽然痛哭失声，犹如一个无人关心的小孩。天地之大，可是她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冤屈的地方……
杨凡还真是被她质问住了，是啊，酆都执掌阴间律法，可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偏向于维护阳间的稳定秩序。
哪怕是那些冤魂蒙受了多大的冤屈，都只能被无情带回酆都。而那些恶人，不论多恶，也必须等到他们死了之后，再秋后算账……
这看上去似乎是正确的，可换个角度想一下，如果地府对待那些恶人能及早出手的话，不是可以避免后面的更多悲剧吗？
难道说，阴间之事，天生就要屈居于阳间之下吗？
太岁叹气道：“别想太多了，阴阳两界的平衡，涉及到天道秩序，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你很难定论谁错谁对的。”
杨凡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了：“酆都的规则，其实说到底更像是政治吧。无所谓真正的对错，为了大局，错也可以是对。”
太岁哈哈一笑：“这个比喻倒是挺贴切的，没错，这世上从没有真正的绝对公平。能制定公平规则的，从来不是那些善人，而是最后胜利的人，也就是最强的那个人！”
杨凡缓缓颔首：“你又给我上了一课……所以，我还是得变强才行啊！”
随后，在陶施然愤怒的目光中，杨凡在卧室内布下了一个拘魂阵，强行将陶施然困在了房间内，不允许她踏出房间一步。
然后，他又将慧远和尚的灵牌摆在了房间里。希望慧远和尚的灵牌，能慢慢渡化掉她的怨气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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