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无论是士子还是百姓都傻眼了。特别是士子们,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在自己面前,和自己打着嘴巴官司的人正是西门庆。
但是,那第一个士子任就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道:“你是节度使相公又如何,我等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但是威武不能屈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西门庆道:“懂道理就好,既然圣人的言语里面没有不让种田人菜价科举的话语,那你们为何要抵制种田人参加科举?如今朝廷开了科举,你们当安分守己才是,莫非圣人的言语里面有鼓动你们罢考的言论吗?”说到这里,西门庆扫视众人,接着道:“现在本官给你们一个机会,愿意参加科举的,现在就回聚贤楼去,不愿参加的,也可以回家去,如果再在这里聚众闹事,区区你们十几号人,我的监牢里面还是住得下的!”然后,西门庆又对围观的百姓道:“乡亲们,此番科举,不仅考写文章,也考种田、打铁、养牛养羊,如果你们觉得自己在五行八作里面是把好手,现在还可以去报名,不会写自己的名字不要紧,会有人教大家伙的。”
这时,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头子颤颤巍巍的走出人群,行过礼后对西门庆道:“节度使相公,俺们这些种田的真的可以中状元?”
西门庆面色平和的问道:“您老今年高寿啊啊?”
老汉伸出手来,做了个六,又做了八的手势道:“老汉今年六十八了。”
西门庆面露遗憾神色道:“那请您老恕我直言,您老恐怕不成,因为您老的年纪太大了,无论是种田还是打铁还是养牛养羊,这些都是体力活,您老的年纪都太大了,怕您老吃不消啊!”
老汉忙摇手道:“多谢节度使相公体恤,老汉不考,老汉的孙子种田是把好手,他能考吗?”
西门庆问道:“您老的孙子今年多大?”
老汉伸出食
指和中指道:“老汉的孙子今年二十了。”
西门庆笑道:“那正是考种田状元的最佳年纪,他报名了吗?”
老汉略显尴尬的神色道:“他先吵着要来报考,老汉没让他去,这老辈就留下的规矩,哪有种田的当状元的,所以……”
“我明白了,”西门庆微微颔首道:“您老还是信不过我西门庆啊。”
老汉连忙摆手道:“不……老汉绝没有这个意思。”
西门庆忽然握着那老汉的手道:“我这坏了几百年的规矩,让种田人考状元,您老信不过也是正当的,不过这一回,您老一定要信一回我,我西门庆的目的就是要让天和地调个个,要让种田人来坐一坐这个天下!”
围观的百姓得知西门庆舌战士子的消息后,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听了西门庆这话,纷纷欢呼道:“节度使相公万岁!”
“节度使相公英明!”
……
西门庆转过脸对那些士子道:“本官限你们一个时辰之内离开这里,回家或者是返回聚贤楼,悉听尊便,胆敢再聚众闹事,严惩不贷!”
就在科举顺利的开始的时候,韩世忠大破方貌,攻占广州,生擒方貌和方杰,已经押解到了金陵。同时,杜壆、縻貹、袁朗、滕戣和滕戡也从各地考察回来了。
当下,西门庆在官署摆下酒宴,为众人接风洗尘。
酒席上西门庆向杜壆等人介绍了邓元觉和石宝,同时也向邓元觉和石宝介绍了杜壆等人。
无论是邓元觉、石宝,还是杜壆、縻貹,他们一辈子也不曾想过,自己竟然会和朝廷的节度使坐在一起,就算没有西门庆,无论是方腊击败了西门庆,还是王庆击败了西门庆,最后他们都会是以死敌的身份与对方决战沙场,可是现在……人生境遇,孰难预料啊!
石宝笑道:“节度使相公,心胸宽旷,海纳百川啊!”
石宝的话是什么意思,西门庆当然听得出,笑道:“其实,咱们
都是一路人,都是被朝廷里的昏君佞臣逼得走途无路,这才坐在了一起,原先咱们跟的主子不同,咱们今天能在一张桌子上吃酒,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
邓元觉站起身来拱手道:“节度使相公,俺有一个请求。”
“大和尚只管说。”
“俺要亲手宰了方貌和方杰,为我家陛下报仇!”
西门庆下意思的看了一眼杜壆等人,因为他们当初也是要亲手杀段二、段五的,只是西门庆没让,将段二、段五押解去了东京献俘,如果让邓元觉杀了方貌和方杰,这杜壆等人会不会有什么意见?这时,西门庆想到解决的办法了,道:“大和尚啊,方貌和方杰恐怕轮不到你来手刃啊。”
“为何?”
西门庆道:“方腊的女儿还在我金陵做客,谁来杀方貌方杰,当由她说了算,让她有个为父报仇的机会,大和尚,你说是也不是啊?”
邓元觉想了想道:“成,俺就听金芝公主的!”
西门庆又问杜壆道:“杜将军,此番出去考察,觉得我这特别行政区如何啊?”
杜壆起身慨然拱手道:“节度使相公,我等兄弟这一路上也看了,也瞧了,您的那独龙岗,端的就是俺们和先帝梦寐以求要打的天下。如今先帝不在了,而节度使相公的只愿又与先帝如出一辙,我等兄弟商议过了,从今往后,愿意听从节度使相公的调度,执鞭坠镫,鞍前马后,绝不含糊!”
西门庆又对邓元觉和石宝道:“二位兄弟,如今王寅、郑彪、庞秋霞和金芝公主都还在我这里做客,但他们却不愿意和我西门庆交朋友,还请你们二位去劝说如何?”
石宝道:“这个当然,在下与远觉大师明日便去。”
“好,那就有劳二位兄弟了。”西门庆站起身来,端起酒杯道:“来,为我等能够会化干戈为玉帛,共聚一堂,满饮这杯中酒。”
在坐众人,都端杯起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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