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由燕青、解珍、解宝打头,卞祥、琼英护着田虎的太子田定,山士奇断后,从东门杀出了汾阳,径直投青石峡而去。
又过了几天,河水退去后,降将邬梨独自一人纵马道汾阳西门,见守御的将领是田虎麾下的大将唐斌。
邬梨冲着城上喊道:“请唐将军出阵答话。”唐斌见是襄垣县守将国舅邬梨,怒斥道:“晋王待你不薄,如何叛投敌国。”
邬梨道:“田虎残暴不仁,自攻占汾阳后,便作威作福,盘剥百姓,与那宋朝昏君有何分别?当初我等投效他,不过是见昏君当道,想还天下一个清净,哪知驱狼来虎。如今大金国皇帝仁义广播,良禽择木而栖,将军何不与我等一同归顺天朝,扫平天下,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自己也能落个从龙之臣,名垂青史,岂不美哉?”
此时的田虎已然是大势已去,唐斌闻言,也是一愣,半晌做声不得。完颜粘没喝一见唐斌有归降的心思,便也打马出阵以汉话道:“我朝天子上奉天意,下顺民意,岂是田虎之辈可比。目下我朝大军压境,晋国赵宋亡国就在询月之间,将军难道部位自己的前途某一条出路吗?”
唐斌闻言,又是一震,看了看邬梨,艰难的道:“我身为陛下麾下的将佐,不得不尽力为国。”
完颜粘没喝还要劝时,邬梨轻声道:“元帅,不用再说了,今天晚上奴才自有计谋让这厮归顺。”
到了夜间,邬梨让一个金兵将一封自己的书信射上汾阳城头,被唐斌的心腹拾到以后,交给了唐斌,信中无非是全唐斌投降,要他捉拿田虎乔道清和卞祥一类的话语。唐斌看完了书信,躺在一张太师椅上沉思了片刻,最后他将拳头在太师椅的副手上狠狠的一锤:“干了!”
次日清晨,金军又开始围攻汾阳,已经精疲力竭的田虎和乔道清在城上督战。城下完颜粘没喝亲自指挥攻城,金兵疯也一般的攀着云梯而上。田虎、乔道清二人东西奔走,誓死抵抗。
从
清晨战到中午,金军稍退,田虎等二人也疲惫的昏昏沉沉,他们都讲武器或放在地上,或靠在墙边,坐在门楼上休息。
不一会儿,唐斌手提朴刀,领着一百多兵士到了田虎亲自防守的北门,一见田虎和乔道清正在睡觉。他知道机会到了,他向身旁的同伙递了个眼色,同伙们乘着田虎的兵士们没有防备,一起动手,杀死了几个准备起身反抗的士兵后,一把将田虎按在了地上,乔道清较为机警,一见有人向自己过来,提剑起身抵抗,想他如何会是唐斌的对手,只两个回合,唐斌一朴刀将乔道清砍死在了城头之上。
唐斌一见得手,连连在城头上摇动白旗,引金军来到城下。唐斌站在城上交到:“田虎被我捉住了,被我捉住了!”说罢,他一刀砍在了晋国王旗的旗杆上,一面绣着“晋”字的大旗,吱呀一声,倒下了城去。
残阳如血,映红了狼烟四起的汾阳天空。
唐斌在擒获了田虎与乔道清后,立刻打开了城门,放金军进了城。
金军大队人马进了城,立即一面下令堵住河堤,一面在城中杀戮劫掠百姓。
完颜粘没喝坐在一张行军椅上,邬梨站在他的身后,提取了田虎与乔道清。
乔道清被绳索捆作一团,田虎也被五花大绑。
当田虎和乔道清被押到完颜粘没喝面前时,一个金军兵士抄着汉话喝道:“见了我大金国的元帅,你们还不跪下!”
田虎的龙袍虽然破洞斑斑,头发也凌乱得不成样子,但依旧是昂首挺胸,面无惧色。他听了金兵的怒喝,冷笑一声,“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道:“什么东西!”
那两个押着田虎的金兵见田虎不屈服,便一起用脚狠狠的踢他的膝盖,只望他吃痛跪倒。
这时,乔道清猛地冲了过来,用身子将那两个金兵撞了个四脚朝天,喝道:“你们这伙金狗,休得对我家陛下无礼!”
田虎冷然道:“国师,不用在乎,两只狗崽子奈何不得寡人的!”
“哈哈,”完颜粘没喝见了田虎和乔道清都
是凛然不屈的真汉子,心中甚是佩服,他回头看了一眼邬梨,一脸的不屑,然后对着田虎乔道二人笑道:“田虎,你也算是一条好汉,如今你国破家亡,还有甚话好说,本帅给你两条道路,第一,本帅一声令下,将你砍作两段;第二,你归降本帅,本帅领着你去覆灭南朝,以圆你推翻南朝的夙愿,两条路,你选吧。”
田虎冷冷一笑,问身旁的乔道清道:“国师,你选哪条路?”
乔道清悠悠的道:“贫道乃是出家修道之人,从不口出秽语,但今日只望无量天尊饶恕,也容贫道放肆一回:选他娘个蛋!”
“好!”田虎高声赞道:“咱们大晋国的君臣,岂能由金狗左右!”说罢,转身一脚,将一个站在自己身后的金兵踢翻在地,猛然冲去,一跃上了城墙,看见城墙下面密密麻麻的站着被俘晋军将士,顿时黯然神伤,但他没有犹豫,猛地一头,栽下城去,只听得“咔嚓”一声,摔作一团肉泥。
田虎的这个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完颜粘没喝没想到田虎竟然会选择这样的结局,就在田虎跃上城墙的那一刻,他也站起了身来,想拦住田虎,可是却没有下令,田虎虽然是他的手下败将,但英雄惜英雄,这样或许是田虎最好的选择。
乔道清见了,哈哈大笑道:“好,死得好啊!陛下,微臣来也!”说罢,他也步了田虎的后尘,从城头上飞跃而下。
完颜粘没喝慨然道:“都说南朝人懦弱,如果这些英雄好汉能为宋帝所用,我辈安能南下半步!厚葬他们吧。”
西路金军在汾阳休整了三日以后,继续南下,很快十余万金军从渡口渡过了黄河,攻破了汜水关,攻占了洛阳,兵临东京城下。
逃到青石峡的卞祥,站在山头,眺望见汾阳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知道汾阳失守,只是号啕痛哭,却也无君无奈何。
上一回金军南侵是东路军进军顺利,西路受阻;而这一回却恰恰相反,***金军顺利,东路军却被阻击在了大名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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