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担心众将不服,又担心黄忠带偏众将,可是还说不得,回营便于车宁商量,车宁笑道:“这个事我来吧,我去一个个的做工作。”
次日,公子着人拿出一套装备送与黄忠,黄忠推辞道:“主公送我装备有何好处?我是有装备的。”
公子笑道说:“尔那个装备还是算了,给我的城防兵用我都不喜欢,给建设兵还差不多。”
这特制的一套装备,自然是比黄忠那些请人打造的装备强得多。
这盔甲比他原来的盔甲防护力好得多,能确保他不被刀箭所伤,只是要注意重物。
这弓,比也那弓射程远一倍有余,拉起来以后,持弓还轻些。
这把新刀,比他原来那刀,分量稍重点,但强度高数倍,木芯钢皮,怎么弄也不会断的。
黄忠一边试着,公子又道:“将来尔练习惯了,我物资到齐,你这个刀定能发暗器的。这新月型马刀,尔借马势,不需挥动,便能将人砍成两段。”
黄忠大喜,便披挂好,试了一路。
回来对公子说:“主公所赐,比忠所见之最好之物尚强百倍,真是神物也。”
公子大笑道:“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也。当然,尔若用得不习惯,可以找方致订制。”
公子又将行军作战之事,与黄忠讨论一番,这黄忠哪曾听到过如此先进的理论,便一连十数日缠着公子,要公子教他。
公子有心用此人,便将自己所学到的军事、地理、政-治悉数教与他。
教他如何行军打仗,数千年之后的军事理论,听得黄忠如痴如醉,他倒真是好学之人,还做起笔记来。
张安进城,自己去见太守,安排张豹去取黄忠家人。
张豹到了黄府,编了个故事,说是黄忠得罪了同袍,太守下令要抄黄府,特来接一家老小出城。
那黄府本来人口简单,见着黄忠信物,老太太本来是不愿走的,说是忠君爱国乃是本分。
可张豹却说是受人陷害的,要先安置好他们,黄忠要进京去面圣,连哄带骗让老太太下令立马起程。
张安如法炮制,将费伯仁一家接出城去。
调齐粮草,带上人马,出得城来,张安连线公子汇报情况。
吴颖听到情况后说道:“让张安全速全进,命黄忠做好迎战准备并安排人去接应,这事没那么简单。”
公子皱眉问:“理由呢?”
吴疑眉头轻蹙,微微叹道:“我若是韩诗茹,听到天岳山寨大败的消息。要不拦张安问个清楚,要不会来山中查探。若是如此,这事很快便真相大白了。”
公子依其言,让张安全速行军,星夜赶行。
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韩茹诗,她看到大队人马出城,却是搞不清状况。
她也不敢乱来,先是到太守府上去打听消息,听说黄忠大捷。
心系着公子安危,顿时心凉了半截。
可反过来一想,五千青年近卫军尚且全军覆灭,这黄忠又有何德何能,能灭了他公子?
想到此处,不禁夺口骂道:“好糊涂的父亲!”
上得马来,直奔黄家而去,到了黄家,但见院门虚掩,进到里面去,已是不见一人,心中大叫一声不好。
复回太守府,好不容易找到太守,韩茹诗请过安便说:“父亲大人,黄家已人去楼空,只是事情有诈。”
韩玄大骂,一师爷进言道:“发兵,快追!”
韩玄命人封锁城门,又调侍卫去查看黄家情况,韩茹诗道:“已经来不及了,让女儿去追吧。”
韩夫人从帐后转了出来,轻声道:“人家领着长沙数百兵,你孤身去追,能有何用?罢了,罢了,万万使不得。”
韩茹诗道:“母亲休急,我去见机行事,看看能不能追到黄忠家小。若是不能,女儿我自会见机行事,只是若是无功而返,父亲莫要怪罪才行。”
韩夫人叹道:“但愿不是尔说的这样,尔去打听一下尔表哥的情况吧。”
韩玄能说什么呢,只好让她去。
韩茹诗飞身上马,出得城来,远远望见张安带着人马拉着粮草,也不敢造次,只得绕过张安队伍,直追张豹而去。
韩茹诗一路将马催紧,可这哪里能追上,等看到马车时,张豹已经进了黄忠军营,气得她咬牙道:“又是功亏一篑。”
只好远远望着黄忠军营,但见旌旗规整,行营有方,也看不出是不是反了,却也不敢以身犯险,只好在暗中观察。
黄忠接到家人,大喜之,其母知情,大骂不停,却也奈何不了。
过数日,张安押粮回。
黄忠安排好相关事务,次日便大旗不换,直接打着汉旗朝天岳进军,在天岳山下下营,一付要攻山的样子。
天岳平白无故又得了许粮草钱财,一寨之人自是高兴,有后世之人作《浑水摸鱼》赞道:
混浊回池幻怪奇,潜幽不与俗流宜。
临渊更有渔翁手,无视风云立崭崖。
回到山下,公子也不敢带着这么多人直接上山,便在山下,下营扎寨,加强防卫,直到吴颖来信说可以行事了,公子这才升帐。
新得人马愿留的留,愿走的走,发放路费。
黄忠营中,本有民夫工匠、士兵七千差点,这次又带七百回来,那日一战,损失投降一千多人,目前营中,不到六千人,一千多人不愿留,得人四千五百多。
一行将领头首,回到天岳庆功,众人皆大悦之。
却有一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那便是帅哥徐韸了。
心中暗骂长沙来的这班所谓的将军,一个比一个垃圾,告诉乐敌情,告诉乐这仗要怎么打,却还是一败再败。
败了也不知道自杀以谢天下,还要降了这班山贼,让天岳的实力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