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正不知道苏洛的身份,江飞和季神医却是知道的。
江飞的眼眶红红的。
这大概就是爱,哪怕少夫人失去了记忆,她还是愿意赌上性命来救卫殊。
他们是天生一对!
不过这倒是江飞想多了,苏洛会这么说,一来是觉得宙斯和艾斯王子不会骗自己。
二来,是因为卫殊是因为她才成了现在这样,她必须负起责任。
赔上性命,那是应当的!
江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点点头道:“好,就听你的,少,小公主,您说要怎么办?”
苏洛长舒一口气:“得先把这两颗药丸喂下去!”
刚才那两颗消炎药还在卫殊的嘴里呢!
他现在太虚弱了,根本没有办法自主吞咽。
苏洛和其他三人用尽法子,那两颗药还是吞不下去,而且灌下去的水也从嘴边流了出来。
再灵的药,吃不下去也没用啊!
苏洛急得出了汗。
季神医问道:“或者将这药丸化成水,再给殿下喂下去?”
苏洛迟疑的回答:“可是那位大夫给我药的时候,没有说可不可以这样操作,我不确定这样会不会影响药效!”
这种药丸,跟目前她见过的所有的药都不一样!
季神医点了点头:“也是!万一影响药效或者产生反作用就不好了,那眼下咱们怎么办?”
正是不知该如何是好间,苏洛脑子里灵光一闪:“要不咱们嘴对嘴喂,给殿下把药顶进去!”
屋子里的三个男人点了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然后,他们全部将目光落在了苏洛身上。
苏洛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尴尬的笑了笑:“你们这眼神的意思,该不是要让我来喂吧!”
江飞迅速点了点头:“当然是你,这法子是你提出来的,就该你实施!”
要是他来干,殿下醒来后怕是会割掉他的舌头吧!
苏洛看向其他两人,他们目光躲闪,显然是不想接这个活!
!!!!
她的视线落在卫殊的脸上。
不得不说,就算已经瘦得形销骨立,可单看这张脸,反而有一种凄美摄魂的艳丽,让人不忍拒绝。
她对自己的长相心里很有逼数。
这样看来,或许这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机会,吻这么好看的男人。
苏洛这么一想,觉得整个人生都开阔了,她毫不犹豫,埋头就朝着卫殊的嘴撞了下去。
倒是太医正没想到她这么奔放,赶紧避开脸,心中默念一声罪过。
是他的错觉吗,总感觉这个小公主刚才好像挺高兴的!
在苏洛努力了很长时间后,卫殊的喉结终于滚动了下,那两颗药被他吞下去了。苏洛再接在励,又给他喂了两颗什么布什么分,据宙斯的说法,是紧急退烧药。
人不能长时间出于高烧的环境下,这样会烧坏脑子的。
而且卫殊现在浑身滚烫,人事不知的,必须要尽快退烧才行。
这一次喂就顺利很多,苏洛舒了口气。
她放开男人,然后不断的呸呸呸……
什么玩意……
话本里写的都是骗人的嘛。
这桓王躺着的时候,看着是挺美的,可是真的亲下去……
江飞上前一步,关切的问:“小公主,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什么?”
“水水水水……”
江飞赶紧端了水上来,苏洛咕噜咕噜的漱口完毕后,白了江飞一眼:“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让我去了,殿下嘴里这味……我想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江飞……
少夫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想起从前的一些往事,然后感动的眼泪哗啦啦。
就算想不起来,那也该觉得眼下很旖旎才对,这这这……
得了,眼下也没时间想太多!
漱口完后,苏洛又拿出一根药膏,然后让江飞帮忙一起将卫殊身上的水痘都挑破,清洗之后,再将药膏全部抹上去。
那种药膏是乳白色的,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江飞皱眉问道:“这真的管用吗?”
苏洛迟疑了下,点点头:“恩,管用的!”
应该是管用的吧,其实苏洛也不知道!
江飞想要给卫殊喂点水,苏洛赶紧制止道:“等一等,我刚给他吃了退烧药,要是现在就喂水,会影响药效的!”
“刚才那个粉色的药水,是退烧药?”太医正好奇的问道。
苏洛点了点头:“是!”
至于管不管用,苏洛心里也没万全的把握。
太医正追问道:“这里面都是些什么?”
退烧,对于许多疾病来说都是很重要的。
“里面有些啥我也不知道,你I看上面写的字,都是奇怪的不认识的字符!”苏洛将药瓶递过去。
太医正仔细看了看,上面那些小的像是蚂蚁一样的奇怪字符,还真是不认识!
季神医问道:“那多久能起作用?”
苏洛略有心虚的回答:“这个嘛,要看个人体质,快的话很快,慢的话总要几个时辰的!”
她哪里知道,这么说纯粹是在瞎说!
接下来,她又跟江飞说了下用高度酒给卫殊日常使用的东西消毒的法子,这样可以降低别人感染的风险。
最后她看向季神医和太医正:“你们两人以前得过天花吗?”
两人摇摇头。
难怪!
他们都带着面纱和手套。
苏洛从药箱里取出针管:“我这里有疫苗,可以给你们接种,只要接了疫苗,你们就像我刚才那样暴露在殿下身边,也不会有感染的风险!”
说着,她撸起自己的袖子给两个人看。
她的手上光溜溜的,根本没有天花患者可能会有的伤疤。
疫苗这个东西,对于两位顶级大夫来说,都是一个无法理解的概念。
他们面色有些迟疑。
眼下还没有见到药效呢,就要给他们扎针,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要知道,从来都是他们给别人扎针呢!
江飞因为得过天花,不需要接种疫苗了,此刻他正在拿毛巾给卫殊擦拭额头。
这样可以帮助降低体温,不过因为之前烧的太厉害,这样的法子已经不太顶用了!
他搬动着卫殊的脖子,想擦一擦他的后颈子,然后突然就发出了一声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