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受伤

  砰!

  一声巨响,门板狠砸在墙面上。

  客厅里三人齐齐扭头看去,季节站在门口,一脸冷漠。

  “小节?”季母惊讶,“你们怎么回来了?”

  季节迈步走进来,周身笼罩着一层寒霜,停在了张翠兰面前。

  “同样的问题,我现在反问你。”季节开口,声音冷若寒霜:“人,是为什么不在的。”

  在她身后,祁夜寒慵懒斜倚着门框,只是眸中,却蕴着凌冽如刀的锋芒。

  “婶婶,回答我。”季节逼近一步,张翠兰颤栗倒退一步。

  那张原本狰狞的脸,此刻已然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

  仿佛有一股凉意渐渐渗透进了她身体,四肢开始慢慢僵直。

  “忘了?不知道?还是说不出口。”季节勾唇,笑意伴随弧度弥漫开来,“没关系,我替你说。”

  “你闭嘴!”张翠兰愣神过后,突然嘶声大吼。

  “那天早上,你做了什么?”季节依旧在笑着,“讨债的人,又对叔叔做了什么?”

  “你给我闭嘴!”张翠兰像是瞬间丧失了全部的理智,如恶鬼一般扑上前。

  “小节!”

  伴随着季母的惊呼声,季节已经抓住张翠兰的一只胳膊,反手后拧!

  她是法医,人身体上有几个关节,有几处命脉,她比自己的生理期记得还要清楚。

  所以只是轻易的,她就制服了张翠兰。

  “讨债的人逼上门,你在家中翻箱倒柜找钱,叔叔是被刺激到才心脏病发作的。而我的好婶婶你,却隐瞒了我们这么多年。”季节失笑:“叔叔生前,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而我们都知道他不能多喝。所以那瓶酒我爸开封后倒掉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全部兑了水!”

  季母听到这里,已经是双腿发软,险些站不住了。

  见状,祁夜寒和顾母同时扶住她。

  “那点酒精,连醉人的程度都达不到啊……”季节笑得愈发开怀,余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尘封多年的欺骗,终是在一个最极端的环境

  里被生生撕开。

  季母扶着顾母的手臂站稳身子,泣声哽咽:“…小节……你放开她吧……”

  季节似是没有听见一般,一双眸子赤红湿润。

  祁夜寒眉头轻挑,上前握住季节的手。

  “好了,松手。”

  低沉的嗓音,带着宠溺和疼惜。

  季节一寸一寸松开手指,指节泛白。

  对于过世的叔叔,她有着极深的感情。

  小时候,季父季母偶尔会很忙,不在家。

  季节的叔叔就会来陪她,带着季芊芊一起。

  他会把年幼的季节架在肩膀上,带她去公园,给她买棉花糖。

  季节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叔叔很穷,没钱。

  可他却愿意用全部的钱给她买吃的……

  季节被祁夜寒禁锢在怀中,而季母则是被顾母揽抱着。

  母女两心中都有怨恨的情绪在发酵,一点点升华,一寸寸翻涌。

  被撕开面具的张翠兰缓缓起身,她转头,说出了一句让众人寒心的话。

  “那个病秧子早就该死了!要不是因为怀了孩子!我怎么可能嫁给他!”

  顷刻间,季节的大脑轰然震响。

  一个可怕到让她手脚麻木,神经拧痛的想法,浮现在脑中。

  “芊芊不是你嫁给小叔子之后才怀上的吗?”

  很显然,季母也立刻有了和女儿相同的想法。

  “就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能有孩子?”张翠兰恶毒阴狠的声调尖锐刺耳:“不过也刚好,他那方面不行,而我又有一个孩子怀在肚子里,说白了就是各取所需!”

  啪!

  一声脆响,张翠兰的脸狠狠扭向一边。

  掌印清晰,指痕可见。

  而这一巴掌,是向来脾气温和,性格漂善良的季母打下去的。

  “你敢打我……我要你们季家不得好死!”

  随着怒吼声,张翠兰随手抓起了一旁架子上的花瓶,用力砸向季母。

  祁夜寒跨出一步,挥臂一挡,花瓶在他手臂上碎裂开来。

  衣袖瞬间被鲜血浸透,他却毫不在意,单手制住了张翠兰。

  “拿我手机,打给楚阳

  。”

  祁夜寒一声低喝,季节立刻伸手从他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电话接通,季节立刻道:“我是季节,你来一趟我家,尽快!”

  张翠兰死命挣扎,这一刻,她总算是怕了。

  祁夜寒和季家人不一样,他可是只手遮天的祁家大少,祁氏集团的掌权者!

  现在她伤了他,祁家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是我冲动了!我不是故意的!”张翠兰哑着声音低吼:“是你自己要冲过来的!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祁夜寒受伤的手臂半垂着,鲜红的血迹顺着他的指尖滴落砸在地板上。

  季节转身就往楼上跑,她的房间里有药箱,全套的急救工具。

  拿了药箱下楼,祁夜寒依旧单手控制着张翠兰。

  季节上前托住他受伤的手臂,“你先放手吧。”

  “等楚阳来。”祁夜寒神色淡漠。

  张翠兰深知自己闯了大祸,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跑!

  于是她开始挣扎,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除了祁夜寒,在场没有人能控制住她。

  楚阳很快到了,他冲进门的时候,张翠兰正好一口咬在了祁夜寒的手背上。

  楚阳目光一沉,上前拉开张翠兰,控制住她。

  “老大,你没事吧?”

  祁夜寒淡淡说了句没事,眉宇间以前冷漠。

  季节扶着他坐下,单膝点地蹲在他面前。

  打开药箱,季节从里面拿出了剪刀,她小心翼翼的剪开了祁夜寒的衣袖。

  “先把人带走。”祁夜寒对楚阳道:“以故意伤害的罪名起诉。”

  他一句话,让季母当即哽咽,眼眶发红。

  而季节却是面无表情。

  楚阳见她动作熟练的为祁夜寒处理着伤口,心中稍安,拽着张翠兰往门口走。

  “老大,我晚点来接你。”

  “不用了。”季节带上消毒手套,拿出镊子和酒精棉:“他住这里。”

  楚阳下意识将询问的目光投向祁夜寒,见他正注视着为他处理伤口的人,眼中仿佛只有她的存在。

  行吧,也没必要再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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