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紧紧盯着她的双眸：“你再好好想想，当真没在现场看见熟悉的人？老梁是林氏集团的人，你想想林氏有没有谁出现在那儿，现在仍旧活着的。”
陆锦笙摇头：“我确定没有。”
长生微眯眼，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半天。陆锦笙一直昂首挺胸，丝毫不畏惧他的目光。
片刻后，长生叹了口气：“真的不知道啊，我们找你找了好几年呢，还以为能从你这里得到点消息。唉……可惜了！”
他嘴上虽这么说，但身体却没有动。
陆锦笙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唇角轻勾：“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了，你现在是不是该放我离开了？”
空气中一阵古怪的静谧，片刻后“哈哈哈”的大笑声此起彼伏。
“离开？”长生如同听到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轻挑眉头：“陆小姐说笑了，放你离开了我还想有安宁的日子？你今天撞到我手里真的是不好意思了啊。
啧啧，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真叫人不忍心啊，怪只怪你没事要瞎掺和。你说如果你当时老老实实当你的大学生，哪会有今天呢。”
陆锦笙轻嗤，这种话她也跟自己说过百八十遍了。
如果没有当时的脑袋发热，她哪会走到今天这步呢。
可事实是她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说这些也没用。
她甩甩脑袋，将多余的思绪甩开。
长生会这么说已在她的预料之中，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活下去的好，只要警察能发现这场车祸，她就有希望获救！
陆锦笙想到这里，吧唧了两下唇，目光灼灼地盯着老梁：“能不能先让我喝口水，我相信你不想我这么快就死吧？”
既然自己没告诉他老梁的所在地，他还没有走，那说明他一定还有别的事要问。
况且他顶替原来的头目成为新的领导者，一定需要用当年唯一的幸存者——她，去证明他在帮派里的地位。
老梁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露出一抹了然
的笑：“陆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难怪能在林氏卧底。”
他对身后挥了挥手：“听见陆小姐的话了吧，去给她拿杯水来。”
“咚咚咚”的脚步声踩在楼梯上，很快就有人给她端来一杯水。
老梁亲自递到她嘴边，喂她喝了下去。
甘霖缓解了肚子里灼热的温度，陆锦笙感觉脑袋清醒了不少。
红唇一勾，她舔了舔嘴边的水，冷静地看着面前的老梁：“说吧，你们想把我怎么样？你特意下来还想听我说什么？”
“好！我就喜欢爽快人！”啪嚓一声，杯子直接被老梁扔在地上，他回头瞥了眼身后跟着的几个人，指着陆锦笙道：“你们看到没，以后都和陆小姐学学，脑瓜子放聪明些，被抓到了痛快点，磨磨唧唧的还不如一个女人！”
陆锦笙不知道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图，没敢开口，只冷静地盯着他。老梁身后的那群人也没有吱声。
老梁兀自哈哈笑了两声，才终于切入正题：“我们请你回来自然是要为当年的事做个了断，我这么大一个帮派，倘若不给我哥报仇，我这位置也坐不稳。虽然不能住到老梁，但你是警方的人，拿你开刀也算是个替补品。
至于我还想问什么，我们调查过，你这段时间和一个言洛霆走得很近，而这个人我们几乎查不到什么资料。所以，我怀疑，他就是老梁。”
“啊？”一句简单的吃惊已经不能形容陆锦笙现在的心情了。
她猜过言洛霆是林沐阳，或者是林沐阳的情人，唯独没有想过他会是林氏的害虫，会是警方要抓的头目。
“陆小姐不必惊讶，我也就是问问而已。因为找不到他的资料，我相信我的这个怀疑很正常吧？”
是，是挺正常的。
像她不就怀疑过言洛霆是林沐阳的情人么。谁叫那个男人什么都查不到，别人乱猜也是没办法的事。
陆锦笙收敛情绪，淡淡的道：“不可能，言洛霆不是你要找的老梁。”
长生翘起二郎腿，浪幽幽地反问：
“为什么不可能？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他的安全所以才故意骗我。”
陆锦笙白了他一眼，耸耸肩：“照你所说，老梁陷害林沐阳，他们俩的关系肯定势如水火。可惜事实上，言洛霆和林沐阳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他甚至为了让我儿子给林沐阳继承香火，而骗我签下一份巨额钱款的合约。你说这样的人，会是老梁？”
长生紧紧盯着她的双眼，似乎在确认她所说的真伪。
陆锦笙坦然的回望过去。
反正她说的基本都是事实，只不过隐瞒了东东与言洛霆的关系。
她是不相信言洛霆就是老梁的，那个男人与林沐阳的关系那么好，说是情人更靠谱一些，怎么可能是敌人。
长生看了她半天，却见她一直神色无恙，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看你那么确信，想来是真的了。唉，可惜了。老梁害死我们那么多兄弟，还害死了几个警察，本以为逮到他是件容易事，却没想到这么难。”
陆锦笙撇撇嘴，谁说不是呢，不难的话，何以五年了警方还没有抓到爆炸案的凶手。
长生深叹口气，起身走到楼梯边，通往楼上的门开了。陆锦笙一直盯着他，同时暗暗观察周围的情形。
男人走到门边，忽然停下，目光再度锁定在陆锦笙身上，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观察：“那你可听说过鹰眼这个名字？”
陆锦笙摇头。鹰眼又是什么鬼，一个人的代号？
长生丧气地转过头，陆锦笙听见他喃喃了一句：“是了，鹰眼只和我们有联系，你连老梁都不知道，又怎么了可能知道他呢。”
跟着长生下来的人也迅速离去，房门再次被关上。
屋子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随着楼上人的动静，一摇一晃，照亮不过三四米的范围。
当眼睛渐渐适应阴暗之后，陆锦笙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好像是个地下室。周围乱七八糟的丢了很多工具，甚至还有枪。
一双大眼四处搜寻，几十秒后，她眼前一亮，慢慢挪动椅子朝右手边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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