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宝昏迷的时候,喊了白晶晶的名字98次,却喊了紫霞仙子784次。”余管家意味深长地说完这句话后,便退出了房间。
时雨情商或许不高,但大话西游却是她最爱看的电影,她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大概是懂余管家意思的。只是她不懂,路易斯怎么就成了贺斯年前面的那98次?
翌日天明。
陪护一夜的时雨终于看着贺斯年的输液全部输完,不用再自己盯着了,才脱下外套,在陪护床上躺下,稍作休息。
睡到酣然,耳边却突然传来男人暴躁的声音,“时雨这女人呢?给我滚过来!”
时雨吓得陡然睁眼,人还没彻底清醒过来,身子已经坐了在来,下意识地喊,“在!”
然而,等她再看清面前的环境,和走到她跟前的男人俊朗的脸时,不由吓得往后缩了缩,颤音道,“贺少,咱们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贺斯年唇色依旧很白,有些病态的颓废美,在晨曦下,显得格外妖艳,“我让你呆在外头的。是谁给你的胆子,进来的?呵呵……你要好好说,我成全你。你说,我是先挖了你不该看却乱看的眼睛,还是割了你不听话的耳朵,再坐下来和你谈?”
他的手用力的攥住她细小的手腕,全身暴躁得就像是燃烧了小宇宙,要炮轰周遭的一切,直到所有事物都灰飞烟灭,才能平息下他的怒火。
时雨差点被吓哭。
她强扯个笑容,开玩笑说,“贺少,我的耳朵都被割了,还怎么谈?”
都听不见他说什么了!
“所以,你是选眼睛咯?”贺斯年冰冷的手指按在她狂眨的眼皮上,声音冷了又冷。
时雨的心脏都要跳停了!
“贺少,我能不能赊账啊?”她苦着脸。
“怎么个赊法?”他挑眉。
“等,等我百年过后,你再来挖我的眼睛。”
“你这是要和我死契?”
死契,是这么理解的吗?
时雨傻了。
不过,这一会儿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对。”她狂点头。
贺斯年松开手,坐在一边思考她说的话,很慎重的样子。
直到三分钟后,他
才开口,勉强同意,“既然,你连你死后的尸体所有权都押给我了。那我就姑且容你活着的时候,好好带着你的眼睛过日子。不过记住,从此以后,你的这双眼睛就是我贺斯年私有。我不允许你看的人,你一眼都不许看。更不准为别的人哭。知道吗?”
时雨沉默。
什么叫尸体所有权?
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
好像自己连死后都要名节不保的样子,她可不可以不答应啊?
他看出她的迟疑,眉毛一抬,又问了一声,“记住了没?”
“记得了。”她懒洋洋的说。
贺斯年眼一眯,还是有些不放心,“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光说不行,还是写成文字吧。”
省的这女人满嘴谎话,最后又抵死耍赖!
“……”时雨嘴笨,连怼人的话都说不出一句来。一口气提在胸口,差点憋死自己。
十分钟后,余管家还真打印了一页文书给她签字确认。这将作为附加合同,添加进她之前被坑签约的助理合同里。
时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签的字,但她清楚的记得余管家递给她合约时,他那“少爷居然就这么简单放过你,你真幸运。”的眼神,简直哔了狗了!
她还在试着理清这一系列的变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耳边就又听见贺斯年斥责的声音,“为什么你姐送鸡汤来,你不阻止?”
时雨听着他的话,弱弱辩解,“她是我姐。”
从来都是时芸说一不二的。
闻言,贺斯年一双阴鸷的眼眸直勾勾瞪着她,“我是你男人!”
有什么,是比自己男人还重要的?
时雨小声地吐槽,“马上就不是了。”
反正时芸倒追男人,还从没有失手过。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你说什么?”贺斯年没听清楚,声音一扬。
时雨摇头,不敢说第二遍。
“你说说你,长了一张看上去挺机灵的脸,怎么脑子就和猪一样不开窍?”贺斯年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那个48号才来一天,都知道要煲汤来讨好我。你呢?你在我身边这么久,有过什么行动没有?”
时雨闻言,完全抓错了重点,“你觉得,我长的像是个聪明的人?”
她是疑问句,在他贺
斯年耳朵里听来,却成了否定式的反问句。
贺斯年被她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食指弯勾,敲了敲她的头,“少自作多情。就你这样,被人整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哪有!”她不服气。
“没有?”贺斯年嗤之以鼻,“那你说说,你脚踝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比赛意外受伤,和你说的又有什么关系?”时雨莫名其妙。
然后,他就看见贺斯年无声的冷笑了一下。
这一瞬间,电光石火,一个想法突然窜入了她的脑海里。
时雨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说,我那次受伤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哟,还知道啊。也不是太笨嘛。”贺斯年发出一丝欣慰的喟叹。
时雨一把抓过他胸前的衣服,“你查到了什么?”
“还用查吗?”贺斯年理所当然地说,“那么大的一个体育馆,举办了那么多届的比赛,都没出过什么岔子。怎么到你这,就这么倒霉,垫子下面有细沙,让你着地的时候失衡崴脚?还不是平时训练,而是你在即将参加奥运会的时候!”
“这只是你的推测罢了。”时雨听见他这么说,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不喜欢用最险恶的心思去揣测他人,去质疑自己发生的意外。
原本贺斯年是懒得插手这个事情的,但这一刻听见时雨这么质疑自己的推测,不由问道,“如果我查到了呢?我有证据,证明那次不是意外,你又准备如何?”
时雨闻言,也不由的思考起他的假设。
如果,她的前途,她的梦想,真的是因为人为,她又会怎么样?还能和现在这样,心平气静地面对这个状况,而不是满心怨恨,要去报复那人?
她想不到答案,不由摇了摇头。
贺斯年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直接爬上她的床,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闭上眼说,“我不喜欢我的人被人白白欺负。这事情,我会去查的。如果真相是你不能承受的,那就由我来替你承受。你做不了决定的,也由我替你做。”
“为什么?”时雨问道。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仅仅因为,她是他的人?
可是,她又究竟算是他哪门子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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