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管家微笑,“时小姐一片心意,少爷自然不会倒掉。”
想到要撮合这两个人,余管家没说汤可能有点咸,少爷要你好好跟着厨娘学,只婉转地说,“少爷很欣赏你的厨艺,觉得你很有天赋。想让你跟着李菲好好学手艺。争取把少爷爱吃的那几道菜都学会。”
时雨如遭雷击,“你,你,你是说……贺斯年觉得这汤很好喝?”
“是啊。”余管家再三保证,“我亲眼看见少爷喝光的。少爷这个人很挑剔,不好吃的,一口都不会碰。别看家里有六个顶级厨师。做的菜,能让少爷吃光的,也就李菲一个。可是说,这碗鸡汤的水准很高了。”
时雨顿时凌乱了,进而开始怀疑人生。
……
时雨刚要上三楼洗澡,准备睡觉,却被已经洗完澡的时芸给拦住了。
“时雨,我能去你屋里坐坐吗?”
“这……”时雨有些为难。
虽然贺斯年答应时芸住进来,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绝对不会允许时芸上三楼的。毕竟,那里是连余管家都不能随意进出的地方。
时雨终究还是不好意思说自己睡贺斯年的房间,不方便她进去坐坐,便带着时芸去了她刚来云水山庭时住的客房。
时芸进时雨的房间后,第一时间就是拿这个屋子和自己住的屋子作比较。
当她发现时雨的屋子不仅比自己的屋子小上一号,还没有自带的阳台,时芸的表情总算有了喜色。看来,贺斯年对时雨的态度也不过偶尔。
她红唇微掀,张嘴就问,“你刚搬过来的时候,贺少有没有送过你珠宝首饰,私人订制的那种。”
时雨摇了摇头,“没有。”
时芸听了,很是开心。果然,她在贺少的心里是特别的。让里德为她设计珠宝首饰,是贺少给她的特有福利。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有的。
“那他有没有送你其他什么东西。”
时雨想了想,“一些衣服。”
不过那些衣服都挂在三楼的衣柜里,她都没穿。
而时芸瞥了一眼这屋里的衣柜,里面都是一些地摊货,嘴角不由露出讽刺,“不会吧,贺少就送这些东西?”
她
才不信呢!
贺少是什么样的男人,会送这种东西?
要她说,贺少压根就没送过东西给时雨。
时雨肯定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送上门,白给男人玩的,才这么吹牛的!
时雨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忍下了解释的话。
毕竟,贺斯年送的那些衣服,都是那天时装秀上的演出服。时芸若是知道那些衣服都被贺斯年买了,送给她,指不定会受刺激,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时芸这边优越感找的差不多了,才坐了下说起正事来,“时间也不早了。我就长话短说了。我要你帮我和贺少制造一次约会的机会。让我和他能更深入的了解彼此。”
“你想要什么样的约会?”时雨抬眸看向她,“我先提醒你一声,贺斯年不喜欢人太多的公众场合。”
“这个嘛……”时芸招了招手,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
贺斯年记挂着时雨劝他“早点睡觉”的话语,解决完今天的工作量后,便马不停蹄地坐电梯上三楼——
“人呢?”他走出空无一人的卧室,一双冷眸对准了余管家,好像是他把人藏了起来一样。
余管家吓得僵直了背脊,“时小姐在她原先住的客房里。估计是碍于姐姐在这……”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贺少已经下二楼去捉人了。
……
此时,客房里的两个女人彼此对视着,十分的静默。
三分钟过后,时芸先开了口,“怎么,很为难吗?”
“不能换个地方吗?”时雨的表情有些颓败。
“为什么要换?”时芸瞪大眼,“那么浪漫的活动和场地,最适合年轻的情侣去玩了。而且,那天我正好有演出活动在那边。你把贺斯年带过去,看我表演,我相信凭我的魅力一定能吸引住他的目光!”
说着,她又眯起眼,警戒地盯着时雨,“你推三阻四,还是舍不得把贺少介绍给我,对不对?你害怕他喜欢上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怎么会。”时雨摇了摇头,“你明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时芸冷笑,“不过是个搞运动的穷教练罢了,能和贺少比?再说了。就算你没移情别恋,人家现在都要结婚了,请帖都寄到
家里了。难道你还会傻巴巴地为了这么个人,耗上自己的一辈子?”
时雨瞪大眼,“什么请帖?我怎么不知道。”
时芸意识到自己说漏了,下意识地捂了捂嘴,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又理直气壮地怼了回去,“我们有告诉你的义务吗?你都离开时家了。一个记错地址的信,就是扔了也是正常的。”
时芸正要继续说什么,就看见门口处的墙壁有个黑影正慢慢靠近。
听脚步声,也知道是贺斯年来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又问道,“我说,你该不会真对那个姓陆的念念不忘吧?你这样,对得起贺少吗?”
“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时雨皱了皱眉,不明白她怎么一下子又转口风了。明明她刚刚还担心自己会死赖着贺斯年,怎么现在又替贺斯年抱不平了?
“怎么会无关?妈妈让我过来,就是要我好好监督你,让你听贺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为了留在海城,抢回你的陆哥哥,去算计讨好贺斯年。”时芸估算下一秒贺斯年就要走到门口了,立即把目光调向别处,像是不知道他来了一样,“不要怪我这个姐姐不帮你。要怪,就怪你当初不顾家里反对,为了一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就离家出走,跟着他去海城生活。是你先背弃了时家。所以,你如果想借助他的势力来帮你对付李双跃,最后惹怒了她,连累了时家。我这个做姐姐的,第一个就不会饶了你!”
她是故意把时雨当初投奔陆遇笙,在他引荐下进了体校,在海城的那段过去说得暧昧不堪,像是私奔一样。
而时雨的思绪也随着她的话语陷入了某种回忆和情结里,久久出不来。
时芸看见门缝里露出的拳头握得青筋凸现,嘴角上翘的厉害,刚要再接再厉,继续煽风点火。
“砰——”
半合的房门忽然被踹开。
走廊的灯光下,一个颀长的身影挺立在那,带着强烈而阴郁的气场,如阎王判官突然而至。
贺斯年!
他墨色的西装宛黑云压城,一张英俊到冷硬的脸像是结了冰,没有一丝温度。一双黑的发亮的瞳孔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时雨瘦小的背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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