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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夜空,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在豪尔酒店的上空徘徊不去。
陆遇笙的沉思,便是被这阵吵杂声惊断的。
他走到床头柜,拨通前台的座机,“什么情况?这个时间点,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们都不会处理吗?这里是酒店,不是菜市场!这就是你们给客人的入住品质?”
“抱,抱歉。”前台小姐都快急哭了,“经理已经去交涉了。但对方来头太大,又惊动了警方……”
陆遇笙还没听完汇报,就听见阳台的钢化玻璃帷墙发出剧烈的声响。很显然,对方是冲着他来的。
他放下听筒,走到阳台,刚拉开阳台的窗帘,就差点被空中的一道道强光闪瞎眼。他抬起手,却看见自己的酒店被十几架直升飞机包围了。
而距离他阳台最近的那架飞机的机门开着,已经有两个特工打扮的男人利用绳索,从飞机舱里出来,顺利降落在他的阳台上。
他没有开门,只是隔着钢化移门大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样私闯别人的经营场所,是犯法的!”
两个特工一样的男人互看了一眼,最近从胸前拿出自己的证件,“我们是Y国常驻在海城的特警,接到贺总的报案,过来调查,请你配合。”
陆遇笙皱眉,“报案?报什么案?若是报案,你们大可以走正常渠道,我们酒店的工作人员会配合你们上楼搜索。你们这样妨碍客人休息。酒店运营损失的利润,你们谁能负责?”
“我负责!”贺斯年嚣张跋扈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从机舱内传来,响彻了整个夜空。
陆遇笙在听见贺总两个字时,就猜出幕后之人是谁了。却没有想到,这晚上的大动作里,贺斯年会亲自出马。
他在第一时间里拉开移门,飞机螺旋桨刮起的风扑面而来,他逆风而站,挺拔的身姿在夜幕中独树一格。
“贺斯年,你玩什么花样?”
“姓陆的。看在你父亲和我有几分交情的份上,只要你现在把时雨交出来。我可以不追究你绑架我弟
媳的罪名!”贺斯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弟媳”两字。
今晚上他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不可能做到完全的密不透风。若说是他的女人,被老爷子知道了。事后,他被催婚事小,夏衍星的遗腹子计划泡汤是绝对不许的。
在时雨还没有怀孕之前,他是绝对不能让她和自己的关系在夏陆两家人面前曝光的!
可若不出动特工,不用直升机突袭,走正常渠道的话,他又怕陆遇笙听到风声,提前把人转移走。而在来的路上,他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更合适的方式。
陆遇笙愣了愣,随即笑出了声音,“你表弟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又没有和她领过证,一句弟媳是不是太牵强了?”
贺斯年闻言,怒不可遏,“牵不牵强,也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评论。”说完,他又看向房间深处,“时雨!你不出来,是要我亲自下去接你吗?”
余管家听了,看了看飞机距离阳台的距离,吓得腿软,“少爷,三思啊!”说完,他又看向里那两个特工,“还不进去搜人?”
陆遇笙不怕他们搜,侧过身让出个道,又仰头看着飞机上坐着的贺斯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时雨?她不过是和夏衍星谈了一次恋爱,又没有卖给夏家,更没有卖给你。”
贺斯年挑眉反问,“她有没有卖给我,你怎么不问问她?”
两个人男人目光对视的瞬间,有激烈的火花跳动。
此时,两个特工已经从房间里退出,“贺少,房间里没人。”
不可能!
整个海城,他的人几乎都翻遍了,都没有发现时雨离开酒店的踪迹!除了这里,不可能还在别处。
贺斯年眉目瞬间拧在一起,“查清楚了?”
“是的。”
这下,贺斯年再也坐不住了。
在余管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一跃而下,单薄的墨色风衣在夜风里翻飞如蝙蝠的翅膀。他的手稳稳地抓住了特工固定到的绳索,顺着巨大的冲力直滑而下,最后在临近阳台的地方,找准着落点,松开手——
“
少——!”余管家惊呼,他的“爷”字还没有发出声,就看见贺斯年已经一个蹲伏,落在了地上。
贺斯年站了起来,一把推开惊呆的陆遇笙,朝房间里冲了进去,“时芸,给我滚出来!再躲,我现在就把这个姓陆的从阳台推下去!说到做到!”
贺斯年不死心的把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柜子,床底,卫生间,却是空无一人……
陆遇笙此时也走了进来,慢里斯条地嘲讽,“她早在一个小时前就离开了。你没看见她?看来,是她不想回去,也不想见到你。”
“放屁!”贺斯年一拳挥出,要往他脸上招呼。
陆遇笙虽然看着斯文,但他毕竟是运动员出身,反应能力一流,迅速地躲过了攻势,挑衅道,“你这是被我说中了,在恼羞成怒吗?”
贺斯年目光一凛,从腰间拔出枪,直指陆遇笙的额头,凌厉低吼,“说,她在哪?”
就算不在这里,也肯定还在这个酒店里!
不然,他的人不会找不到的。
时雨是被这个男人藏起来的!
“我说了,她已经离开了。”即使对着黑压压的枪口,陆遇笙的目光也毫无惧色,“你为什么不接受,她不想回到你身边的事实?”
“离开?”贺斯年冷笑,“你哪个监控摄像头有看见她离开的?我的人黑了你所有的监控,也问了附近所有人,时雨进来后,就一直没有离开过!”
陆遇笙原本还一脸淡定地奚落贺斯年,却在听见这番话后不由面色大变,“你说什么?”
贺斯年看他的反应,不像演戏,心中疑云顿起。
就在这个时候,两名特工已经把外面也排查了一遍,回来作报告了,“贺少。房间内的脚印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确实走出去过。而且,我们在电梯门口还发现了一个特别凌乱的鞋印。它不是直接走进电梯的,反而在门口逗留了一段时间,似乎还与人争斗过。不仅这样,我们还在电梯门口处,还看见一个断裂的针头。针头带血。是不是时小姐的血,还要拿回去化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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