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时雨前有狼,后有虎,完全不敢乱跑,只能蹲下身,默默祈祷他们没看见她人后会速速离开。
好在贺斯年是个怕麻烦,又极讨厌人多的人。
他远远看了眼舞台处的热闹,就拒绝过去了。想到烟花表演马上要开始了,她更可能在江边赏烟花,便又折身往校外走去。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留余管家和保镖在这里寻人。
时雨看他走远,才轻轻松了一口气。她刚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意外却发生了——
时芸被推倒后,身上有伤,衣服又脏,需要梳洗化妆后再上台表演。主持人为了给她争取时间,决定临时添加了个互动的游戏环节。
他站在高台上,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时雨的身上,笑容亲切,“那位美丽的小姐,你愿意上来配合个游戏吗?”
随着主持人的目光和话语,高空处一束白色光线照落在时雨身上。
现场所有嘉宾的目光也随着这个光束移动,聚焦到她身上。
这一刻的时雨,万众瞩目。
她下意识地拒绝,但主持人却不依不饶,“你放心,只是个小游戏。作为回报,稍后节目组会送上我们为烟花祭特别定制的纪念品一份。”
观众不想自己当这个小白鼠,又好奇是什么游戏,纷纷起哄,劝她上台。
人群开始骚动,时雨害怕这里的动静太大,会把刚走远的贺斯年引回来,便当机立断地走上了台。
贺斯年对这一类的表演没兴趣。她在舞台上,应该很安全。
谁知,她刚上台,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她这身粉色无袖小礼裙,裙长刚刚盖过膝盖。裙摆处有玫瑰花刺绣朵朵绽放。无论是设计风格,还是剪裁款型,都十分适合她。
主持人远看时,就觉得她是个美女。这么近看,更觉得惊艳。欣赏完佳人,他继续主持活动,“那么,还有哪位英俊的男士想上来和这位美女搭档呢?”
此时,到处在找人的余管家恰好看见了舞台上的时雨。
距离太远,他本是认
不出台上的人是谁的。但时雨今天穿的衣服是他选的,所以他还是一下子认出来了,立即拿出电话,“少爷,时小姐在台上表演呢!估计是要给你一个惊喜。”
贺斯年正要让人捉拿时雨,送到他面前,却被一句“惊喜”改变了心意。他嘴角微翘,立即朝舞台那走去,“把人给我看住!再把人弄丢,你也不用回来了。”
余管家得令,老眼目不转瞬地盯着舞台,却听见主持人突然哈哈大笑,“哇,有位男士毛遂自荐了。不错,不错,颜值很高,就你了。”
时雨顺着他目光望过去,脸色一白。
那个自告奋勇的男士,是陆遇笙!
她不敢相信,却不得不信眼前这一幕真的发生了——
陆遇笙朝自己走来,目光灼灼如火星四溅,几乎要灼痛她的眼。
台上台下,遥遥对视,他们的世界里已再无旁人。
李双跃也同样看着他一步步往前走,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甩过给她。
他只望着台上的时雨。
李双跃紧紧抓住背包的肩带,手背上青筋暴起。
主持人洪亮的嗓音响起,“来来来,让美女和帅哥做个自我介绍。”
时雨下意识说谎,“李菲。”
余管家听见厨娘的名字,嘴角一抽。
主持人又把话筒递到陆遇笙那边。
陆遇笙一脸宠笑地看着她,“李飞。飞翔的飞。”
“……”众人一副“读书少表骗我”的表情。
“哈哈,这可巧了。看来两位很有缘分呐。”主持人笑得有些尴尬,心想:说假名,也走点心啊!这么明显,是欺负他智商吗?
陆遇笙笑笑。
主持人不满被人愚弄,开始挖人隐私,“两位结婚了吗?”
陆遇笙看了时雨一眼,回答,“没有。”
只是快了,时雨在心里补了这句话后便垂下眼睑。
这时,被抹杀了未婚妻身份的李双跃气得站出来,“我也要玩游戏!”
时雨一听见她声音,就从重逢陆遇笙的震撼里回过神了。
她进退维谷,心里直喊救命。
而陆遇笙却完全不为所动。仿佛在他的世界
里,除了时雨,其他都不重要。
主持人也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加油添醋道,“可这游戏是由男女两个人搭档玩的。多个你,岂不和三角恋一样多出第三者了?这位小姐,要不你还是等下一轮吧。”
时雨刚想说自己不想玩,可以让李双跃替她,但在看见陆遇笙紧锁她脸上的目光后,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她不明白,陆遇笙为什么要这么看她。
那眼神,恍若她再一次消失在他眼前,他的世界就会轰然倒塌。
可是,为什么呢?
明明他喜欢的人是李双跃啊!
她不过是棋子,帮他夺金牌,争荣耀。甚至现在的她都是玫废棋,再也跳不了体**。
李双跃在台下冷笑,反问主持人,“难道就不能再找一个男人和我搭配吗?一组人玩游戏有什么意思,不如两组人pk。”
主持人也觉得有点意思,欣然接受这提议,“那还有谁要玩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此时,全场的人都有些跃跃欲试了。
其中一个壮汉刚举起手来要报名,一声低沉的男人声音传来过来,“谁敢?”
刚开始人们都很诧异,还在想是哪个自大的家伙敢在这里叫嚣。
但很快,他们就闭嘴了。
十几个西装笔挺的保镖在听见BOSS的声音后,迅速从四面八方赶来,整齐有序地护卫在贺斯年身边,开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
贺斯年近一米九的身高,步伐沉稳,从容矜贵的气度宛若正在走红毯的影帝,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人的呼吸。
时雨也被贺斯年的声音和眼神震得僵立在台上。
他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女人,是谁准你上台的!”
吃瓜群众瞬间把目光聚焦在台上那两个女人的身上,猜测贺斯年口中的女人究竟指的是哪一个。
眼看贺斯年一条腿都已经迈上台阶,僵硬半天的时雨一秒都不敢多停留,像是只小狗一样夹着尾巴就往另一侧台阶跑。
可她还没有踩到第一个台阶呢,身后就传来暴躁冷厉的威胁——
“再跑,打断你的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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