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擦了擦汗,“昨天我来参观时装秀,外面一圈,我走过的地方,我都找过了。我在楼上呆的时间最久,估计是丢在休息室里了。麻烦你让我进去找找。”
保安打量她的穿着,神情鄙夷,“你想见陆先生,去大礼堂等着就是了。再有半个小时,陆先生就会去那演讲。别在这里耍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在他看来,时雨就是个钻空子的人,应该是听说了陆先生在顶层包厢休息,才说这种谎话想蒙混过关,上去搭讪!
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
“你真误会了。我真不是听讲座的。”
“不好意思,小姐。这个博物馆对外开放的地方,只局限于这一层楼。上面只招待高级贵宾。你没有会员卡,不能上去。”保安见她冥顽不灵,干脆拿个惯用说辞唬她。
时雨闻言,皱了皱眉。
昨天她跟贺斯年上去,没看见他出示过什么东西。不过想到贺斯年身份特殊,又觉得可能是特例。是以,她没有怀疑保安说的话。只怨自己她出门前没和余管家打招呼,问清楚情况再过来。
她不想为难工作人员,没继续纠缠,而是给程助理发了个短信——
【程助理,不好意思。我的项链可能在昨天看时装秀时弄丢了。现在我人在博物馆,想进休息室找找看。但是那个地方好像不对外开放,你有会员卡借我吗?】
她发完,便安安静静地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等回复。
此时,程助理正在给贺斯年开车,要去豪尔酒店和**的某州州长吃饭,商讨外贸的一些事宜,以及当地政府会对海悦集团提供哪些优惠政策。
他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饭局会有什么变动,所以一直都在关注手机。如果有,就要提前转达BOSS。
所以,他在第一时间里看见了时雨的消息,并有些惊讶。
那个休息室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根本不用什么会员卡。意识到时雨可能是被人故意刁难了,他有些迟疑。不知道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BOSS。
毕竟,还有半个小时就到酒店
了。没有意外的话,那个州长已经到了。而时雨不过是被拦截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一个恍神,差点闯了红灯。
急刹车下,车子剧烈的震动。
贺斯年低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程助理,怎么了?”
程助理跟随他多年,做事稳妥。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程助理想到时雨在BOSS心中的特殊,又想到昨天时雨才帮了自己一个忙,便回答,“贺少,时小姐那边遇到了点小麻烦。”
空气瞬间凝滞。
贺斯年将手机搁在腿上,眉毛一扬,“怎么回事?”
明明是很轻的声音,却惊得程助理一身冷汗。
……
而此时,程助理以为“只是遇到点小麻烦”的时雨却在发完短信没多久,摊上她人生最大的麻烦!
“时雨?你怎么在这里?”尖锐的女音在安静的博物馆里突兀响起。
时雨抬头看见多年不见的李双跃,惊得说不出话来。
李双跃发觉到周围不少人的目光朝她们看过来。不想时雨的消息传到陆遇笙耳里,她忍住当场发难的冲动,扯着时雨的袖子,说道,“跟我走!”
时雨被扯得发懵,跌跌撞撞间,恍然瞥见一个人形广告牌树立在大礼堂的门口处。
广告牌上的男人西装革履,正是那天和她擦肩而过,神似陆遇笙的男人。
不,不是神似。
他根本就是陆遇笙!
广告牌空白处印刷的“陆遇笙”亲笔签名,她不会认错。
李双跃看见时雨的目光所在,怒火烧的更旺,鲜红指甲几乎掐进她手背肉里,“你处心积虑,死皮赖脸地留在海城,是不甘心我和陆遇笙在一起,想从我手里抢走他?”
一周前,她就隐约察觉到陆遇笙可能见过时雨,不然不会突然托人在私底下打探时雨下落。
亏她还特意打电话给时雨,拿婚事来试探口风。结果电话里的时雨表现的毫不知情,再说说自己不在海城。
她几乎都要信了,以为真是自己多疑,错怪时雨。
谁知,今天就被她撞了个正着!
时雨掩下心中震惊,抬起一双清澈无波的眼眸,佯
装镇定,“我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
既然她已经决心和过去一刀两断,那么还是不再有更多的牵扯吧。
即使重逢,也当做陌路。
李双跃冷哼,“时雨,你又在玩什么把戏?当初你受伤,不告而别,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害的遇笙差点被体校开除。是我代替你参加了比赛,夺得冠军,体校才既往不咎的。你忘了,当初你跪在地上找我借钱时候,承诺过我什么?”
时雨面对她的指责,竭力维持淡然,“这位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昨天来看时装秀,在休息室里丢了项链,今天是过来找项链的。”
“时雨,你又在玩什么花样?”李双跃虽然这么说,但心底里也是有些动摇的。毕竟,她所认识的时雨对珠宝衣服化妆都没什么兴趣,又一心爱慕陆遇笙。
而面前的女人不仅有男朋友,还知道昨天在这里发布了一场时装秀……
李双跃眼眸紧锁在她脸上,“你不是时雨,那你是谁?”
时雨灵机一动,“我是顾北北。好像是有人说过,我和一个叫时雨的人很像。”
她以为李双跃不会那么容易相信自己的话。毕竟,如果不是贺斯年告诉她,并给她看了那些“证据”,连她都不信这世上还会有一个叫顾北北的女人和她一模一样。
然而,李双跃的一句话却让她眉头一跳!
“你就是那个顾北北?”
时雨瞪大眼,“你认识……我?”
一个“她”字在时雨口中及时地被改口成“我”。
李双跃却像是意识到什么,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不对。你不是顾北北。”
时雨察觉到她的警惕,立即缓下激动的情绪,淡然道,“我是顾北北。我男朋友叫夏衍星。他可以作证。”
这是她对顾北北仅有的了解。
“你可真聪明,居然叫一个死人给你作证,呵呵。”李双跃冷笑。
“什么?他死了?”时雨惊呼。
贺斯年明明说的是失踪啊!
她不相信自己唯一脱离贺斯年**的希望就这么没了,一把抓住李双跃胳膊不放,“他是怎么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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