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斯年伟岸高颀的身影出现在时雨面前,她呆了!
她哭着冲上去,一把抱住他,紧紧不放手。
贺斯年没有将满身狼狈扑的她推开,甚至在看到她嘴唇上的破皮血痕时,心头蹿起一股无法压制的怒火,“谁干的?”
时雨蜷缩着身体,剧烈颤抖,在他怀中紧蜷成一团。
贺斯年望着时雨,她就像是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只有躲进缝隙里,才有安全感。
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紧贴胸膛的衬衫,然后把外套罩在她身上,遮住她的狼狈。
此时,晚来一步的程助理刚要过来,就被贺斯年一声怒吼喝退,“滚!”
程助理只好站在原地,看着boss抱起时小姐,把人带入车里并开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此时,季廷尉也不放心时雨的安危,跟了出来,没有看见贺斯年的正脸,只看见一个高大背影的男人抱走了她。
“小东西。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吗?呵呵,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护住你!”他阴笑着,狰狞的笑容诡谲骇人。
……
贺斯年让时雨躺在柔软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遮住她的身体。这样疼惜的感觉,让他有些陌生和不知所措。
时雨一直埋头,眼泪无声掉落。她用被子紧紧包裹自己的身体,只有这样,才觉得自己不是那么的寒冷。
贺斯年的大手,轻轻放在她的头上,她的发丝柔软落在他指尖上,凉凉的很舒服。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找我?”贺斯年的声音带着几分淡淡的怒意,“是不是我不来找你,你就不预备和我说这些事情了?”
时雨更紧蜷起身体,没有丝毫声音。
贺斯年还要说什么,但看见她一副张皇失措的样子,也难得软下心肠,“罢了。这次的事情不和你计较。但下不为例。知道吗?”
他的声音和缓了许多,不再强势。温热的大手掌拍了拍时雨的头。让她浑身顿时都放松下来。
时雨在被子下捂住嘴,想到自己被父亲遗弃,好不容易回来却又卖给季廷尉,这么陷害自己,就不由哭出声来。
贺斯年听的烦了,干脆抱起她,凶猛地吻住她的嘴,堵住她所有的声音,“不许哭,听见没有?”
时雨吓得不敢乱动,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贺斯年看着她,明明动了情欲,却还是生生压下了,他声音沙哑得难以辨清,口气却很坚定,“放心,你怀孕着呢。我不会碰你的。好好睡一觉,我守着你。”
时雨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这一夜,时雨睡得格外香甜。
……
时雨第二天醒来时,并没有看见贺斯年人,床头柜上写了个便签条,说他有公事要去处理。如果有什么事情,想要程助理做的,给他打电话。
时雨最怕的就是昨晚上拒绝了季廷尉的行为会惹怒他,和时均炜,这样倒霉的就是她的弟弟时晴了。所以,她现在必须要快到医院里,尽快把弟弟安排转院。经过昨晚上的事情,她再也不犹豫了。只要能让弟弟脱离时家的控制,哪怕他们姐弟会落入贺斯年的手里也行。
至于以后怎么摆脱贺斯年就是以后考虑的事情了。做人不能瞻前顾后。想到这里,她立即拨通了程助理的电话,让他安排车子开去医院。
到了医院的门口,程助理拉开车门,“时小姐,boss让我今晚上送您回去。”
时雨看了一眼程助理,“回哪里?时家,还是酒店?”
“是时家。”程助理公式化转达贺斯年的吩咐。
“好,知道了!”时雨知道,贺斯年是要替她做主撑腰了。
她和程助理约好晚上来医院接她的时间,便目送程助理把车开走,自己快步跑入医院。
弟弟的转院手术在贺斯年的干预下,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中了。
时雨一扫所有不快,签了好几份同意书和申请书。而最让时雨开心的是,时晴的生命复苏体征越来越明显了,甚至只要在做个小手术,成功的话,以后可以完全脱离呼吸机了!
“这是真的吗?”时雨兴奋地差点跳起来,这样不仅能节约一大笔医疗费用,而且也让时晴恢复意识,清醒过来的可能性大大提高了很多。
只要弟弟恢复健康,贺斯年给她的那笔巨额所剩
下的钱,她都要一分不留地还给贺斯年。用来给弟弟住院治病的钱没办法还清,但绝对不会用他给的结余部分去享受生活。
人的这点自尊心,还是要的!
“手术,医院已经安排了。所以转院手续可能要延后两周。这周安排手术,成功最好,若是失败……也就是维持现状而已。”医生收好签约好的同意书,放进白大褂的口袋中。
“好的。真的太麻烦你们了。”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时雨激动地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医生,不知道是不是你负责我弟弟的手术啊?”
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道,“那个医生可是世界一流的外科脑颅医生。我能给他打下手,都是我的荣幸了。啊哈哈。如果不是贺先生联系,我们医院根本请不来这样的大师级医生。你只需要静心等待手术就可以了。基本上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手术的成功率百分之80。你弟弟的病情一定会好转的。”
时雨听了,大大松了一口气,开开心心地回病房看弟弟去了。此时,在病房里,她居然看见了妈妈,心里不由有些奇怪。自从她和时晴被赶出时家,妈妈就再也没有来看望过他们了。妈妈所有的心思都花费在时风的身上。
“妈。”虽然失望她对他们姐弟的冷漠,但自己的母亲,她该有的礼貌还是有的。
时妈妈抬起头,看着女儿,脸上的表情谨慎而拘谨,“小雨啊,你昨晚上和季家的少爷,怎么样了?”
时雨笑了笑,笑容有点冷,“妈,你觉得我们能怎么样?”
时妈妈看见女儿嘴皮子破了,表情那么阴郁,再想到季廷尉那少爷脾气,从来就没有失手过什么东西,便认定女儿已经被……
她叹了口气,好声宽慰,“时雨,你也别怪你爸爸这样。实在是家里有家里的难处啊。如果不是你当初搞鬼,让时芸攀上贺斯年,你爸爸也不会走投无路到求季家的帮忙啊!”
时雨抿了抿唇,依旧保持着笑容,却已经彻底失去和妈妈说话的欲望了。
反正,在妈妈眼里,时家,钱,都比她这个女儿重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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