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咬唇,没有理由,也给不了理由。
人心如此,唯念旧长情罢了。
贺斯年见她倔强致此,憋着火却发不出,只冷笑走到江边,把钻石项链扔进了江里。
江水浪潮汹涌,小小的项链连水花都激不起,留下一片死寂。
时雨紧张地看着贺斯年手里仅剩的那一根项链,心跳到嗓子口问,“你要做什么?”
“没有理由,就没有存在价值。”贺斯年淡淡,沉敛幽深的眸子无波无澜,高举在空中的手握着链身,骨头形的吊坠在风中微微晃动。
他连钻石项链都扔得眼睛不眨,何况是这个小东西。
时雨知道他不是开玩笑的,立即跑上去要去抢。
可贺斯年比她动作还快,身子又她高出来一个头,高大身影将她笼罩,手臂伸到栏杆外出,是她趴在栏杆上都够不到的距离。
她越想要,他就越是不给。
两个人的身体扭在一起,上半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栏杆上了。
“给我!”
“先给我理由。”
“我的东西,我要就是要,要什么理由?”
“你身上什么东西不是我的?”
余管家看着两个像是在抢玩具的孩子,不由露出笑意。只是,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江边的护栏之前就被程助理的车撞坏了,根基并不稳,这时候又被贺斯年时雨压了半天,再也撑不住两个成年人的体重。
“噗通——”一声,贺斯年与时雨就连着栏杆一块掉进了江里。
余管家看着双双落水的两个人,笑容僵在唇边,忙惊呼,“还不快救人?少爷不会游泳啊!”
刚刚危机解除,遣散开的保镖在听见管家的声音后,再次朝江边围聚而来。
只是,不等他们下水,就看见时雨已经游到贺斯年身边,将他庞大的身体托举起,往岸边上游了过来。
贺斯年在水里十分的不老实,几次挣扎都打到时雨的脸上了。还有几次差点,她差点被他缠住往水下拉!
时雨恼火,在他耳边娇斥道,“别动,老实点!”
“放空,一切交给我。”
“相信我,我能救你的。”
也不知道是她安抚起作用了,还是他已经呛水太多昏迷了。总之,水里的贺斯年终于不再挣扎,任
由时雨从背部将他头部托起。
时雨单手抓住他胸前衬衫,直到确定他面部露出睡眠,才单手划水,朝岸边游了过去。
幸好水有浮力,她一个弱女子才能托举起近一米九的男人。只是在快要上岸时,她终于有些力不所及了。
保镖在岸上帮忙,几人合力终于把贺斯年从水里捞了上来。
但他似乎真是呛了水,躺在那一动不动。
余管家立即打电话给救护车,时雨在边上按照自己所知道的急救措施,跪在贺斯年身边,把他衬衫解开,双手交叠按在他胸口上,来回按压,勉强挤出一些水来,却依旧不见人醒来。
她又倾身捏住他鼻子,对准了他的嘴唇,做人工呼吸……
此时,距离烟花表演还有不到三分钟,很多人都聚在江边准备看烟花。而这里又因为之前跑车拦截摩托车的骚动太大,围聚的人流量也是整条江堤最密集的。
时雨起初心急救人,还不觉得如何。
直到贺斯年幽幽醒来,用手摁压她头颅,让彼此唇齿贴得更密,周围人的惊呼和口哨弄层层迭起,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当众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的唇瓣沾染了江水的凉,软软的,似清甜果冻,贺斯年一贴上便有些着迷,不由吻的越来越重,大掌隔着她微湿的单衣,揉着她颤栗的背脊。
时雨恼羞成怒,刚要一拳头打下去,却被夜空突然响起的爆破声给吓怂了!
“嘭!”
“嘭——!”
“嘭——!!”
十几道闷雷在她头顶上空炸响。紧接着,是人群里发出的欢呼声。
沉闷的夜色也在这瞬间亮了起来,照透了整个江面。
时雨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烟花盛宴开始了。因为天上绽开的叠叠烟花都映入了贺斯年的双眸。
她看见了他,然后看见他的眼,便看见了整个世界。
贺斯年缓缓放开她的红唇,她却依旧维持低头的姿势。有水滴顺着她垂落的发丝,一滴滴落在他的胸口上,沁入他滚烫的肌肤,融进他心底。
似乎有什么,在悄然改变。
当他溺水的那刻,他对她的每句话深信不疑,全然把自己的生命交付她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她的信任有多多。
他躺在江岸边上,目
光所见的是她又羞又气的小脸,以及她背后的漫天炫目烟火。
或许,他说错了。
最美的烟花,并不是他在**所见的那次。
一阵江风吹来,时雨最先打了个喷嚏,破坏了两人的暧昧气息。
程助理开车,把两人送到最近的酒店后,又连忙亲自去商场选购两套衣服送来替换。
……
总统套房内。
时雨洗好澡,披着浴袍从卫生间里出来时,贺斯年已经洗好澡,换上新衣服坐在床上,拿出电脑,开始今天的办公。因为最近又是住院,又是约会看烟花,他堆积了好几份项目汇报需审阅。
时雨没有打扰他,自己走到沙发前,拿起上面的女式裙装。大品牌,质地必然是极好的,只是款式……
她拿着衣服走到他面前,对比他身上的衣服,“为什么是情侣装?”
“程助理的恶趣味。”他头都不抬,盯着电脑荧屏,“放心,他这个月的薪水没了。”
时雨傻眼,扣人一个月薪水和她放不放心有什么关系?
怎么弄的好像是她不满意,要惩罚程助理一样?
她白了他一个白眼,就脱下浴袍准备换衣服,谁知这个时候灯突然灭了。
一屋子的漆黑。
时雨尖叫了声,顺着窗外的月色,立即跑到贺斯年的身边,一把抱住了他。
走廊上也传来不少客人的窃窃议论质问声,看来不止是他们的房间,而是整个酒店停电了。
很快卧室内的座机响起。
是前台小姐打来的解释电话,“非常抱歉,给您带来困扰了。我们酒店的电线的线路不巧被烟花火焰烧断了。现在正启动紧急发电机应急。很快就会恢复正常,还请多多见谅。”
弄清原因,贺斯年说了句没事,就把电话挂了。
他垂眸看着面前投怀送抱的女人,此时,两个人的身体只有几公分的距离,而她又是换衣服换到一半突然冲过来的,几乎呈半裸状态。
他感受着她灼烫的呼吸拂在他胸口,吹得他条纹衬衫下的胸肌都要迸出来了。
贺斯年眉尾往上挑,“故意的?”
时雨的视线刚好到他性感的喉结,她心脏突然跳的飞快。
“还要摸到什么时候?”
时雨垂眸一看,自己竟然抓着他……
天!
不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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