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最近应该很无聊。把这个女人送过去陪它玩玩!”贺斯年声音平静无波,像是交代他去打印一份文件一样普通。
可时雨知道,事情肯定没有“玩玩”那么简单。
果然,程助理听见后大吃一惊,不忍地看了眼咬唇不语的时雨,“贺总,路易斯不喜欢陌生人的靠近,万一……”
“那换你去?”贺斯年眼眸一睨。
程助理立即住了嘴。人善心和怜悯都是建立在自己是安全的前提下。而他,还不想英年早逝。
不再迟疑,他立刻拨了个电话,把楼下的保镖叫了上来。
全程里,时雨一直默不作声,也没有害怕求饶的意思。
程助理怕她意气用事,忧心忡忡地劝了句,“时小姐,你要是哪里惹贺总不开心了,你认个错。没必要拧着来。路易斯它脾气……不太好。”怕自己说的太婉转,她没听懂,他又强调了一句,“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时雨闻言,心里有些暖,但不想牵连他,“谢谢。可
是,我不觉得自己有错。你就不要管我了。”
贺斯年闻言,眼神一凝,火气噌地又飙高了一丈,厉声吼道,“都是死人吗?这么久,还没滚上来?”
时雨面色刷的一下就褪干净了。
程助理见自己帮了倒忙,怕弄巧成拙下,反而害了时雨,便不敢再劝。
三分后,保镖进来。
时雨被他们扯了起来,浑身泛疼,像要散架般虚弱又不甘。
贺斯年凌厉的目光扫视在她脸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
时雨不答,只是毅然闭上眼,不再看他。
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却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定了罪刑——生孩子。
她不服,想申诉却不被受理,甚至直接改判死刑!
只因为,她什么都不是,而他是贺斯年!
“带她走!”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浓烈的愤恨。
下一秒,她就被保镖拖着带走了。
仓促的连换回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就一身护士服的被塞进了车里。
这辆车并不是贺斯年的那辆卡宴
,而是临时调用来的。
她安静地坐在后座上,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繁华,内心深处竟然出奇的平静,像是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般。
那人说过,她的生命力很顽强,像个野草。他最欣赏的,就是她逆境中求生存,从不对运命的妥协。
可现在,又是什么让她放弃了自救,和对生的渴望?
是她离开体操运动生涯后,三年多的自我放逐活得太麻木,还是贺斯年霸道的出现,让她失去了仅有的自由?又或是,前不久她打电话给妈妈,却再次经受了被漠视,被抛弃的绝望?
前方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下。
时雨视线里倒退的树影停了下来,一辆白色的劳斯莱斯从她身后慢慢驶来,最后停在了她的视线内。
那豪车后座的车窗开着,里边坐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单手撑在车窗上,下巴支在手背上,一身纯黑的西装严谨而沉稳。他的短黑发烫了个韩式纹理发型,精英气质特显。而他俊眉下一双欧式大眼正凝神看着报纸。
他像极了陆遇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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