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毫不怀疑他真会那么夸张地去做这样幼稚倒匪夷所思的事情!
贺斯年扬高自己的长臂,一字一字地威胁说,“要么给我看,要么全国人民和我一起看。你看着办。”
我曹!
如果真上电视了,被以前的一些粉丝认出来是她,她还有脸吗?
“你!”她拿着彩带棒,直指他的脸面。
他又转过身,在键盘上敲击了一连串字符后,才说,“十分钟后,如果我没有看见满意的画面,这视频会自动发送到广电总局局长的邮箱里。现在还有九分45秒,你看着办。”
时雨恨不得把彩条棒戳进他的鼻孔,却还是不敢,只咬牙说,“贺斯年你个变态,你给我等着!”
贺斯年嘲弄的看着她,完全不在意她的威胁。
事实上,她也确实只能言语上威胁威胁。
她不甘心地拿着彩条棒,退后几步,开始原地表演。
劈腿、朝天蹬、腾空飞跃、旋转样样来一遍,每个动作都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
跳到后面,她甚至忘记屋子里还有贺斯年的存在,完全投入到久违的喜悦当中。她跳得小脸通红。翻腕转圈间,她利用臀部和胸部的力量,在柔软流畅的动作中透着性感的爆发力。
灯光下,贺斯年能清楚地看到她眼睛里蒙上一层如珍珠般的光泽。
看着她的眼睛,贺斯年的胸口猛地被一把抓住,身体也迅速紧绷起来。因为运动的关系,她的嘴巴微微张开着喘息,在灯光下格外地诱人。
他没有克制自己的冲动,走到她身边,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彩带,头颅靠近她,薄唇吻住她的唇角。
这一刻,他又疯狂的嫉妒起来。
他嫉妒那个姓陆的男人。
那个男人是她体操舞蹈生涯里的第一个观众,也是那个男人挖掘了她的天赋,成为她的导师。她过去所有的喜乐挫败,都与那个男人的名字连在一起。
他甚至怀疑那个男人在台下看她展现美丽身姿时,也和此刻的自己一样对她充满了占有欲与邪念。
“……”时雨猝不及防,身体还没稳下来,就被他拽住,惯性使然,她一下子跌进他的怀抱里,又把他压在了床上。
她身
体一僵,下一秒就要站起来躲开,却已经被他反压制在床上。
他一手拉直她的双腿,大长腿跪立压住,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黑眸深深地盯着她,眸底流光溢彩。
时雨读懂了他眼中的欲望,心脏加速跳动,声音都透着委屈,“那个……昨天太那啥了。我真吃不消了。身体现在还有些不舒服呢。”
多日的相处,她大概摸准了他的脾气。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男人。姿态放低一点,说几句软话,总归没错。
“你是在拒绝我?”虽然是质问,但他的语调却是带着笑意。
显然,她的方法用对了。
时雨立即道,“哪敢拒绝。我只是想赊账。今天,就让我休息休息。明天再一起办了,如何?”
“真的很疼?”
“嗯。”她眨了眨小鹿般的眼睛,水灵灵的。
“可我刚刚看你跳舞跳得很灵活,不像是有伤在身。”贺斯年不信。
“那,那是我强忍痛苦。”
“是吗?那我先检查一下。”贺斯年说着,就开始脱她身上那条短短的睡裤。
时雨又羞又气,情急之下,一个蹬腿就踹到了他的下腹处——
“呃——”一声**如炸雷在她头上响起。
贺斯年下一秒松开了她。
她在床上坐起来,大口喘息,看贺斯年整个人都半跪在床边,脸埋在床单上,看不清表情,却仿佛很痛苦的样子,浑身都在战栗。
可她又不是霹雳女金刚,那一脚的威力哪里有这么大?
除非……
她踢中了男人的……
时雨错愕了。
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她仔细回忆了刚刚那一脚的触感,不太像啊……
她瞪大眼,“诶?我没踢到你那处吧。你可别想讹我。我不上当的!”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舍不得踢那。”贺斯年强忍痛意,几乎是咬着牙关说出这句话来。
时雨看他痛苦的样子,不像是作假,连忙滚下床,跪到他身边,着急道,“你到底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种话?”
贺斯年虚弱笑了笑,“放心,死不了。”
说着,他推开她,一手按着胃部朝卫生间走了去。
起初,她以为他只是肚子疼,上个厕所就好了。结果——
马桶水声冲
了一遍又一遍,他都没走出来。
她不由有些担忧起来。
她想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却几次被他赶了出来。
“喂,你是不是拉肚子了啊?要不要我找余管家拿药?”
“不用。”他冷硬拒绝。
卫生间是全透明玻璃打造的,因为时雨每次洗澡如厕都觉得羞耻度爆表,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卫生间才挂了帘子。
这一会儿,她看不见里面的情况,更加担忧了起来。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喊余管家时,她又听见了他呕吐的声音。
腹泻,呕吐……
这不是一般的肚子疼。
时雨乱哄哄的脑子突然闪现出几年前自己被送医院洗胃的经历——
不好!
这下,时雨也不再顾忌他的反对,连忙打电话给余管家安排车子送医院,然后推门进去。
只见他一个一米九的大个子半撑着洗漱台,脸上全是洗脸的水珠子,额前的头发都被打湿了,软趴了下来。
她是看着都难受。
她轻声走了过去,扶着他胳膊肘,“你也真是的。那么难吃的鸡汤,你怎么吃的下去啊?你是笨蛋吗?还吃光了。嫌命长啊!”
贺斯年皱眉,“出去!”
他不习惯示弱于人。
他生病也好,受伤也罢,都习惯躲起来。除非是神志不清,陷入昏迷,否则谁都近不了他的身!
“我不走。”时雨坚定地说,“你要有力气,你就推开我。没那力气,你就省点力气,留在一会洗胃用。”
贺斯年听了,皱眉冷声问,“你在汤里下毒?”
“谁下毒了?”时雨被冤枉,有点委屈,“我姐烧的暗黑料理,本身就是个毒,我还用下毒吗?”
“你姐姐?”贺斯年的脸色顿时从病态的苍白色转成了锅底黑。
“是啊。不然呢?”她眨了眨眼,觉得他问的很白痴。
“……”
贺斯年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自作多情地以为是她烧的,还为了维护她的尊严,牺牲了自己。
他把眉头皱的很紧,刚要迁怒她,责备她默许她姐行凶,结果胃里一阵涌动,再次低头对着洗漱台呕吐不止。
一股酸味扑鼻而来,时雨看管家怎么还不来,刚要亲自下楼去喊,身后的男人就已经顺着洗漱台,滑落在地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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