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淡淡的声音被微风和花香带了过来,“鬼面花,随意取,取完,走。”
顾凌然呆呆的望着那道高贵红影,心中掀起一阵疑云惑浪,为何她说贺兰玄羲变了?
难道她与贺兰玄羲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玄羲,她是谁?”怎么能那么刁?
贺兰玄羲看了一眼君红尘远去的背影,淡淡的说了一句,“青丘女帝,君红尘。”
青丘女帝?君红尘?
我靠,女帝,怪不得那么刁。
她服……
归海长卿貌似魂都被勾走了,望着君红尘的身影,幽幽说道:“古籍记载,东海之外有仙山,名为青丘,青丘之上,有九尾神狐,掌管一方安宁,这位青丘女帝,莫非就是那传说中的青丘神狐之女帝?”
难得的,贺兰玄羲主动搭理了一下归海长卿,“恩。”
可依旧是惜字如金,跟连雾和刚才的青丘女帝有的一拼。
而顾凌然,则是蹲在了地上,手中变出了一把铲子,开始剜鬼面花,连根剜起来。
那女帝君都说了,随即取,她得多带点走,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那一瞬间生出的卑微感。
妈蛋,她好歹二十一世纪顶级雇佣兵,从来都是别的人在她面前怯场,她丫的何时在别人面前怯过场,而且还是个蒙面的女人,今天真是日了狗了。
贺兰玄羲不晓得顾凌然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贴心的抵上了玄冰锦盒,以让她保存鬼面花用。
一个时辰后,三人已经在回程的云端之上。
归海长卿已经换了一身青衫,方才在山下刚买的。
顾凌然至今都忘不了衣店老板看归海长卿的眼神,那种鄙视中带着好笑,好笑中带着惊奇,惊奇中带着势力,简直绝了。
看了一眼前头听风而立风采翩翩的归海长卿,顾凌然好奇问道,“归海兄,我们要回去了,你有什么打算?”
归海长卿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俊脸上,有一丝的凝顿,“姑娘这就要回去了?”
那语气中,颇有不舍。
顾凌然点点头,不假思索道:“是啊,此次出来,本就是奉了家师的命令的,必须得在这个月的月圆之日之前赶回去。”
原谅她又开始扯瞎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听到顾凌然的话,归海长卿轻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姑娘师承那个派呢?”
“乌拉妈嘿派。”她回答的一本正经。
归海长卿身子微微踉跄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姑娘,有这样的门派么?为何在下没有听说过?”
“那是因为你才疏学浅,孤陋寡闻,不过没关系,要多读书。”
“姑娘,你……”
他每次都被她的话噎的死死的,感觉自己满腹经纶,对上她,好像连个屁都不是。
于是,他好像下了重大的决心,狠狠点了点头,“姑娘说的对,在下又笨又蠢,还三番五次的连累姑娘,在下决定了,在下要弃文从武,也拜入姑娘的门派,乌拉妈嘿门派。”
噗……哈哈哈……
这个二货……
顾凌然咬紧牙关,极力隐忍着笑意。
卧槽,她快忍不住了,她要笑了。
不过,身边的人怎么好像没有神动静?
顾凌然不禁看了一眼身旁的贺兰玄羲,但见他面色清冷,负手而立,衣袂飘飘,一身水墨色长衫,如同这九天之上一笔淡墨,风华暗藏。
他居然这么能忍,这么好笑,居然不笑,简直不是凡人,佩服。
而她自己,如果不是死命的掐着自己的腰部,早就狂笑出口了,那个二货,也要加入乌拉妈嘿派,哈哈哈……
“咳咳,那个,归海兄,我觉得这件事,你得三思,我是我师父的第八十个弟子,而他的前七十九个弟子都死了。”
归海长卿闻言,脸色一白,紧张问道,“为何都死了?”
顾凌然这样解释道:“其实,我前七十九个师兄的死,真的不能怪我师父的,要怪就怪那七十九个师兄不争气,才试了几次药,就翘辫子了,还是我争气,在吃过我师父研制的鹤顶红,嗜心化骨丸,三日断肠散后,居然奇迹般的
活了下来,你说,归海兄,这是不是奇迹?”
归海长卿早已吓成了狗,浑身发抖,他举起手来,颤颤巍巍的说道:“姑娘,在下还是觉得这样挺好的,在下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顾凌然充耳未闻,继续兀自说道,“归海兄,你要加入我们乌拉妈嘿派,其实也不错的,你放心,我师父啊,人可好了,他一定会拿最新款研制的毒药招待你的,我想想,我出来之前,他好像在研究笑死药。”
“笑死药?”归海长卿身子抖了抖,继而快速的站起身来,十分认真的看向顾凌然,“姑娘,在下只是开个玩笑,姑娘随便听听,就不要当真了吧。”
顾凌然显得有些为难,“可是,本姑娘是个爱当真的人,归海兄你既然话说出来了,叫本姑娘怎么好意思当成玩笑话呢?”
“那就当做在下没说行不?”
顾凌然挠了挠耳朵,“你说什么?我什么都没听到……”
归海长卿有种要撞墙的冲动了,“姑娘,你能不能不要在捉弄在下了,在下真的要…要疯了。”
惹不起,躲不起还不行么?
“姑娘,在下突然发现前面的城镇就是在下的家乡,姑娘可以把在下放在那里。”
“那里?”
顾凌然眸色一闪,随手招来一片云,将归海长卿一脚踹到了那片云上,“再见了,归海兄,这片云,会把你安全送到的。”
话音落下,顾凌然和贺兰玄羲的身影已经淹没在云层深处。
身后,正被云片带着往下降落的归海长卿,突然惨叫一声,云开散去,他整个人朝着地面上坠落下去。
“姑娘,仁兄,救救在下啊……”
顾凌然窝在贺兰玄羲的怀中,撩着他的一缕发,在手中把玩着,“玄羲,你会不会觉得我做的太过分了?我是不是太狠了?”
贺兰玄羲刮了刮顾凌然的鼻尖,“你这个小腹黑,是够心狠的,刀子嘴斧子心。”
顾凌然眸色微凝。
刀子嘴?斧子心?
貌似上官阎也经常这么说她来着。
难道她真的是这么一个心狠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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