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阿离笑了,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将那蛐蛐宝贝似得放在了心口上,“谢谢你。”
白衣女子嗤声一笑,“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将我带出炼狱,又给我治眼伤,若不是你,我现在只怕还在炼狱中受刀山火海之酷刑。”
阿离的眼底闪过阵阵的心疼,“我应该早一点救出你的。”
白衣女子嘴角的笑意始终恬静安然,“说的就好像你知道我在炼狱中一样,这都是上天的安排,让你在刚好的时间,刚好发现我。”
“刚好的时间?”
阿离眼中闪过一丝自嘲,若时间真的那么刚好,他便是拼了这命,也会在她受酷刑的第一时间去救她。
“阿兮,不要想那么多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在,便没人敢伤害你。”阿离保证道。
白衣女子用手探了探阿离的位置,直到抓到阿离的手,才安心的说道:“只要阿离在,阿兮便不怕,不过,阿离啊,我这眼睛上的白布,什么时候可以摘了?”
阿离眸色闪了闪,闪过一丝心虚,“还得十天才能摘。”
“还要这么久啊。”阿兮的语气颇为失望。
桃花深处,顾凌然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胸口,一阵阵的心痛感觉,好似心脏正被人撕扯着,撕心裂肺的痛着。
为什么她看到这个白衣女子,会很心痛。
桃花林的另一边,白衣女子已经被阿离搀扶着起了身,往不远处的一个小竹楼走了回去。
顾凌然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刷的一下,瘫倒在了地上,鼻子一酸,莫名的就想哭。
尤其是当她看到阿离拿着编织的蚱蜢,笑的像个孩子一样,更是想哭。
阿离……阿离……好熟悉的一个名字。
正当她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的时候,竹楼的门吱呀一声又打开了,白衣男子从里面匆匆忙忙走了出来。
顾凌然一惊,抹了一把泪,悄然藏在了一边。
当白衣男子路过她的身边,身上流光闪烁,变成另外一副模样时,顾凌然彻底惊住了。
他是……
他是那个少年?
他为什
么要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顾凌然转头看向竹楼的方向,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门还打开着,里头隐隐约约传来低低的呜咽之声。
顾凌然藏在了窗子下面,小心的探了一眼,便看到白衣女子正蹲在地板上,低低哭泣。
难道阿离与她吵架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女子哭着哭着突然喊了一声:“千染,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啊……”
顾凌然如同被雷劈了一下,千染?
那这个女子是……
逝儿?
对啊,除了逝儿,只有逝儿,少年才会如此的温柔以待。
她陷在这个梦里,看着少年从小长到大,从暗恋到暗伤,爱的只有逝儿一个。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逝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少年为何有变了模样的守在逝儿身边?
阿离,阿离,这一定是少年随便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好不让逝儿认出他来。
那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逝儿与千染没有在一起,反而被少年所救?
还没想通是怎么回事,顾凌然便觉身体忽然一轻,整个人便飘了起来。
飘啊飘,一直飘到天边去……
“啊~”
顾凌然倏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前的模糊逐渐变得清明。
原来又是梦……
孩子,她的孩子?
顾凌然快速的为自己打了一把脉息,顿时松了口气,孩子……还在。
差一点,差一点,她便又失去她的孩子了。
“吱呀”
外头的门响了,幻彩端着药进来了。
见到顾凌然已经醒来,幻彩神色一喜,“姑娘,你醒了。”
顾凌然深深看她一眼,方才安下心来,看着她手中的药,“你手中的可是安胎药?”
幻彩快速的递向了顾凌然,“是啊,尊上吩咐,只要姑娘一醒来,就让奴婢喂姑娘喝下。”
“拿来。”
顾凌然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药碗,然后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
妈蛋,还是那么的苦。
只是,为了孩子,苦死也要喝。
幻彩开心的接过了顾凌然的空碗,“姑娘刚醒来,想必饿了,奴婢这就去拿点吃的来。”
“等等,幻彩
。”顾凌然叫住了她。
“姑娘,有什么事吩咐?”
“幻彩,玄羲呢?为何不见玄羲?”
幻彩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之色,“回姑娘,尊上去处理公务了。”
“是么?”顾凌然全然不信。
她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处理公务?
好你个贺兰玄羲,居然一直瞒着我你有未婚妻的事,你等着。
躺下,顾凌然郁闷的闭上了眼睛,休息,为了孩子,她不能想太多。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迷迷糊中,她睡着了。
梦中,她感到一道视线正温柔的盯在她的身上,一只大手正小心翼翼的摩挲着她的脸颊。
顾凌然倏然醒来,一惊,这不是梦。
是贺兰玄羲,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玄羲。”顾凌然喊了一句。
贺兰玄羲什么话都没说,将顾凌然抱在了怀中,像抚摸着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
顾凌然轻轻推开了他,脸色阴沉的可怕,“贺兰玄羲,你有未婚妻是不是?”
贺兰玄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她不会再来了。”
她冷笑一声,从贺兰玄羲的怀中退了出来,“果然,贺兰玄羲,你既然有未婚妻,为何要来招惹我?你让我变成了小三知不知道?”
她是那么的痛恨小三,自己却被小三了,这不是很可笑么?
而且原配都找上门了,这不是很丢人很可笑么?
贺兰玄羲脸色一白,伸手,想要抱她,却被她躲开了。
“别拿你的手碰我。”顾凌然呵斥一声,眼底,尽是厌恶之色。
贺兰玄羲眸色一颤,缓缓的将手收了回来,眼底深处,划过一丝悲伤,幽幽开口,“然然,这件事,其实,只是一个错误,我们的婚约也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所契,并非我所愿。”
他兀自解释着,然而在对上顾凌然那阴郁的眼神时,却觉得这解释很苍白。
顾凌然嗤声冷笑,“都与人家有了契婚书,你居然说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贺兰玄羲,你骗谁呢?你也就只能骗骗我这个单纯的傻瓜。”
她一把掀开了腿上的薄被,起身穿了鞋子,便要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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