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的确是神族后裔。”顾云亭有些木纳的说道。
见顾云亭亲自说出口,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一种震惊的表情。
“原来凌然姑娘你真的是神族后裔,在下真是拜服。”说话间,归海长卿还作了一揖,拜服的姿势。
花之词脸上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容,“我猜测果然不错,你就是神族后裔。”
顾凌然会心的笑着点头,“是啊,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若是让有心人知道的话,一定会找我,甚至以我来解封上古神迹,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说出去。”
众人皆是附和声一片。
“哥,你去陪陪嫂子吧,我们这便走了。”
顾云亭淡淡的点了点头,“好。”
继而,他转身,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黎斐然望着顾云亭的背影,颇为不解,“凌然,我怎么觉得你大哥有些不对劲?他听到你要走,竟然都没有半点反应。”
“他啊……”顾凌然眸底闪过一丝寒光,“我们刚才便已经商量好了呢,他也答应我,不挽留,不难舍。”
“原来如此。”黎斐然恍然大悟说道。
从来都是沉默的连雾,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顾凌然一眼,从一开始,便将她眼底的精光捕捉,只是他想不通她到底要干什么。
“咦?赏月呢?”
看了一圈,顾凌然才发现少了一个花赏月。
花之词解释道:“赏月她与大呆瓜去玩了,她说她很喜欢大呆瓜呢。”
“哦,原来是与大呆瓜玩了。”
扫了一眼院落,她没有发现上官阎的影子于是对着大伙说道:“你们先等等我,我要去与我师兄道个别。”
不待众人回应,顾凌然已然走出了院落,往外走去。
“阎~阎~”
顾凌然穿梭在缭乱花海中,喊着上官阎的名字。
却忽然,不远处的大树上,传来一道富含磁性的声音,透着刚睡醒一样的慵懒,“我在这里。”
顾凌然唇角微勾,一闪,已经瞬间来到了枝叶繁茂的大树上。
看着躺在枝丫上的上官阎,顾凌然眸色深了深
,“阎,我要走了。”
“我知道。”上官阎的声音里没有半丝的意外。
倒是顾凌然意外了,“你早就知道?”
上官阎一把掀开了盖在脸上的枝叶,起了身,眸色邪魅的看着顾凌然,“从你来,我便知道,你是一只翱翔的鸟儿,根本不会为了一眼风景停留。”
他是这样说着,可是心里却补充道:因为那一眼的风景早已入了你的眼,占据了你的心,你只为他一人停留。
纵然心中是知道她不是他的小师妹,可是,再次对上她熟悉的脸,他还是会生出错觉,觉得她就是他的小师妹。
顾凌然眸色顿了顿,避开了他深邃的目光,笑道:“是啊,我是一只翱翔的鸟儿,根本不会为了一眼风景停留,亦不会为了任何事而顿足,阎,若他日,有人来打搅我哥哥和流真,便拜托你了。”
“好,你的托付,我定会做好,雪路漫漫,我便不送你了。”
上官阎又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将枝叶盖在了脸上,淡然的如同那远处苍山雪景,宁静而致远。
顾凌然心口上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她重重的呼了口气,“那我便走了。”
她跃下了大树,往竹楼的方向走。
却没走出两步远,便听到上官阎的声音,“小师妹,你往南走,我往北走,你说,我们还会再见么?”
顾凌然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只是坚定的说了两个字,“会的。”
下午申时,顾凌然等人已经出了琉璃山,去往南方的路上。
此刻,几人正御剑在虚空里。
眼前就要到前面一个小镇时,一个人,猝不及防的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碧空云端下,他安静的坐在云上,白色的长袍飘荡在云下,翻飞如浪,他手中拿着一支笛子,吹奏着一首《揽月》,浑身散发着一股谪仙气息。
“玄羲?”
顾凌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兰玄羲,他终于还是找到她了。
贺兰玄羲停下曲子,将笛子收了起来,看向了顾凌然,目光透着认真之色,“然然,我有事要与你谈。”
此话一落,旁边的
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纷纷告退,降落陆地。
虚空里,只剩顾凌然和贺兰玄羲二人。
“说罢,何事?”顾凌然问道。
心下有些打鼓,因为贺兰玄羲他似乎不大对劲,在她面前,很少有这般的正经。
贺兰玄羲依旧静静的望着顾凌然,一直望着,像是要永远这样看着一般,一瞬不瞬。
直到顾凌然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有些不悦问道:“贺兰玄羲,你到底有什么事?”
瞒着她有未婚妻这事儿,她都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是先送上门了。
贺兰玄羲收回了深情的目光,有些闪躲的看向别处,
“然然,我们……”
那句话,尽管他在心里演练了千遍万遍,可是到了嘴边,却是那么的生硬,那么的说不出口。
顾凌然踏着虚空,走向了贺兰玄羲,挑着眉看着他,心中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你到底有什么事儿,你说好了,我洗耳恭听便是。”
看着顾凌然依旧不耐的样子,贺兰玄羲知她还在生气,更加说不出口了。
但是不免又想起了夜兰馨的警告,顿时深深的吸了口气,用尽此生最大的力气说道:“然然,我们分开吧。”
纳尼?
本以为能听到道歉或者解释的顾凌然,在听到这句话后,彻底的蒙住了。
他说了什么?
他竟然要与她分开?
那个曾经附在她耳畔,告诉她决然不悔的男人,竟然说要与她分开?
哈~哈哈哈……这简直太可笑了。
“贺兰玄羲,你确定?”
贺兰玄羲对上顾凌然冷笑的眸色,身子一僵,眸色轻轻一颤,“然然,我……”
话还没说完,便是话锋一转,“就算是全世界只剩你一个女子,我也不会再爱上你。”
冰冷而决绝的话,还未刺痛顾凌然的心,便已经化作利剑,将贺兰玄羲自己的心刺的千疮百孔。
他竟然真的说出了口。
原以为很难,却原来那么简单,这种痛,只比死,要轻一点。
真的,只比死,要轻一点。
对面,顾凌然脸色一白,仿佛被抽离了灵魂一般,呆住,不动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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