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脸色一拉,怒气铮铮的瞪着谢牧凡,“凡凡!我要把莫子潇那个人给打败!”
这又是哪一出啊!
谢牧凡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把手搭在大伟的肩膀上,十分温柔道,“乖,别闹。咱回家玩儿去。”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一脸妖气的男人发起疯来,那真是让人话都说不出。因为——太恶心。
大伟一听,果然十分受用,将尝尝的黄发别在耳后,鼻钉上的钻石在门外射进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谢牧凡把报纸丢在一旁,付了这盘棋的钱,起身就朝门外走。
走出公司大门就引来不少人侧目,一身休闲装加上不拘一格的气质,简直让人恨不得把眼珠子挂在他身上。
“我先走,你随后在后面跟过来。”他伸手将帽子往下压了压,低声对大伟说。
大伟有些不乐意,“凡凡,你和我走在一起很丢人么?人家这叫艺术,艺术你懂么?”
我天!来一阵大风把这个男人吹走吧!
“你在公司露脸的次数很多,工作人员基本上都认识你,我基本不来公司,不想招惹那群人。饭都烦死了!”说完就加快脚步往地下停车场走去。
对着一番说辞,大伟无奈的横了一下那个落荒而逃的男人。
“你嫌麻烦你开个毛玩意公司啊!”说完急忙捂住嘴,“天哪,说脏话了,哎,下次一定要注意。”
抬头淡定的走下楼梯,遇见几个他也不知道是谁的公司成员和他打招呼,他都客气的笑了笑,不做答复,故作高盛。
想着已经给了谢牧凡充足的时间去和自己拉开距离,便绕过公司后面走向停车场。走到他印象中的停车区,发现谢牧凡站在一堆车面前无奈的挠头。
“凡凡,怎么不坐车里,站外面多冷啊!”说罢,还投去了十分关切的眼神。
谢牧凡扭过来,有些无助看着大伟道,“大伟,你知道我们今天出来开得那辆车么?”
原本一脸关怀的男人,此刻满脸黑线,一把从谢牧凡的手里夺过车钥匙,径直走向一辆奔驰面前,打开车门,大长腿一步跨进主驾驶。
谢牧凡愣愣的看着那个男人神奇般的找到自己的座驾,直到车灯射过来才缓过神儿,走过去窜进副驾驶。
车子驶出停车场,大伟按下车灯按钮,转了一个弯儿,走上主街道。食指在方向盘上有规律的敲了几下,故作高深。
“问吧!”
“大伟,你怎么知道哪个是我的车啊,我都不知道啊,你不觉得他们都长得一样么?”
就像得到了特赦开口的人,他唧唧呱呱把肚子里疑惑全部送出来。
开车的男人往嘴里塞了一颗口香糖,邪魅的看了一下旁边那个一脸求知欲望的人,勾起嘴角,一言不答。
只要大伟一表现出这种模样,再想知道的欲望都被打压下去了。吧唧了一下嘴,傲娇的砸在座驾上,把视线送到前面。
就等着谢牧凡开口给他多说两句好话,但自己就摆了一会儿架子,这人就这么没耐心地扭头了,脸上的调戏之色瞬间变成了委屈。
“凡凡,你多问几句怎么了?”
旁边的人不答话。
“哎呀,凡凡!”
扭过去准备横谢牧凡,却发现这个向来慵懒的男人居然趴在车窗上往外面看。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吸引人的事情,眼睛黏在上面随着车子的移动,为了看清楚,身子
都站了起来往外面看。
看到如此动作的谢牧凡,大伟急忙把车停到一边,着急地问道,“怎么了,凡凡?”
谢牧凡坐下身子,微微垂着头,两只手不自觉的搓在一起,茫然的看着大伟。
“大伟,我老觉得我们的首席设计师是个熟人,你见过她么?”
一句话说的大伟满头雾水,刚刚在大厅的时候,看那个女人只是看了背影,没见到正脸,所以他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他们的熟人,但至少那个女人的背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但看到谢牧凡这么着急,只好细细回忆。
背对着他们的女人是黑色长卷发,一身修身的黑色职业装。
手腕上只有一个看不出牌子的表,没有其他装饰。
这么简朴而没有丝毫“艺术性”搭配的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的熟人,最重要的是,她怎么会是维度的首席设计师?
思索无果,只好摇了摇头,语气里没了平日里妖娆。
“我们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况且,我们的交际圈里,几乎都没有女人。”
这倒是实话,谢牧凡好像天生就对女人这种生物十分反感。即便是最性感妖艳的女人在他面前脱光衣服,他唯一会做的就是礼貌的拿出手机,拨打110,然后说,“有个女人进错家了,你们来处理一下。”
发生过这么几次之后,圈子里都不敢再送女人到他家里了。
平日宴会上,倘若有人为了套近乎,故意想和他发生一些间接接触,他会直接把那个杯子或者器皿直接丢掉,不管在哪,也不管那个东西的价值。
即便是被女人挽过的西装,他都只穿一次,出了大门,就直接丢在门口的垃圾桶里,连带都不会带到家里去。
“凡凡,你认识几个女人啊?”
闻言,谢牧凡脸色一沉,抬头有些冷漠的看着大伟,“只认识我妈一个!”
说罢,扶了扶安全带,“走吧!”
大伟也没有想到谢牧凡突然变成了这般口气,也意识到自己触动了他的伤口,只好不言,开车直接回到别墅。
谢牧凡和家里闹得很僵,这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中间个原因只有一些人知道,因为老的不会自揭丑闻,小的一听到这个话题都毫不在意形象的连轰的带骂的把人给弄走了。
下了高速公路驶进铺满落叶的柏油公路,枯黄的一边显得极有感觉。
偶尔走到这一片的人会疑惑,为什么打扫街道的工人没有清扫这些有碍交通的东西。
因为这边只有一所谢家的私密别墅,没有其他居住民,最重要的是,谢家少爷已经明文写出来,这条路是他私家修的,不许外人私自走近。
知道这所别墅的人不少,慕名的人也挺多,只不过几乎没有人敢来惊动这个大少爷,生怕人家一个不开心,轰出门都已经是好的了,万一碰上人家大少爷不开心,那可是有被封杀的风险啊!
车开到门口,大伟拿出遥控器将伸缩门打开。习惯性的就把车驶到那一堆豪车中间空着的唯一位置。转身发现,谢牧凡依旧在那发呆。
谢牧凡一般是不去公司的,因为他受不了里面那么多女职工,不管用什么器具都要经过消毒消毒再消毒。洁癖到让人不能忍受。
不过楼下的一个棋牌室是他相对来说比较爱去的,里面的设施是他亲自设计。墙壁上挂着黑白印的一幅画,里面全是美元。
起初,要搭上这幅画的时候,
其他人是不同意的。
因为在这种场合,说娱乐也娱乐,说盈利也盈利。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希望自己好运。
在墙上挂一副黑白画的美钞是个什么意思?
不过人家总裁既然包了这个楼,又是S市首屈一指的大设计师,这些话被反回一次就没人敢再提了。
大伟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喜欢去那间棋牌室。谢牧凡特别深情的说,看着来来往往的过客,匆匆忙忙,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喝茶下棋打牌很有优越感。
不过这样贱兮兮的话听了太多,大伟自己也懒得去纠正他的不良观念。
喝了一上午的茶,谢牧凡觉得倍儿精神,非要拉着大伟开一个以“秋”为主题的新设计。
大伟看了看阁楼侧间的一个屋子里,堆满了谢牧凡以各种“灵感”为由的创作,最后都压在一起,真是暴殄天物。
“凡凡!你什么时候把你屋子里的破画给清理了,什么时候再灵光一现吧!”
大伟一屁股坐在藤椅上,打了个寒颤,立马跳离那个位置,不满的看了看正在窗户边往外看的谢牧凡。
无奈,抱怨的话只好堵在喉咙间,去楼下拿了个垫子,倒了一杯咖啡,就又上来了。
临窗立着一个画架,谢牧凡专心的调着手里的色彩。
一个色盘从明黄到枯黄层层分明,十几只高级定制的蒙特油画笔倒立着竖在笔架上。
檀木制的家具配上窗外拂面而来的掉落气息,让后面的那个人不禁愣住了神儿。
拿起手中的画笔,努力的回想着方才路上落叶铺地,一边寂静的场景,然而却在准备下笔时,脑子卡了壳。
在画布上比划了好几次,都无从下手,这让他有些恐慌。
闭上眼,假设自己漫步在长白山的山路上,落叶如雨,片片扬空而下,每一片都曾拥有过美好,却无论如何都抵不住最终的分离。
想着想着,路边那个焦急的女人的身影就闯进脑海里,打乱了一切的入境准备。眉头紧锁,把画笔一丢,抬手揉揉自己的额头。
似乎是察觉到谢牧凡的异样,大伟放下咖啡杯起身走过去,瞟了一眼只滴了一滴黄色油彩的画布,询问道,“凡凡,怎么了?”
弯腰将丢下的画笔拾起来,放在涮洗盆里。
“没有灵感,就不要强迫自己嘛,又不着急着做。”
谢牧凡愣愣地盯着画布,为什么觉得有千种万种想要表达的方式,却在那个女人的影子出现之后,就变得乱七八糟?
“那个夏子衿被开除了?”
猛地一问,让大伟一时没有转过头脑,良久才回忆起来,夏子衿是谁,奇怪,谢牧凡为什么对这个女人这个好奇。
“嗯,听说是盛星的负责人要找她合作,她有事没有参加第一次会议,就被小杨给开除了呗。”
他语气里十分轻松,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谢牧凡双瞳微眯,语气不带丝毫温度,“为什么开除我的首席设计师,我却不知道呢?”
这是谢牧凡从未在他面前用过的语气,大伟一愣,顿觉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在追究着什么。
“凡凡,你以前不是说过,公司的事情不用问你嘛,让小杨自行解决就行了。现在怎么这么较真?”说罢,还把手搭在谢牧凡的肩膀上。
谢牧凡嫌弃的甩开大伟的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没有首席设计师,现在有了,还是我钦定的,难道开除不需要问问我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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