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饶是夏侯婴此时也是大惊失色,一名六境剑师,两名五境巅峰的道师,就算是翻遍了整个南尧国,也找不出多少。
或者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达到这种境界的强者,在南尧国中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如果真的彻查,很有可能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当然,这些事情就不是他夏侯婴能够去触碰的了。有时候,安安静静的独守一方,要比浑水中的鱼虾要好的多。
不过夏侯婴心里也是很担心的,因为在他的地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恐怕皇帝陛下怪罪下来他也很难承受的起。换句话说,因为这次的刺杀,别人会不会被伏法不知道,他夏侯婴是铁定了要背上一个失职的黑锅。
用脚都可以想到,能够派出六境剑师和五境道师的人,绝对不是他夏侯婴能够惹得起的。而且无论背后主谋是谁,夏侯婴都不会去追究,他只有认命一途。
在夏侯婴和麾下的幽州军护送之下,使团队伍和残余的龙骧骑全部安全抵达了幽州城。随后余世祖下达命令,暂时在幽州城入住,等龙骧骑受伤的将士好些了再赶往京城。
当然,余世祖这么做的目的不仅仅是因为龙骧骑受伤的将士。还有一个原因则是他想要看看经过这次刺杀之后,接下来的南尧国,会发生怎样的动荡。
如果贸然继续前往京城,那么就算是余世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安全护送珑郡公主和几位大臣到达。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余世祖只能先等一等,看过南尧皇帝的反应后,再做抉择。
期间余世祖也想了想,之所以会发生这次刺杀,想必也有太治皇帝病重皇位继承问题的原因在内。
不仅仅余世祖想的到,只要是有脑子的明白人几乎都可以判断出,这是有人不想使团队伍和珑郡公主到达京城。珑郡公主这次亲临南尧国,就是西秦皇帝为了和南尧储君联姻,有人想要破坏,自然是不想让双方联姻。
往深了说,也有可能是有人并不想让南尧的储君继承皇位。
能够有如此力量的背后主谋,在南尧国也找不到几名,所以说,余世祖才不敢贸然前往京城。而且余世祖也有些不放心,哪怕是南尧皇帝想要彻查此事,也不一定能揪出来真正的背后主谋。因为这名主谋敢于做出这件事,就一定有着应对之法。
余世祖身为西秦国名将,又是一位七境巅峰的武魁,如果只有他自己,那还不至于忧心忡忡。可余世祖现在身在他国不说,身后还有几位西秦重臣和珑郡公主要保护,所以必须小心翼翼,不能走错一步。
西秦国使团在幽州境内被大规模贼人刺杀的消息,很快就被太治皇帝得知,甚至传遍了整个朝野。
为此,太治皇帝震怒,随后便下旨让军机处彻查此事。这还不完,太治皇帝因此又亲令军部提审幽州将军夏侯婴和幽州刺史,势必要拔出这股隐藏的反叛势力。
举国动荡,无论是朝廷官员还是地方官员,此时都是人心惶惶。
刺杀事大,国家内乱才更加让人不安。无论是太治皇帝还是朝廷臣子心里都很清楚,如果这次使团队伍和珑郡公主真的出了什么闪失,那西秦国必定和南尧国决裂。
若是西秦和南尧决裂,再加上太治皇帝病重,就很有可能让北方虎视眈眈的大沁王朝提前大军压境。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必然失控,中洲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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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幽州境内某座山上,有一间木头搭建的小庙。
这间庙宇并不大,而且看起来还有些简陋。
庙宇之内摆放着一尊石像,有成人搬大小。不过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摧残,石像身上出现了很多裂纹,而且满是蛛网,看起来应该是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打扫过。
在石像的下方,摆放着一张柔软的蒲团。
在蒲团之上,有一人盘膝而坐。
这人穿着一身破旧的灰色道袍,看起来已经垂垂老矣,就连眼神中都满是浑浊。
“咔嚓!”
一道脆响从庙宇之外传出,就像是一根树枝被折断一样。
对了,也像是有人咬了一口脆甜的苹果一样。
片刻之后,一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走进了庙宇之内。
这名黑衣人浑身上下只露出了一张脸,那是一张极为难看的脸,脸上皆是被烧伤后结疤的伤痕。
狰狞而恐怖。
“怎么会这样?”老道人见状,眼神中的浑浊继而消失不见。
黑衣人瘫坐在了老道人面前,声音沙哑的说道:“我们都低估了余世祖的实力。”
“怎么,他难道已经踏入八境?”老道人面色平静的说道:“据我所知,余世祖刚入七境不久。你们三人联手,足以和七境的余世祖周旋,怎么会失败而归?”
“呸!”黑衣人扭头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继续说道:“余世祖的战力绝对已经是七境巅峰,就算是我们三人联手,要不是我舍弃了本命剑,三个都得命丧当场!”
“怪不得。”老道人依旧平静的说道:“可惜了我的两个徒弟啊。”
“放你娘的屁!”黑衣人突然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两个徒弟死了,我还丢了本命剑呢,以后恐怕连冲击七境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等老道人回话,黑衣人就接着说道:“你背后的人有没有说什么话?接下来该怎么做?”
“呵呵。”老道人忽然脸带笑意的说道:“他说了,接下来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
“那我的损失呢?!”黑衣人一把抓住了老道人的衣领,语气激动的问道。
“你……得死。”老道人笑呵呵的回道。
话音刚落,‘噗’的一声细小声音从两人中间响起。
“你……你……不得……”黑衣人双眼睁大,脸色惶恐而异常狰狞的躺在了地上。
可惜的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而在他的小腹位置,多了一道手指粗细,并且贯穿了身体前后的血洞。
离锦年和云烟终于到达了幽州境内,但此时幽州境内有些不太平。
自从越过幽州边界,离锦年和云烟没少被官府的人查探身份。
原本两人以为幽州境内就是如此,但后来才听说原来是幽州境内发生了大事情,就连远在京城的皇帝陛下都在关注着幽州的情况。
虽然这些事情和两人无关,但想要穿过幽州境内还是会有些麻烦。
“西秦使团来我们南尧是为了共计两国太平,为什么还会有人不乐意呢?”现在离锦年的驭马之术已经熟悉了很多,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再紧张兮兮。
云烟轻声回道:“我们南尧的皇帝陛下病重,接下来的南尧不会很太平。依我看,很可能是那些前朝的罪民所为,但仅凭他们似乎不可能做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