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我原想着你病了来看看你,没想到你竟然那么不守规矩,一个已婚之妇和其他男人纠缠不清,成何体统!”
带着怒气的女声传来,丁茗茗顿时感觉自己的头又痛了。
完了,婆婆来了。
她努力泛起笑容,说道:“你误会了。”
“我误会?你倒是解释解释,你和刚才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拿我们廖家的钱,来包养了这个小白脸?”
何元莲一脸怒气,指着凌风煦说道。
她昨天打麻将输了一晚上,今天一早还想继续赢回来,却被廖以宁的爸爸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就因为丁茗茗住院了她没有来探病。
“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丁茗茗刚准备说下一句解释的话,再次被何元莲打断。
“我们廖家待你薄吗?想当初,你们丁氏集团快要破产,还不是你爸哭着求着把你卖给我们廖家,廖家才把你们丁氏集团救了,你可倒好,竟做出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
何元莲食指指着丁茗茗,一顿数落。
说着说着,又想起昨晚打麻将的时候,几个富家太太说起自家儿媳妇儿,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有她这个儿媳妇儿,小家子气的,她根本拿不出手,连累的她还被另外几个牌友狠狠嘲笑了一番。
想到这里,何元莲忍不住伸手去戳丁茗茗的头:“你这样的家世,修了几辈子的福气,才能和我们廖家攀上亲戚。你呢?除了给我们廖家抹黑,还会什么?”
凌风煦握紧了拳头,挡在丁茗茗的身前,但是丁茗茗却主动走到前面。
丁茗茗目光凛冽,一把抓住何元莲的食指,厉声说道:“够了!”
何元莲不可置信的看着丁茗茗。
丁茗茗在廖家,向来是低眉顺眼,对她更是任打任骂,更别说敢对她这个婆婆大声说一句话。
“你少拿我出气!”
丁茗茗聚集目光看向何元莲。
从嫁到廖家,只要何元莲打麻将一输,就拿她出气。
“我嫁到廖家的时候,丁家确实濒临破产,廖家也帮了丁家不少忙。但是,帮这些忙的代价,是丁氏集团成为了廖氏的股东,生意上的利益来往,扯不到我私人身上。您个人作风问题和娘家情况我不想评价,但是相比之下我也不至于到拿不出手的地步。”
何元莲的娘家开了个小小的洗衣店,是她刻意隐瞒的。现在突然被提起,她也显得惊慌失措。
她怎么也想不通,三年以来,对她逆来顺受的儿媳妇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凌厉,数落起她来句句扎心。
“凭良心来讲,这三年我放弃梦想,就待在家里丁家的润滑剂,我已经做到了一个儿媳妇儿该尽的责任,尽力维护好这个家的和平。以前我任听您的打骂,那是因为我爱您的儿子廖以宁,所以我可以忍受这个家所有的负面事情,也可以忍受您的尖酸刻薄。但是现在,我放手了,和以宁离婚了,我也没有理由再去忍受您无端的侮辱。”
想起这三年来,何元莲对她的各种欺压、打骂,丁茗茗的心中多少有些愤慨。
三年的积怨和隐忍,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现在开始,您对我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请您离开。”
丁茗茗冷声下了逐客令。
凌风煦走到何元莲面前,俯视着她:“她已经和您儿子离婚了,请您离开,否则我就报警。”
纵使是他脾气再好,看到丁茗茗受了这般委屈脸色沉了下来。
高大的身影横在面前,何元莲知道自己没办法在说下去,这才狠狠的说一句:“你个白眼狼,受廖家这么久照顾,竟然这样无情!等老爷子和以宁知道了,让你后悔今天!”
又啐了一口,这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