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夏微笑,抬手将琥珀色的液体倒入两个杯子,“我看你没睡,所以找了一瓶好酒来。”
晶莹荡漾的液体在杯中摇晃,弥散开来的是醉人的酒香。
夜墨看她,挑着眉上下打量,视线在丁夏呼之欲出的胸前饱满上一掠而过,冷清的却不带半分情欲。
“你今晚打扮的很好。”他说,似笑非笑。
丁夏双颊一红,眼神娇媚的融化任何男人的心。
何止是打扮的很好,她已经让自己呈现到最诱人的状态,如同盛开怒放的花朵,颤巍巍,娇怯怯,沾满露水,含苞待放的等待采撷。
或许她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却是最会演绎风情的。
经过了太多的男人,对于怎么取悦雄性动物,丁夏信手拈来,了如指掌。
娇艳却不俗媚,风情却不露骨。
所有的温柔妩媚皆在眉眼之间,退却了白天漂亮清丽的外表,深夜……她是所有男人床上梦寐以求的尤物。
“谢谢。”低头间的如水脉脉,分外惹人怜惜。
身子一软坐在地毯上,侧脸温顺趴在夜墨腿上,模样像是蜷缩在主人身边的猫咪。
夜墨没有推开,任由丁夏讨好的取悦自己。
她今晚的打扮,行为,在踏入这间房间的时候,夜墨已然洞悉。
视线扫过酒瓶,他眼中到是带了几分赞赏,“你选的酒到是不错。”
“那,夜少爷跟我一起喝一杯好吗?”丁夏抬头,笑颜如花的轻问。
夜墨抬手,指尖轻缓的撩拨起一缕丁夏的青丝,慢慢缠绕把玩,似乎在逗弄宠物似的。
被他指尖触碰,丁夏立刻舒服的眯了眼睛,咬唇娇羞的主动靠上去,渴求更多的宠爱。
动作温柔,可说出的话却漫不经心的让人心寒:“丁夏,我让你来的目的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不是已经把你送给西蒙了吗?所以,今晚……酒留下,你出去。”
末了还亲昵的伸手捏了捏丁夏的鼻尖。
原本是温情无限的动作,却因为他的话,让丁夏浑身血液都在瞬间凝结,泛凉。
“你,你说让我跟着西蒙,难道不是开玩笑?”娇艳双唇血色褪尽,她表情错愕。
这个消息龙一提过一句,夜墨也没有当面跟她说过,所以丁夏以为,那不过是句玩笑话。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眼神冰冷如恶魔,他笑意不变。
“你让我去跟西蒙?”
“你不愿意?”
“可……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女人啊!”颤抖哆嗦的一句话,带着她所有焦灼与不可置信的急迫。
跟了夜墨那一天开始,丁夏就决定再也不会跟任何一个男人,他就是她的唯一。
夜墨动作缓慢的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陡然冷漠起来,“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就像你当初想要留在我身边一样,我也没有强求你,不过从今以后,你也不需要留在我身边了,基地不会赶你走,但是像是今晚这样畅通无阻的来我的房间就没那么容易了。”
既然西蒙已经开口,夜墨也肯
定不会再碰丁夏,当然,他不会用手段逼迫丁夏跟西蒙如何如何,但是他与她之间,却再没有可能了。
审视的打量,夜墨的话从有过的认真与淡漠。
“行了,你出去吧。”对桌子上的酒也失去了兴趣,夜墨靠回沙发,继续假寐。
丁夏忽然颤抖起来,浑身掉入冰窟般的寒冷。
“墨,你就这么绝情吗?”所有压抑隐忍的感情在瞬间爆发,她双手一握,紧紧的抓住了夜墨了。
出口的急呼,带着哭腔,甚至都忘记了对他的称呼,不是恭谨的夜少爷,而是心爱的墨。
夜墨抬眼,眼中终于带了不悦,力道十足的捏着丁夏的手,让她被迫放开自己。
“出去。”简短的两个字,声线低沉。
“墨,别这样,别这样对我。”柔软的膝盖跪伏的地毯上,为即将被他推开动作恐慌。
“丁夏,我最后再说一遍,你要是不想跟西蒙,那么我也会养你一辈子,若是你想走,我可以给你安排好一切,钱、以后的生活,这些都可以,不过……”
不等他说完,丁夏突然出口打断,急眼泪都掉下来,“我不要这些,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他淡冷勾唇,喜怒不辩。
“我,我想要你啊……”颤抖的声线,伴着簌簌而下的眼泪,迷蒙的视线格外的凄惶。
“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啊。”
夜墨轻轻抬手,波澜不惊的将她一点点推离自己,无比寡淡而绝情,“抱歉,我不想要你。”
“墨……”她泪眼迷蒙。
“出去吧。”
“墨!你这么推开我,到底是因为西蒙,还是你不愿意承认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个叫乔心暖的女人?”被推开的绝望终于逼的丁夏口不择言起来,拔高的声调,隐约凄厉。
他豁然抬头,眼神温度都低了几分,冷厉而残酷。
“到底,是因为西蒙看上我,还是因为你心里有了她,所以再也容不下我?”
“你就这么想知道?”妖冶而魔魅的表情,如同诱人沉沦的恶魔。
她痴情而绝望的看他,不说话,心脏都被揪起了般。
“你说的对,就是因为她,所以我才不想碰你了,就是因为她,我才容不下你,听到你想要的答案了?满意了吗?”极缓,一字字,薄情到极点。
丁夏一怔,情绪瞬间失控,攥紧了双手,嚎啕大哭起来。
风情凋零,妩媚飘散。
此时此刻,任凭世间再勾人、再高超的手段与媚术,也留不住一个爱上别人的男人的心。
丁夏觉得输了,一败涂地。
不是输给了乔心暖,而是败给了夜墨。
……
……
国内,东城区。
乔建刚最近过的非常不好,衣食到是无忧,可是他每天都很无聊。
女儿心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是几天前给他打过电话,顺便打了一笔钱,说要出远门,让他自己好自为之。
乔建刚看着银行卡上刚好够生活费的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赌场的欠债已经还清了,也没有人再追着自己爆
打,再加上这不多不少的钱,按理说他应该满足了。
起初乔建刚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不过三天,他就手痒痒了。
那种痒是抓心挠肺的,焦灼而暴躁,根本安静不下来,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抓狂的状态,像是毒瘾发作的吸毒者。
于是,他将卡内不多的钱都取起来,带在身上去了东城区。
那里才是他的乐园,他的天堂,才是他最应该呆的地方。
本以为自己进去是畅通无阻,可刚到赌博一条街,他就被人跟扔了出来,凶神恶煞的男人冷笑的叫他滚。
乔建刚连滚带爬的起身,本以为是自己招惹了什么人,所以他连着换了几家大小不同的场所,无一例外的被人给扔出来。
根本都没有任何原因,只要他出现,并且想要进入,不由分说就有人阻拦。
急的乔建刚从兜里掏出了钱,大声表达着自己有钱,为什么不让他进。
那些人却只是冷笑,不屑而轻蔑,用看蝼蚁一般的眼神看他。
不仅如此,赌场不让进,甚至私底下开小赌桌的赌友都不愿意再见他,更别说跟他来一把了。
最后,还是一个熟悉的赌友悄悄告诉他,东城区所有的赌场都接到了命令,谁都不能让他进去,而且,谁都不能再跟他赌,不然……下场会很惨。
乔建刚啐骂一声,对于这个阻拦自己的人是一万个恼恨。
灰头土脸的他窝在了一家东城区边缘小餐馆门口,要了两个小菜,一边喝酒一边骂那个不让自己进赌场的人。
即便是赌友没说,可他还是很快猜到了是谁这么对自己的。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个简池西了,之前在青哥面前,乔建刚承认自己认识简池西,可他到底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人。
那张支票上写的也是这个名字,打通女儿的电话反而是那个男人来接的。
不管女儿心暖跟他什么关系,傻子也能猜出简池西肯定是什么大人物了。
可是这样的大人物为什么要管自己赌博这件事情,难不成是女儿心暖的主意?
想到这里,乔建刚狠狠的啜了一口白酒,连同女儿一起骂起来。
不让他赌,那让他做什么,天天看电视晒太阳吗?
妈的,居然拿钱都找不到地方赌,这个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啊!
正在恼恨时,对面肮脏的桌子边上突然坐下来一个人。
乔建刚诧异,搁下了酒杯,就看到一个面善的年轻男人笑着坐在对面。
“你要做什么?”他擦了一把嘴,眼神警惕。
“大叔你好,我在外面看了你很久了,看到你接连被很多赌场拒之门外,所以我跟上来,找您商量个事。”年轻男人口吻温和。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也刚在东城区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赌场,刚开业,并没有什么客人,不如大叔去我们那里玩,一来帮我们撑撑人气,二来也算是大叔找个新地方,以后常来常往,咱们也交个朋友。”
“真的?”听到有地方能赌,乔建刚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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