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刚才在和谁打电话,我打扰你了?”徐长清颇是闲适地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几分轻松,“没想到,你今天就回来上班了,难怪他们都说你是一个敲不碎打不扁的铜豌豆,看来我真是捡了个宝。”
徐长清很少会对自己说这种玩笑话,顾怜看着没有丝毫神色漏洞的人,眼中流淌出一丝遗憾,若真是徐长清的话,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携手创业,难道走到今天,换来的却是这个吗?
“怎么了?脸色很不好看,是因为那些报道的事情?”徐长清站起身来,走近了顾怜几分,脸上甚至流淌过一丝关怀。
“没什么,徐家的事情解决了?徐董身体可是好了些?”
听到顾怜竟是问这个问题,徐长清顿时一愣。顾怜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假,可是她却是从没有问过自己什么,如今忽然间提及,是为了什么?
徐长清脸色顿时犹疑不定,看着顾怜的目光带着几分疑惑。
若是此时此刻再不确定刘海涛的话正确无误,顾怜觉得自己这些年白活了。
“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是凯晨的刘总。”她相信,徐长清出了总监办就能查到的,而且很快,马上,与其如此,她不如果断摊牌。
“刘海涛?”徐长清语气中有些迟疑,“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
甚至,感觉到徐长清语气里的提防和冷意,顾怜不由一笑,笑得讽刺,“凯晨和盛通有合作,自然是为了合作的事情。另外,刘总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事?”徐长清皱着眉头,法令纹有些严重,他觉得顾怜的笑意中带着嘲弄,他不喜欢。
“刘总说,他的一个朋友是记者,刚巧不巧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关于我和陈楚航离婚的消息的大爆料……”顾怜一字一句,看着徐长清脸色一点点变白,她没有觉得一丝快意,只觉得恶心,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徐总,你猜,这个爆料的人是谁?当时游轮上知道的人并不多,你能帮我想一想吗?”
她知道了!
她知道
了!
脑中浮过这个这个念头的时候,徐长清往后退了一步,他不敢去看顾怜的眼睛,甚至他想逃离这间办公室。
真是脑袋灌了水了,听说顾怜来上班了,他竟是下楼来看她,却不想竟是这样。
顾怜却是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一步步走近了徐长清,“从徐总白手起家开始,我便是与徐总并肩奋战,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念在同事一场的份上,徐长清你也该手下留情,为了稳固你在徐家的地位,你就借着我和陈楚航的婚事大做文章,徐长清,你有没有觉得你很卑鄙?”
她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脸色苍白,再也没有了适才的意气风发的男人,眼中满是鄙夷。
商场上从来不缺明争暗斗,只是这次出卖了自己的竟然是徐长清,这让顾怜难以忍受,胸口恶气沸腾,怎么都压制不下去。
盛通走到今天,她苦劳不少,功劳更是胜过眼前的人,“我们的第一单生意,合作对象非要灌我酒,为了拿下那单生意,我喝了三瓶XO,还有一瓶茅台,出了酒店直接去了医院。当时徐长清你对我说什么?你说,要不是我,盛通就支撑不下去了。”彼时,他们创业已经一个月,可是却没有任何进项,公司里的员工去了一多半,若不是那成功的第一桶金,今天的盛通,定是不复存在的。
“是,盛通是你一手创办的,徐董出了不少的钱,可是江平市拿着钱来砸公司的二世祖多了去了,成功的有几个?徐长清你不过是个私生子,走到今天你以为全都是你的功劳?我是要离开公司不错,可是我又哪点对不起你了?我自问这些年来我为公司鞍前马后,对得起我拿的工资!”
徐长清看着眼前显然是陷入愤怒的人,他竟是张口结舌,他比顾怜高了些,只是看着顾怜,却是没有居高临下的俯视感,甚至他觉得自己在仰视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借着透露我和陈楚航离婚的事情,引发陈氏股价暴跌,借此来巩固你在徐家的地位,徐长清,你好手段,只是这样子你对得起我吗
?”顾怜高声道,她想知道眼前的男人的心肝究竟是什么做的,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办公室里的争吵几乎震惊了整个二十五楼,陈秘书也是陷入震惊之中,根本没空去管那些纷纷跑来听消息的人。
总监这次竟是发了这么大的火,而且毫无忌惮?陈秘书脑中浮过这个念头的时候,脑中不由闪过一丝亮光,好像这些日子所有的一切都能够关联起来了。
总监把不少的事情交给了自己,而公司里越来越多的无足轻重的事情则是落到了她手中,甚至和凯晨的合作。
总监是要离开盛通!
而今天的争吵,无疑是一个导火索罢了。
想通了这一切,陈秘书不由一头冷汗,少了总监的盛通,那还是盛通吗?
“顾怜,你听我解释。”徐长清伸手想要安抚她,只是却是被顾怜躲开了。
“解释?”顾怜冷笑了一声,“徐总的苦衷我是知道的。顾怜,你不知道私生子的痛苦,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名正言顺的成为徐氏的继承人,唯独能把握的是盛通,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保住盛通呀,若是不能做出什么取得他的信任,我拿什么注入盛通的资本?”
便是语气,她都学得十足地相像。
徐长清瞠目结舌地看着顾怜,似乎没想到,顾怜竟也是有这么刻薄的时候。
顾怜冷冷地看着他,“只是徐长清,这些话你拿来骗骗三岁的小孩子也就罢了,用来骗我,你不觉得太小儿科了吗?和叶靖南合作后,第一批资金这就要到位,一个亿的资金,当初徐志安提供给你的也不过两百万而已,这些年来他零零散散给你的数额甚至没有超过一千万,他拿捏着盛通的命根子?你不觉得这像是开玩笑嘛?你以为依照叶靖南的那性格,他会任由着昌华吞并了盛通不成?”
她向来习惯揣测人心,尤其是这商场上,更是习以为常,只是却是独独忘了,身边的人的心,也是要揣测的。
如今这么一闹,她和徐长清已经撕破脸皮,再在这里呆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当初的约定,可以作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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