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家伙。”叶昭一给过刁费昂选择的机会,可这人并不打算把握。
他将自己的好意视作粪土,叶昭一也不会再跟他客气。
说起来,她也有好久没有动过粗了。
叶昭一眸色霎时一变,黑色的眼瞳中带上微弱嗜血红芒。
暗处,观戏的人心下一惊。
“这是...凶煞之气?”站在楼上观看打斗的男人,有些难以想象眼睛看见的一幕,“这孩子身上的气息,真危险。”
男人这声轻喃出口,叶昭一周身像是被黑色雾气覆盖。这普通人看不见的黑气,压地刁费昂有些喘不上。
“古凡,你tmd在搞什么鬼!”刁费昂直觉,这周围的变化一定和叶昭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四周的空气像是有了重量,刁费昂差点站不稳。
要不是身体练过,他一定会当场下跪。
“什么鬼?哎呀呀,我搞地鬼可是沉睡数载的鬼王爷呢。”叶昭一对刁费昂仍是一副笑脸,她好像没脾气似得。
表面笑着的人,下手的力度却没有客气。
“啧啧,你怎么这么不经玩。这只手没用了,只能换下一只了。”叶昭一甩开刁费昂软绵绵的手,声音透着阴寒,“你说,手都断了是不是该轮到脖子了?”
刁费昂的身体,古怪的不能动弹。
他看着犹如一个恶魔的人,站不稳的双腿直打颤。
“你到底要做什么!”刁费昂惊恐的看着眼睛散发着妖冶红光的叶昭一,嘴巴喃喃道:“妖怪,你是个妖怪!”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刁费昂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叶昭一的古怪之处,心里阴影变得无限大。
他好像是被命运扼住喉咙的小白鼠,想要逃却逃不出去。
“救命?”
“刁刁,你刚刚不是很牛x吗?把你身上那股不可一世的狂傲劲拿出来,继续当你大爷呀。”叶昭一说要弄断刁费昂的手,下手并无半点含糊。
一声清响,刁费昂的另一只手也被叶昭一折断。
这下,他是真的陷入了绝望。
“古哥,古爷爷!我错了,饶了我吧!”
“只要您老这次放过我,我一定滚地远远的。我保证,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您老眼前!”为了活命,刁费昂怂地毫无原则。
本来,古贤给刁费昂打电话,说什么古凡变得很危险。
他是不信的。
可现在,他恨不得抽死刚刚作死的自己。
“做人,最重要的是言而有信。这些年承蒙你的照顾,我活地很是‘肆意’。”
“这恩情,我是要还的。”说着叶昭一的手伸向了刁费昂的脖子,她的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的光芒。
叶昭一刚擒住他的脖子,楼上便传来了一个声音,“小古,得饶人处且饶人。”
“今天的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
在叶昭一抬头想看看是何方神圣时,李婉婉的老父亲自楼上跳下。
那么高的高度,李老手里的红酒半滴都没有洒出来。
“可以。”叶昭一本来就没想杀了刁费昂,她只是觉得教训一下嘴臭的人。
刁费昂是男主的小弟,真死了可不行。
叶昭一松开了扼住刁费昂脖子的手,带笑道:“我可以饶了你,不过...”
“古爷爷您老说!只要您老愿意放过小的,小的什么都答应。”刁费昂不等叶昭一说完,连忙表着态度。
叶昭一给刁费昂留下恐惧太深,他怕极了叶昭一会要自己小命。
她那冷血的眼神,绝对是想把他置于死地!
“我们说好了,你要跪在地上给我磕几个响头。”叶昭一见刁费昂这怂兮兮的表情,微微有些意外。
小白脸男主这小弟,实在不够硬气。
果真是有什么主子,这狗就是什么样。
“只磕头怎么够!”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磕头可不足以表达小的歉意。”说着,刁费昂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金色的卡片,“这里面有一百万,算是小的孝敬古爷爷的见面礼。”
“...哦。”叶昭一瘫着脸,沉默的接过了金卡。
老实说,她感觉自己用钱的地方不是很多。
有系统这个黑科技,她需要花钱?
刁费昂见叶昭一收下金卡,心下松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言(被)而(逼)有(无)信(奈)的君子,刁费昂头磕地砰砰响。
他头磕在坚硬的水晶地面上,额头磕地通红一片。
刁费昂一连磕完九个头,这才小心翼翼的抬头,“古爷爷,您觉得够了吗?”
“刁刁,挺会做人啊。”叶昭一低视着跪在地上的人,声音夹杂着浅浅的笑意,“要不要在我这接个任务?”
“只要是古爷爷需要的,我什么事都能给您老办妥了!”为了活下去,刁费昂的求生意识极强。
“我家小贤贤,最近好像进入了叛逆期。”叶昭一提起古贤,哀伤的叹了口气。
弟弟大了,心也野了。觉得做小少爷不香了,一门心思的要自立门户。
少年郎有这骨气,叶昭一可是很欣赏呢。
叶昭一这话说地略为隐晦,可刁费昂还是听懂了。
“古爷爷放心,我一定实时向您汇报古贤的近况。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连标点符号不漏的告诉古爷爷。”刁费昂抓着叶昭一的裤腿,一番话说地唾沫横飞。
叶昭一见刁费昂这么懂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滚吧。”
刁费昂得到叶昭一的恩赦,当即跑出了酒店。哪怕他的腿软,他也不敢有一刻的逗留。
意识到叶昭一有多可怕,刁费昂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酒店。
今日的耻辱,他铭记于心。
将来有机会,他一定会狠狠地弄死古贤!
刁费昂紧咬着下唇,今日种种算是深深地刻进了他的记忆中。
等刁费昂跑远,李老这才开口道:“你不该羞辱他。”
“没关系。”
“打又打不过我,骂也骂不过我。样样不如我,我为什么要忍气吞声?”叶昭一笑吟吟的反问李老。
“年轻人,太过锋芒毕露不好。”李老喝着杯中红酒,声调扯地悠长。
叶昭一听着李老这话,挑了挑眉,“既然这样,那我李家的邀请容我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