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的用心,他轻轻在她额间轻吻一下说:“慢慢来,不着急,你有我,什么都不用怕。”
他的话很暖,很入心。
可对她来说,回国相处至今,安然不知不觉明白了一件事。
要让自己,配得上他。
并不是有他才不用怕,而是她本就亭亭,无忧无惧。他的爱,让她幸福,但绝不是获得安全感的避风港。
他又吻了一下她的眼睛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阿沉,给我讲讲十大家族的排名好嘛?我到现在都认不全呢。”
“容、白、林、欧、沈、云、慕、楚、俞、斐。按拥有的势力财力依次。”他一字一字的说,每一个字,都会让安然想到一个人。
“并不是冠上了这个姓氏,就一定是十大家族的人,这得要家族的族长认可,很多旁系早年犯过不可饶恕的错,被逐出的大有人在。还有一些的窜了血缘的也有。”
安热点点头,将所有姓氏和顺序都强记了下来,以确保到时候能分辨排位和族人。
还记得他第一次和她讲述十大家族的起源的时候,她有多震惊。
竟然世界上真的有一个群体是超越制度的存在,他们就像谱写世界秩序的神使一样,暗中协调各方的势力,确保着世界势力均匀分布和和平。
以前她都以为,政府才是王道。应该说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以政府为上,可没想到,在政府的身后,还有一个群体。竟然能够存在历史数百年,一代一代繁衍发展。在政府成立之初,每一个派系,都代表一种势力,最后胜出的派系,决定了民法与王法。
想到这个十大家族,安然都会冒冷汗。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薄暮沉,她的人生,竟会发生这样的逆转和改变。
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他温柔的抱着她,面对面睡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定好的闹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取消了,结果做早饭也耽搁了,醒来他就已经不在。
还是时宇打电话叫醒的她。
在晚宴开始的这前三天里,安然每天就是和时宇一起熟悉家主的事务,然后和薄暮沉一起去挑选新家的家具。
杨玫来新家看过,虽然没住,但她也知道,新家能装修成这个样子,都是为了安然。
这一点,让她更加的放心,安然往后的幸福。虽然豪门事多,但能有个知冷知热,疼爱女儿的男人撑得起这片天,就够了。
三天后的晚宴。
二零一二年七月二十一号这天早上,早上八点,安然和时宇就已经出现在了‘宙斯王邸’酒店,这是比‘宙斯酒店’更高端的场所,只用来接待外宾,或是商务谈判,甚至连**的国际会议也大都在这里进行。
这是安然没见过的,属于宙斯在国内的产业里最为顶级的地方。
整个基调,是以国内古代的宫殿考究的更尊荣蓝图,一比一打造的,光是古董,就堪比**博物馆。
安然和时宇来这里,主要也是为了晚上的布置。
他把来客名单给安然一一讲述,包括对方的简略
资料,都让她去做功课。
作为今晚的东道主,薄暮沉都只会是她的陪衬。
安然的紧张,已经单从呼吸都能看得出来了。
时宇拍拍她的肩膀说:“用我告诉你的模式,像接待你家客人一样就好。”
她只能点头。
他所说的方式,就是以贵妇的姿态,可安然活了二十一年,即使目前的她是别人眼里的贵妇,她也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一个多么有地位的人啊。
安然也在说服自己,就把这当成是学校的晚会,她也在外语系当过主持人,就当自己是个主持人?嗯……还是与区别的,不能话太多!保持高冷!高冷!
检查完会场布置,安然和时宇从宙斯王邸往外走。听时宇天花乱坠的和她讲述今天的菜单,她却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
一出金碧辉煌的大门时,安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总以白衣加身的翩翩男子,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
亲切,又安全。
像一直都认识的家人一样。
他靠在一辆保时捷全球限量款的豪车前,双手抱胸,修长的身姿挺拔,笑意温暖拨动心弦。
“安然,好久不见。”
时宇看到他,几步走上前去,礼仪周正,躬身道:“容大少。”
容琛对时宇点了点头,从车前站正,走到了安然面前。
从他出现开始,安然就愣在那里看着他,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这傻丫头喜欢的只有薄暮沉,他真的要以为她的目光是代表某种意义的了。
“怎么,才多久没见,见到我连路都走不动了?”
安然回神,眉间轻轻一皱,不屑道:“做梦吧你!我是突然想到阿沉给我定做的高跟鞋,他让我这个时间去哪里拿来着?想不起来了。”
容琛扶额叹息。
就该知道……
“上车,我带你去。”
安然疑惑的问:“你知道在哪?”
“国内他能看得上的手工皮鞋订制店能有几家?走吧,害怕我会吃了你不成,忘了我现在还是你的直属上司吗?”
容琛推着安然的肩膀到车内的副驾上,自己则进了驾驶座。
时宇在车窗外对安然叮咛:“那你就去好好准备打扮一下,只要把我和你说过的都记住就行。”
安然非常心虚的点点头,恨不得容琛能快一点发动引擎,离这个能吞人的地方越远越好。
容琛看的出来她的局促,非常配合的发动了引擎,扬长而去,一驰千里。
可能是脱离一切的感觉太安逸,刚离开时宇没多久,她就在副驾上睡着了。头偏靠在一侧,闭着眼睛,上下睫毛微微抖动。
他将车速慢慢降了下来,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伸出把她的头轻轻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容琛嘴角轻笑,垂眸就能看到她那抹浓密纤长的眼睑,心情十分不错。
于是这本来可以半个小时就开到的车程,硬是足足开了两个小时才到。
这几天她累的不轻,直到到了高端私人订制会所,都没醒来的意思。
薄暮沉早就到了,他和她约定的时间是一个小时以前,迟到不说,竟然还是容琛开车送过来。从时宇那里得知这件事开始,他就坐立不安,里里外外
的走来走去。
直到容琛的车开进来,所有的焦心瞬间化作了雄性为了示威的假装淡定。
“安然,到了。”
容琛就玩味的看着薄猫猫在车外面又要装高冷,又按捺不住的想要把安然带走,可他就是不开车门,急的外面的薄暮沉不停的动耳朵。
安然听到容琛的柔声呼唤,也慢慢睁开眼睛。
她自己都没料到会在他的车里就这么睡过去,还睡得这么踏实?
最让她尴尬的,还数口水流了人家洁白的西服肩头上都是!
正要拿纸巾道歉给他擦擦,容琛指着外面笑着又说:“你看他不停的动耳朵的样子,多可爱啊,像不像猫科类?”
安然顺着容琛的指尖看出去,虽然第一眼有一点点怯,毕竟身为已婚女人,这么睡在别的男人的车上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尤其是已婚女人还有一个很能吃醋的老公的情况下。
可是第二眼,顺着容琛的话语指引,安然第一次发现,薄暮沉的两只耳朵都在微微的动,还有那张美死人不偿命的脸,明明是一如往常的高冷样子,可是那不自觉的下唇微微翘起的样子,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噗哈哈哈……”
本来要给容琛擦肩头的口水的卫生纸,安然都拿来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了。
这一刻,是她这几天最轻松快乐的时候,不用思考各个家族的权利,不用思考细腻到可怕的为人处世。只是很单纯的快乐。
薄暮沉在车外可怒了,什么高冷不高冷,都见鬼去吧!一个长腿抬脚,踢上了这辆全球限量的保时捷车门。
居然敢跟他老婆共处一室!还一起笑自己!
看到薄暮沉真的发威了,安然赶紧从里面开了车门出去,一只手挽上老公的手,十指相扣,顺毛道:“正好遇到容琛,让他送了一程,不小心睡着了,你别生气啊,我下次一定避免好不好?”
所有的怒从中来都能被小妻子的几句话轻松化解,薄暮沉是真的认怂。
安然深谙此道:当你有一个腹黑傲娇又领地意识极强的猫科类老公的时候,只要在他生气的时候顺顺毛就好。不需要把自己端的多么高,在感情关系里,彼此相爱才最重要。
容琛一直是掩唇忍俊不禁,从车上下来,径直进了会所。
安然也牵着她的薄暮沉进了会所。
金色日光洒满这个蓬勃生机的城市,一切都是那么的瑰丽无暇。
再从会所里出来,安然已然从一个平凡简单的朴素女子,化身最闪耀的天鹅。
一件由蜜色珠花打造拖地长裙,肩带修饰的不仅是好看的锁骨,更有圆润的胸型,腰线也是纤纤如画。
薄暮沉知道安然不喜欢穿高跟鞋,所以让人早就为她专门设计了一款能走的很稳的坡跟鞋,一般的坡跟上不了大雅之堂。而专门为安然定制的这双,却是以真正的钻石镶边而成,即使无意从裙下露出鞋尖,也只会为她平添尊贵之气。
“安然,你很美。”容琛说。
“老婆,真美。”薄暮沉说。
两个人都是异口同声,一说完,只见二人对视之间一道雷霆闪电不怒自威。
安然无奈道:“你俩都最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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