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有说有笑的,很快就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的时候。
薄暮沉越来越昏沉,身体莫名其妙开始发热,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桌上的白老家主看到时辰的眼神,都有所会意。
这个计划,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吃完了饭,人都散了。
薄暮沉被白婉扶回了他们住的树屋的那个房间,安然则被时辰带到旁边的房间里。
天色渐渐转暗,安然被时辰带进房间后,也开始头发昏,人就像是被打了麻药,意识正在逐渐的涣散。
想到接下来无法避免的事情,她决定挺尸。
任由自己躺在床上,想怎么大睡就怎么大睡!至少,一个昏死的女人,他下不去手吧?
这么安慰着自己,完全闭眼之前,她还能看到,时辰站在床前解开衣服上的扣子,笑的猥琐的样子!
明明是如花似玉的男人,为什么这么猥琐!!可恶!!
安然在心底最后挣扎一下,人就完完全全昏迷不醒了。
事实上,时辰只是解开了脖子那里有点勒的扣子而已,他怎么敢真的对安然做什么?
今晚,她的确会**欲死,可这种福气,时辰可不敢享!会折寿!
白婉扶着薄暮沉回房之后,就看到这个男人躺在床上,不禁赞叹,时辰给的药,这药效果也太强悍了。
她羞红了脸,出门去找时辰。
虽然很想要成为阿沉的女人,可阿沉的心里已经有家主了,纠结下去真的是没什么意义。
“现在怎么做?”白婉问扛着家主安然的时辰。
安然这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时辰背着,昏地一点意识都没有,她也不知道自己正在被转移到薄暮沉的房间里。
“原计划啊,这件事,就连你妈妈,还有你舅舅叔叔可都不知道,只有白老家主和你我三个人知道。
明天一早,我过来把他们分开,你要脱光了躺倒阿沉的床上,我这边我自己搞定,但你要记住,装的要像!
然后想办法,让他对你有负罪感,让他带着你一起离开魔鬼森林,出去以后,你的任务就是看着他们,一方面是保护,一方面要引导他们做对白家有利的事情,你要告诉薄暮沉,白家这次,就看他们的了!”
时辰一边说,一边把安然背到薄暮沉的床上,放好在床上。
看着薄暮沉那威武雄壮的身体,时辰都自愧不如了,还好给安然酒杯里下的药粉是滋阴的好药,不然她今晚恐怕未必撑得过他的折腾喂!
安然的身体是薄暮沉潜意识就强烈记取着的,闻到她头发的味道,他就像是梦游一样,闭着眼睛,将她压在身下。
白婉看的眼睛发直,她还是个干净如白纸的女人,没见过这么一幕。
时辰拽着白婉就出去了,还贴心的把这个屋子的门窗都尽量关紧,能少一点分贝是一点啊。
顺着楼梯,回到上面白家长辈住的树屋,白婉看附近没人,才又疑惑的问。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他们相爱,也是一件好事啊?为什么要挑拨离间?”
时辰摸了摸白婉的头,看着外面暗淡的天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墨绿色的眸子里,其实都是对白家殚精竭虑的效忠。
世代御守,惟忠家族。生死共存,祸福相依。
这是御守的管事家族,和十大贵族家族之间,最纯粹的关系。
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染着一片姣好,长发在夜风里肆意飘舞,这样潇洒风流的男人,其实心思比谁都要深。
片刻后他才缓缓回答:“这一次白家的没落,不能再发生了,说是无中生有也好,不信任阿沉也好,或是捏住他们的软肋把柄作为一种威胁也好,我们都要成为最终受益的那一方。
他们都是白家的人,我不会害他们,这些最阴险的利用,就我们来做吧。
白婉,阿沉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对外人他是残酷冷血,可我们是白家人,算是他的一种精神上的寄托,我们不会害他,但也不能完全信他。
白婉,你要做的,就是假装他的女人,而且这件事只有你和他知道,你也不用在他和安然之间挑事,顺其自然的让他们之间怀疑的种子慢慢茁壮就好。”
白婉似懂非懂,意思就是,让薄暮沉以为,这晚他上的女人,是自己?
然后利用这一点,跟在他身边,监视他?
那么时辰也一样,让安然以为,这晚发生关系的是和他,然后用这个控制?
“就是让我监视他吗?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他是阿沉呀,他不会做对我们白家不好的事情的。”
“除了监视,当然还有保护。你是白婉,他不会像对待别的女人那样对你。我也会一起出去,听我的,见机行事吧。”
……
这一夜说漫长,对时辰和白婉而言,都是漫长的。
可要说短暂,对薄暮沉和安然两个人而言,却是春宵苦短。
……
薄暮沉搂着怀里柔软的女人,脸上还泛着微微的红晕,这是他吃饱了!
而且一整晚,他完全不知疲累,现在醒来,反而觉得全身的肌肉更有力,也更轻松舒服。
被子里两个人都是赤裸的,他从平躺变成面对着她,大掌环抱着她,落在她的柔顺的发丝上。
清晨醒来,就是要闻一闻安然的发香,这一天他都会心情极佳!
可鼻尖刚刚碰上!
他便迅速推开了怀里的女人,快速捞起床上的枕头盖着身体下了床!
这女人不是安然!!
怎么会不是?
那她是谁!
“白婉!怎么是你?昨晚??”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从骨头里发出的愤怒,光是听他的声音就让白婉抖个不停了,她根本就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看到白婉一下坐起来,被子从娇躯上滑落,她,竟然什么都没穿!
其实是紧张的哭,到这个时候,很容易被理解成,委屈的哭。
女人这时候什么都不用解释,只要流下一行真的眼泪,那么什么问题,都不用再问了。
薄暮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的一阵响动!
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是安然的女人,不要说是女人,就是本来就认识的白婉,接近也会让他觉得恶心!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控制不住做出了这些事。
这种低级的错误,放在现在的薄暮沉身上,他恨不得现在就给自己两拳头!
他穿好了衣裤,坐在屋子里的竹凳上,两手一直捂在脸上,气的太阳穴的青筋一直在跳,耳根也一直在动。
整个人,就是出
于一种暴怒的状态。
白婉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她没有演戏的天分,只能别出错就好了。
看到薄暮沉那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好可悲啊。
可作为白家的人,她却没有选择。
为了家族,她必须心甘情愿当一枚棋子。
成为一个误会。
呵呵。一个误会。
多么的无足轻重,因为根本就不存在。
又是多么的重要,因为她,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爱情,又要受到最残忍的考验。
良久,他脸捂在双手里,声音带着颤抖问她。
“昨晚……为什么你会在我的房间里?”
白婉心头一跳,她所有的紧张都会被理解成害怕和委屈,所以也不用刻意隐藏这份紧张。
“你……你喝多了……我……我带你回来的……”
“不可能!我什么酒量我会不知道吗?你是骗我的对不对!白婉,你当时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薄暮沉突然站起来,瞪大了血红的眸子看着她,那样子,和野兽暴怒要撕碎一个人真的没有区别!
白婉的眼泪又好像是珍珠串子,一下就淌了出来。
“我们这里的酒……和外面的不一样……一般人喝一口都是会醉的……呜呜……你喝了一杯半……呜呜……我也不想的……可是……可是阿沉……你本来应该和我结婚,我们小时候订了亲的你还记得吗?
我不介意我第一次给了你!就算你不是自愿的!”
"可我介意!我非常介意!"
这一刻,对薄暮沉而言是一种,折磨。
对白婉而言,何尝不是?身上一丝不挂的,和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同床,虽然什么都没有做,可只是这么坦诚相见就已经让她够不能接受的了!
而且,还要对一个分明不爱你的男人,这么低声下气的苦苦哀求,这么没有尊严的用一个‘爱’字去束缚捆绑。
戏里戏外,何尝不是一种精神的折磨呢?
“除了安然,我看不上任何人的爱!”
白婉一愣,眼泪止了。
她轻笑,道:“安然?呵呵,阿沉,你昨天都醉成了那样,为什么是我抬你回来而不是她,你没有想过吗?”
他心口突然被刺穿了一般,他甚至开不了口,继续问那句,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安然,昨天,她临时有什么事吗?
就算有事,后来,她也没过来吗?
还是说,她看到了自己和白婉做的事,伤心了?
一定是这样!
薄暮沉暗自想着,一定是她临时有事,过来发现自己失态!
所以她现在很有可能在难过,在流泪吗?
白婉看到他的样子,继续说:“她就在旁边的房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只听木门‘砰!’的一声被大力甩开,人就出去了。
白婉苦笑了几声,眼泪滑进的唇齿。
谁让大家都身在棋局呢,作为一枚棋子,谁能逃离自己的命运?
不过是权势洪流之中的一点浪花罢了。
薄暮沉,安然,即使是他们,也是这样吧。
时辰的利用,是为了这个家族的以后。
他们,只是价值大一点的棋子罢了,不还是棋子吗?
这么想着,白婉无望的看了看门外的清晨景色,又是一抹苦笑。
然后迅速穿好了衣服,离开了这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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