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的溪溪眨巴眨巴那琥珀色清亮的大眼睛,笑嘻嘻的问:“兔叽先生,以后你要是觉得我和诺诺影响你和妈咪在一起**的话,就悄悄告诉我们!我们保证配合!”
诺诺放下了手里的水枪,捂着嘴笑个不停。
薄暮沉被这三岁大的孩子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额前的碎发湿漉漉的贴着,也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
不能教坏小孩子啊!居然知道**是什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咳咳……人小鬼大,谁教的你们**这个词?”
诺诺挡在溪溪的前面,以为兔叽先生要训斥溪溪呢,拿出一副小男子汉的样子。
“哼!你们大人一回避问题,就要揪小孩子的错误,我们也是要人权的!”
薄暮沉不由得笑了,笑的很轻松。
他从没想过自己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还有两个孩子。这对他来说,是无论以什么作为代价都愿意不惜一切去守护的。
即使是江山如画,他亦可弃。
“好好好,你们两个鬼精灵,最有人权了,嗯?那以后说好了,我要和然然**,你们就要配合哦?”
什么时候兔叽先生都改口叫然然了?
诺诺都哆嗦了一下,因为兔叽先生平时对别人的态度大多是冷漠的,就算他对妈咪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温柔,这么个叫法也是怪肉麻的!
“那兔叽先生会当我们的爸比么?”
溪溪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是两只萌宝心底最希望最希望的,只有和兔叽先生在一起的时候,妈咪才会变的很奇怪,而那种奇怪,是幸福的奇怪。
而且萌宝们也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兔叽先生。
也许这是真正的血缘关系在作祟,也许也是命运的慈悲为怀,这一家人,就像被散落开的磁粉,只要有薄暮沉这个磁石在,殊途依然会同归。
薄暮沉愣了一下,浴室里一团团的水雾蒸腾,嘴角浮起一抹灿然的微笑。
他给溪溪冲好了澡,用厚厚的毛巾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放在一边,就像一只白粽子。
然后开始给诺诺冲澡。
这才缓缓地回答孩子刚才那个问题。
“如果我就是你们的亲爸比,只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当初离开了你们,而你们的妈咪在不知道怎么和你们解释的情况下,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你们会原谅妈咪,会原谅爸比么?”
薄暮沉开始适应孩子的说话方式,天生低沉又富有磁性的男中音,说着这么稚气的词语,别有一番滋味。
诺诺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兔叽先生,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孩子的内心,其实很多时候,比大人都清明。
比如,当大人们说如果的时候,通常这件事情不是已经发生的假设,就是将要发生的假设。
那么兔叽先生真的是妈咪说,已经过世的那个爸比么?
孩子们,会原谅他么?
直到给诺诺也冲了干净,然后也用厚厚的毛巾裹成个粽子,两个孩子都是呆愣的状态。
心里是开心的不得了的,毕竟以他们天才的小脑袋,也猜想过无数次,这个兔叽先生和妈咪之间的很多巧合,都不是简单的巧合而已。
薄暮沉没有为难孩子,把俩萌宝轻而易举的同时抱在左右手臂上,带着孩子们出去,把他们放在沙发上,又拿被子盖上,把干毛巾搭在孩子的头上,怕他们着凉。
打开他们喜欢的电视节目,自己跑去给他们冲奶粉。
非常细心的试水温,看量度
,均匀的力度摇晃奶瓶。
每一步,都非常的细致。就像刚才照顾安然睡觉的时候一样。
最后把奶瓶递给两只萌宝,让诺诺和溪溪分别坐在自己左右大腿上,同时用毛巾给孩子轻柔的擦干头发。
“爸比,你觉得这世上真的有超人吗?真的有人愿意不惜一切代价,只为了和平,为了打倒坏人的奥特曼么?”
诺诺认真的喝奶,看着电视屏幕上奥特曼在绝境中勇敢的站起来,不经意的问。
没等薄暮沉回答,溪溪就问:“爸比,奥特曼和安奴会在一起吗?”
两个很随意的问题,看似就是小孩子会问的幼稚问题,可是称呼的改变,却让薄暮沉心口一窒,半天没能缓过来。
“你们不是说,我就是超人吗?以后,我们会在一起生活。”
他很了解两只萌宝真正要问的问题,惊叹于三岁的孩子,智商情商居然比很多大人还要高,看似幼稚的问题,其实根本就是在投石问路!
喝完了奶,他又给孩子刷了牙,这才把他们抱到床上,在孩子的额前轻吻。
“乖,不怕,以后爸比会陪着诺诺和溪溪,会守护妈咪。”
对孩子而言,这样一句话,就足够让他们的童年完美了。他们再也不会因为被同龄的孩子嘲笑没有爸爸而难过,以后他们就会非常骄傲说,他们有爸比了!爸比是一只粉红色的兔子!爸比也是一个英俊帅气的超人!
总之,他们的家,完整了!
关了灯,薄暮沉站在门口,愣神了片刻。
这样的幸福,让他回味无穷。
门外薛齐一直等在这里,拿了很多文件,还有薄少专用的电脑,都是这段时间宙斯积压的事务。
之前俞静把薛齐辞退,这只是她单方面的,宙斯集团并不知道,薛齐依旧有仅次于薄暮沉之下最高的权利。
所以这段时间,一直是薛齐假装薄暮沉的名义,打理宙斯集团的基础运作。
这也是经历了那样的大风浪之后,薄暮沉终于有时间,拍了拍薛齐的肩膀,非常认真的对他说。
“薛齐,这段时间,辛苦了。”
薛齐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他没什么领导力和决策力,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宙斯维持正常的运作,很多大事都是压着没处理。
他没觉得自己做得多好,反而是薄少,两次生死的经历,现在的他,比过去沉稳,比过去成熟。
居然会对自己说辛苦了。
有着淡淡纹路的眼角不由得湿润,薄暮沉只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交代事情。
“从我名下准备两张钻黑卡,拿给时辰。”
薛齐知道时辰是在魔鬼森林里救了薄少和夫人的,两张无限额的钻石级黑卡根本不算什么,点点头,下去准备了。
薄暮沉抱着这一大堆的文件和电脑,捻手捻脚进了这间安然睡着的套房。
此时此刻,在容氏城堡地位最尊贵的住处,是整个城堡建筑中轴线最上方,也象征着地位与权力。
只有容家的家主才能住在这里,容琛在两天前就搬了进来。
这是一套上下两层的复式结构,都是容琛的私人住所,上层是他的卧室。
处处充满了奢靡与华丽,繁复的手工定制花纹,从昂贵的地毯到昂贵的花瓶,再到昂贵的床单。每个角落,都彰显着十大家族之首的容家,有多荣耀,尊贵。
窗帘被拉的很严密,屋内没有一处灯光是开着的。
从外面看去,都会以为这个时候,容琛已经睡了。
然而。
陈含笑此刻趴在他的床边,一口接着一口
的喘气。每一声喘气里,带着无奈挣扎的颤抖。
“呵呵……”
苦笑也是透着骨子里都在颤抖的音色。
容琛靠在床边一侧的墙上,伸手‘刷’的一生抽掉了脖子上的领结,用掌心去拭去额上的淋漓汗水。
他没穿裤子,下身赤裸。
只穿了一件没耐心再脱的白衬衫。
两条笔纸修长的**叠伫立,****也是细密的汗珠。
看不清他脸上的任何情绪,似笑非笑般的沉寂。
直到陈含笑那充满了无奈的苦笑声溢出。
容琛莫名气恼,伸手拉开了红木的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被封存的很好的一叠白床单。
白色的中间,是醒目的红色。
他狠狠将这白床单丢在了陈含笑的面前,语气无情而冷漠,说。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投怀送抱的东西!
你,是我开发的,笑笑,你是不是真的就像你的名字一样,永远只会笑,不会哭?
永远只会没心没肺的不在意!不会因为任何人难过?”
容琛好不容易发现自己居然会投入真心的爱上一个女人。
好不容易啊。他们有过那么一段,无忧无虑,在一起的日子。
却被她的不在乎,毁了。
他在乎。
最可恨的是她那么不在乎,他却发疯发狂一般的在乎!
所以,今天在正殿看到陈含笑,并宣布所有人,她是自己的女人。不管她愿不愿意!
他让人把陈含笑截住,直接带到他的卧室房间。
直到正殿的事情告一段落,他才借口匆匆离开,直接来了卧室。
……
此刻,陈含笑趴在床边,她的上身枕在床畔,下身跪在柔软的像棉花糖一样的地毯上。
如玉的肌肤袒露,已经被他折腾的没了力气。
最初的短发,已经留长了,还是齐齐的刘海,俏皮可爱,她那张有点婴儿肥的小脸,小巧的精致。
这世上好像不会有任何的烦恼出现在她的表情上。
可谁又会知道,陈含笑这一头已经及腰的长发,是为谁而留。
——待我长发及腰,娶我可好。
这是她无意从书里看到的一句诗,于是默默地,她也怀揣着这样的希望。
永远都不可能被实现的,都不算是希望,只能说是,幻想吧。
即使是在**,和容琛在一起的短暂的半个月,每天什么都不顾的,只要和他在一起就够了的幸福时光,她也从没告诉过容琛。
她的长发,为谁而留。
一只手,有气无力的抚在自己的小腹处。
她笑,是因为她几乎能料到,受邀来到容氏城堡之后会发生什么。
可她,只能没心没肺的享受这一时的相爱。
因为她没有资格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
用慕容兰曾对她说的话。
就是三流的小导演,连当演员的姿色都没有,靠什么进容家?难道容家要因为你,失去一个与对等的势力联姻的机会,而无法再成为排位第一的荣耀家族吗?
陈含笑当时根本听不懂这些家族的弯弯绕绕。
她只知道,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和容琛之间会有什么结果。
从在许愿池第一次看到他开始,从被他要了第一次开始,每一次邂逅,她都没有想过,会和这个身在高位的男人,有任何的结果。
她看到面前的床单,那上面的曾经鲜红的血迹甚至已经发黑。
是啊,这是在F国的ZUSE酒店,她给了他自己的第一次。那时候的床单吧。她很清晰的记得,床单上浅浅的纹路。
床单的一角,还有印着ZUSE的印记。
是啊……可那又怎么样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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