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然慢慢适应了这光,看到站在门口一直不说话看自己的人是薄暮沉的时候,她才猛然反应了过来。
妈蛋啊!老娘没穿好衣服呢!
靠!又被吃豆腐了!
安然又是一把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指着门口那个笑着转身要走的男人怒吼道。
“特么的!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halloKitty!有本事站着别走!”
她实在是愤怒至极,原本用心经营的平静生活,就这么被这个人一次次的打破,这种活在惊吓惊喜惊慌里的生活,她是再也不想体验了!
听到这话的薄暮沉站住了,懒懒的靠在了门边上,轻浮调戏道:“怎么,你哪里是我没看过的?不过是过了三年,又缩水了而已,你以为我会有兴趣?”
在被子下面急忙穿好衣服裤子的安然,连袜子都没穿,两步走到他面前,一巴掌挥上了上去!
这一巴掌,实在是响亮,他的嘴角,又出血了。
“我现在就会带着孩子离开这里,从此以后,我特么不想再见到你这张让人恶心到吐的脸,包括我的孩子,也不会想见到。你自己最好识相一点,不要以为自己真的就无法无天!”
安然说完,返回床上又穿好了外套,袜子,鞋子,围巾潇洒的往脖子上一挂,夺门离开。
薄暮沉在原地用手擦掉嘴角已经发黑变干的血迹,淡淡一笑。
不知道还能这样被她打几次呢。
是不是人越到了将死的时候,越会对这世上的一切有所留恋。
安然下楼,看到的竟然是俞静在和自己的两只萌宝说说笑笑,还拿毛绒玩具逗孩子。
她气急,走到俞静面前,抱起两个孩子,非常警惕的问:“诺诺,溪溪,你们吃了她给的什么东西过吗?”
两只萌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摇摇头。
俞静翻着白眼站起来,大清早就穿着十厘米高跟鞋的她自然高了安然一个头,她鄙视的俯看她一眼说:“我还不至于,你不用这么紧张,不就是孩子。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应该也和他们一样大了。”
安然嗤笑:“好笑。你什么时候见过公交车生得出来过?”
俞静一时气急,抬手就要打安然,旁边的薛齐眼疾手快,当先从半空拦截了她举过头顶的手。
薄暮沉带着粉红色兔子面具从楼上一步步走了下来,看到薛齐拦着俞静要打安然手的时候,眸光一动。
俞静看到他来了,赶紧夹着尾巴小碎步跑到他身边,撒娇诉苦:“沉,我只是和宝贝玩一下,你看她现在,跟个泼妇一样,乱骂人了还!”
两只萌宝本来对这个对他们不坏的阿姨不讨厌,可是她跑去和兔叽先生告状是真的惹怒了他们!
溜溜!
两只从妈咪身上下来,然后转眼噌到俞静脚底下,左三圈右三圈的转,然后趁她头晕,两脚把她绊倒!
砰!
“沉,你看!呜呜呜!”
薄暮沉看了一眼横眉竖目瞪着俞静的萌宝,还有既得意又摊手无奈状的安然。缓缓蹲身,直接把摔在地上的俞静横抱起来。
越过萌宝,走到安然面前
说:“你已经是过去式,现在,她是我的人,你们没什么事可以先走了,你的车昨晚已经加好了油。”
越过安然,他横抱着俞静往前走了几步,转身又对安然说:“想要安嘉睿自由,有关于那份合同,明天上午来一趟我办公室。”
而后,他横抱着俞静,离开了梦幻新居,往另一栋别墅去了。
从他抱起俞静开始,俞静那张脸简直都要得意到天上去。
安然压下心底的异样,拉着两个失落的萌宝,从这里离开,开车回家。
诺诺和溪溪一路都没说话,坐在车后座,心灵感应沟通。
“兔叽先生不是喜欢妈咪么,他怎么可以抱公交车?”
“不知道诺诺,大人的事情真是复杂!兔叽先生也不可爱了!我们取消大作战吧,我对他失望了!”
诺诺心里还是很舍不得兔叽先生,溪溪同样是。
安然从后视镜看到两个萌宝都是噘着嘴皱着眉头的样子,内心非常的不安。两个孩子,看来对他已经有依赖了,这怎么可以。
念及此,她拿起手机,给厉锦凡发了个短信。――
“厉先生,不耽误您的话,邀请您与我和我的家人一同共进晚餐可好?”
而凰林的另一栋别墅里。
俞静在薄暮沉的怀抱里尽情享受过去三年来都没有享受过的,好像是从他三个月前离开凰林回来之后,对自己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人也不那么自暴自弃。
正在他怀里欢呼雀跃的想着,进了别墅门没几步,她猝不及防就被丢在了地上。
又是‘砰’的一声响。
薄暮沉蹲下来,看着眼中含泪的俞静说:“静,以后不可以去那栋房子,听话,如果不听话,我就还像以前那样教训你,明白吗?”
俞静心里委屈,哭着反问:“沉,为什么不能让我去,就因为那是你以前和她差点结婚的新房吗?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我们十年前就认识的!我以为你想通了,可你还是最在乎她对不对!”
他一只手摸上她的脸,大拇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忍着想直接杀了她的情绪,耐心温柔的说。
“我爱的是你,静,你看不明白吗?那栋房子我不让你去,是因为里面没有暖气,这么冷的天,你穿的总是很少,冻感冒了怎么办?乖,看清楚,我是你爱了十年的男人,你也是我初恋的承诺,我知道孰轻孰重。”
薄暮沉的每一句,都化开了俞静的心。
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紧紧地抱着她,高兴地流泪。
“我知道,我就知道!沉,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俞静边说,一只手开始不安分,伸进他的睡袍里。
像冰块一样的肌肤并不影响俞静想要得到这个男人的欲望。
他伸手,把她的手从胸前拿了出来说:“我现在的身体,抱你到这里都吃力,还把你给摔了。过一段时间,等我再补补,我就弥补你这三年来的委屈,全都补给你,嗯?”
俞静心花怒放,她当然知道他的身体不好,她从地上站起来,高兴地进了厨房说:“那我给你炖鸡汤好不好?”
薄暮沉耳朵根动了动,咬紧了牙关才说服自己,依旧温柔的对她说
:“好。”
她兴奋的扎进厨房做饭,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他就靠在门旁看着厨房里,脑海里,点点滴滴,却都是三年前,安然给自己做饭时候的模样。只有靠这一点记忆,他才能继续下去,将这一盘大棋,下好。
“静。”
“嗯?”
“你和薄晖离婚,和我结婚,好不好?”
俞静手里的瓷碗突然就掉到了地上,连着佐料撒了满地,她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他。
“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嫁给我,俞静,十年前,你就该是我的女人。”他的眸光始终是一成不变的麻木,不过这在俞静眼里却看不出一点不同。他从来都是这样冷漠的神情,能对自己求婚,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了!
俞静漫步跑了过来,又一次环着他的脖子,抱住了他。
薄暮沉耳根又使劲动了动,才将一双手提到她的腰上,也抱着她。
“我愿意,我愿意!沉,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长时间吗!我不在乎那些过去,我只在乎你!只是……”她双眼凝视着薄暮沉,声音开始颤抖:“可是,薄晖……”
这时候,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也燃起希望的亮光。
“我们一起,弄死他。这样,就没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了不是吗?”
俞静眉间一皱,虽然这个结果她很喜欢,可是这个过程,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
“我们该怎么做呢,沉。”
薄暮沉环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将她抱得更紧了:“不着急,慢慢来,我现在正让薛齐收集有关他的所有信息,但凡是有一点能至他死命的,我都会挖出来。”
埋在俞静肩膀上的他的脸,骤然凶狠,那眼神,那唇间,都像是一把随时等待出鞘的利剑!一剑封喉!
俞静脑海里有些印象,但她还是存着一点疑虑,打问道:“你,已经收集到了什么吗?”
薄暮沉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线已经放出去了,相信很快会有收获。”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正身看着他,敏感的问:“沉,你是真的想要娶我吗?是真的已经忘了安然吗?”
他的两只手放在了她的脸上,一副无比疼惜的样子。
“记者招待会已经公示,当她的面也宣布过,我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对我放心?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假借爱我的名义,你回去找薄晖吧。”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放开她,转过了身。
俞静从背后一下抱住了他,放下了心头的所有疑虑。
对啊,他和她,现在半点关系都没有了不是吗!
“沉,十七岁开始,我和他同居过几年,我知道有些事情的内幕,但我不确定,你可以去查查,看能不能帮助到我们。”
背过身的薄暮沉嘴角终于漾开一抹笑容说:“好,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就能为你举办一场更为隆重的婚礼。你最近没事的话,可以先去看看婚礼需要什么,拿我的卡直接刷就行。”
俞静一听到随便刷卡,不管什么想法,都是烟消云散了!
在薄暮沉的心里,又重申了一遍自己说的这一整句话。
只是,他狠狠地,狠狠地将婚礼两个字,变成了葬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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