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做饭有陈含笑帮忙,速度就更快了,她做了最拿手***,这容氏城堡的后厨真是应有尽有,所以本来最朴素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变成了西红柿牛腩面,而且还是用鸡蛋清和水揉的手工面。再加上大大小小十几种小菜。
既然要做,就最好把爸爸和容琛还有容伯父他们都招呼一下。
虽然是很简单的吃食,但安然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不会比米其林的西餐差的!
她满意的为自己拍了拍手,让厨房的容家佣人帮忙端到餐厅去。
结果厨房的女厨师长走了过来,敷衍的弯腰行礼,说:“请白家家主见谅,容氏城堡的正餐厅只能上正餐。”
最后几个字还被这个女厨师长说的阴阳怪气的,简直就是在指桑骂槐。
就是因为这个女厨师长根本不知道昨天正殿上的事情,安然的身份已经被证实是白月棠的女儿了,她就是正主!
不过安然没打算和这个人一般计较。
陈含笑就见不得谁给安然穿小鞋,恨恨的站出来说:“好啊,反正在哪吃都是吃,那就麻烦您让人把东西拿到客房的餐桌!”
女厨师长轻蔑的笑了笑,扬手让人把这些在她眼里很低贱的中餐端走了。
甚至还有点驱赶的意思,好像这食物就不能在这华贵的餐厅里出现似的。
陈含笑气的恨不得把一碗烫面条扣到这个女厨师长的脸上!
安然拉着她,很快离开了这里。
他们都走了,女厨师长就拨了电话给慕容兰,殷勤的说:“主母,白家家主她们刚才在厨房做了一堆低贱的食物,还想要搬到正厅去吃,让我打发去了他们自己的客房餐厅!”
慕容兰在电话那头笑了笑。
虽然这次吃了云歌苏醒的大大哑巴亏,一时无法还手,能在这样的小事上打压打压,慕容兰也觉得很舒坦。
“好,做的很好。他们在城堡里还会住几天,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主母!”
女厨师长觉得在慕容兰面前得脸了,也是得意洋洋。
可她得意之间,却忘了,容家的御守管事一族一直都在这偌大的厨房里给容北堂拿早饭。
正好听到这些对话,本来准备好的西餐早点也不拿了,因为知道白家家主会去请容老家主吃她亲手和面揉面切菜炒菜做的早饭。
还听到这个女厨师长的刻意刁难和电话通知慕容兰。
厨房真的很大,很容易就被忽略都有什么人在这里。
除了这个小管事,还有狄克王。
狄克王甚至是一身佣人的装扮,可谁都认不出他来,他是以容芊墨的手下来给小姐拿牛奶和水果沙拉的。
看到女厨师长的一系列行为,他在暗处,眸子里星光暗淡。
难道慕容一族,如今的能力已经弱智至此了?
昨天,好好一场计谋,他该安排的都安排好了。结果就因为慕容诗诗检查的疏忽,居然能让云歌苏醒。
这么低级的错误。
然而他也不得不看在这些年慕容一族将自己势力范围的国土资源打理的出色的份儿上,不会动其他的念头。
念头不动,但因为昨天的事故,却萌生了。
因为心里想了些不愉快的事情,身穿男佣服装的他站在取餐口,花容月貌的叹了口气,撩了撩额前的头发,露出一丝林黛玉一般的
伤感之色。
旁边的容家女佣瞬间被迷倒一大片。
“你怎么了?是不是这杯牛奶太重了,我帮你拿!”
“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佣啊,该不会是二小姐养的……”
明明就是一群女人们,却能被他这副柔弱不堪的样子弄得极不忍心。
狄克王从制服兜里拿出一副白色的口罩戴上,手摸在胸口上,眉心又皱了皱,只是摇了摇头,端着牛奶和水果沙拉离开了后厨房。
这个水当当的小白脸走了,后厨的女佣们就趴在后门一直看他离开的背影,不停的花痴叹息!
这就惹得后厨那些五大三粗的颠勺厨师不满了,也想东施效颦,结果不管他们操着肱二头肌怎么叹息,得来的都只是女人们的厌烦。
……
安然带着陈含笑回了客房,一方面她要准备一下用餐的环境,毕竟和爸爸第一次吃饭,她还要把爷爷隆重介绍给两只萌宝呢!
另一方面,她还要把床上还在睡觉的某人叫醒啊!
知道时辰把容氏城堡的地形都摸清楚了,就让他去亲自通知容家、林家和欧家的几位熟识的人来。
时辰和安然兵分两路之后,就拿出了刚买的新手机,在屏幕上按了半天才找到怎么给白婉拨打出去。
“婉婉,安然要回去了。”
“嗯……好的……”
“……”
“还有什么事吗?”
“怎么挂电话……”
“按红色的!”
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白婉哭笑不得的也收了手机。
深呼吸一口气。
她拿着自己的浴袍,把自己客房浴室里的水泵关了,然后溜进隔壁薄暮沉睡着的房间里。
过了一刻钟,安然和陈含笑回来了,身后跟着萌宝。
“娘纸,你带诺诺溪溪去客厅餐桌大概布置一下,我去把阿沉叫醒。”
从做饭聊到回来,三个小时,安然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陈含笑。
陈含笑在听到安然说,薄暮沉就是十三年前那个大哥哥的时候,表示被这种千万分之一的重逢几率虐到了。还有无比狗血的,就是安然的身世,伯母居然不是安然的亲妈!而且安叔叔居然也可能不是亲爸!
陈含笑只觉得,面前就是一个大写的小说女猪脚在自己面前好嘛!
不过还说别人,自己不也是,暗恋一个超级豪门的大少爷,遇到狗血无比的豪门逼退。
她还一点玛丽苏女主的小强性格都没有,人家吓唬一下,她就真的退让了。
而且安然也是啊,要真的是小说的女猪脚,何必过的这么提心吊胆,像走钢丝一样,在风口浪尖,每天都要谨慎的过日子。
哎……这就是万恶的现实人生灭?
陈含笑一脸非常理解的表情,拍了拍安然的肩膀说。
“去吧,我懂我都懂,这墙隔音好,不过最多半小时哦!”
陈含笑说完,飞速抱起萌宝去了旁边的客房。
安然扬起的手没打下去,人就跑了。
她脸还是被说红了。
不过也在想,要怎么叫醒阿沉呢?
最浪漫的,大概就是,吻一下,他就醒过来,然后回吻自己……
这么一联想,安然的脸更红了,整个颈部以上都像是在蒸笼里被蒸过一样!
不过,这都九点半了,他会不会已经醒了呢?
安然只是形式的敲了一下门。
就一下,很轻的一下。
他没听到这声敲门声的话,自己可就进去了啊,要是
看到什么健美的身躯,那也是自己运气好!
可刚扣了门,门霎时就开了。
门里的人,却不是安然以为的高大身影,琥珀色醉人的眸子。
而是一个刚洗完澡,长发湿漉漉的,除了一件春光乍现的宽松浴袍,什么都没再穿的女人。
“婉……婉?”
安然心口一窒,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太乐观了。
他爱她的时候,她就会忘记,亲眼看到薄暮沉在走廊拐角吻婉婉,还有昨晚,薄暮沉急着出门后,婉婉的声音……
而此时,白婉也一脸惊吓,甚至故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把门合上了一点角度。
就好像,是故意遮住视线,不让安然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一样。
“我……安然……我那边的浴室不出水,我昨天就没洗澡,头发有点脏,就过来借个浴室用!你……你别多心……”
婉婉的身体贴着门边出来,手背在后面还关了门,几乎是贴着安然的面前,侧身过去,急忙忙的离开了这里,到她自己的客房里去了。
安然没眨眼睛,空愣的,近距离的看着门。
门是全红木的,纹理很自然,表面的烤漆很漂亮。
她很怕这么开门进去,会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他现在失忆的状态,除了自己之外,再留一个小情妇,是不是应该的?
二女侍一夫,自己,可以接纳吗?
食指弯曲,指关节只是在门上轻轻碰了一下,可能连声音都是微乎其微的。
门却又一次开了。
这一次,是他高大的身影,披着白色的浴袍,袒露出健硕的胸口,从坚毅的锁骨一路蜿蜒向下,冰格子般的腹肌……
他脸上还有一些没擦干净的水滴,墨色的短发也在滴水,琥珀色的眼眸迷茫着。
“然然。”
随着他低沉魅惑的声音吐出,安然身子一倾,被他的大掌揽着腰进了门。
门被合上,外面的走廊只剩了一片静寂,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门里,安然被他按在墙角,他吻着她的耳畔,故意把他高大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让她感受,他对她的反应。
安然始终睁大了眼睛,眼睫没有眨动。
突然,她轻声问他。
“为什么婉婉会在这里,你们刚才做过什么吗?”
薄暮沉亲吻的动作停了,充满情欲的表情突然凝滞下来。
站定,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
她吃醋了。
他喜欢她为自己这样吃醋。
这代表,时辰与她而言,只是一时的需要。是在自己无法给予她任何的时候,她的需要而已吧。
微凉的指尖触碰她的下巴。
“我好像告诉过你,然然,你是我的爱人,但还不是妻子。”
安然的心被他的话撕开了。
撕开。
是的,这是最贴切的形容。
虽然她的心被撕开过很多很多次……
她一刹那扬手,想狠狠的给他一巴掌,发泄自己的心痛。
可手在临近他的侧脸的时候,却突然停下来了。
被他有力的五指,准确的贴合了她的五指指缝。
于是十指相扣。
他将她扬起的手,十指相扣,按在她的头顶。
他的另一只手,则握住她另一只手的手腕,反扣在她的背后。
她动弹不得,眼眶里氤氲着浓浊的雾气。
声音颤抖。
“你觉得我……我的忍耐力很好?可以忍受你的后宫无数,而我只是走马观花的那一朵?”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的抿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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