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薄暮沉主动收拾的碗筷。
顺便帮她把冰箱的水果都拿了出来。
在打开冰箱前,他深呼了一大口气。准备好了接下来屏息两分半钟,快速把水果都搬到餐桌上,只说自己来洗碗,实则是躲在厨房喘气。
没错,这一路上他就是这么屏息着过来的。妈妈生前的确爱吃榴莲,但还没到可以这么近距离闻的地步。
余下的时间并不多,安然和薄暮沉各自在同一个房间里做自己喜欢的事。
他继续打开电脑,处理一些可能并不用他再过目的事。
她拿出手机和耳机,洗干净了身体,躺在有阳光的沙发上,静静的听着一曲爱尔兰的轻音乐。
很平静的下午时光,就应该这样,看似各不相干,却十分默契的渡过。
情人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都是短暂的。
很快就到了晚上。
检查收拾好所有东西,他帮她拉着箱子,离开了这个充满了悲欢离合,充满了见证意义的酒店。
最后再车上看了一眼这里的音乐喷泉,坐在车上,渐渐离开这座太美丽,也太惊心动魄的城市。
是宙斯在F国分部专门买下的商务专机,根本不用机票,更不用固定的时间。
只是薄暮沉最后自私的给彼此留了一段美好的共处。这段旅程,这些时间的跌岩起伏,才不算白费。
安然并不知情,只觉得是他能干出来的土豪事儿。
飞机上是很无聊的,就算他的专机上几乎有所有想得到的需要。除了网络,都可以满足。
第二天上午,他们还在飞机上。
她本来不想问这些事,太复杂,太像是电视里不可思议的事,但这时候实在无聊。随心一问。
“阿沉,方便告诉我,绑架,还有张家最后……张莉她……这些事,嗯……你不用和我说的很清楚,因为我肯定也不懂,只要告诉我,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薄暮沉手里拿着一份全英的财经报纸,正坐在皮质沙发上一边喝咖啡,一边看。
他感觉到身边的小女人越来越不安分,她一定是无聊了。
在飞机上,他还有没做那事的打算,也没那特殊的癖好。虽然看上去是在看报纸,余光里,却都是她。
终于她先开口,他也有了和她搭话的契机。
“绑架,是薄晖欠的债,想让我来还,但是薄晖的债主运气不好,碰上一个容琛的朋友当佣兵。而张家人,纯粹是一颗弃子,如果不是这个债主想要用张家人来获取你的信息,包括用他们来当幌子牵制你,从而牵制我,他们不可能被从***捞出来。张父,终身监禁。张母,劳动改造。那个叫张莉的,一只胳膊残废了,以后,应该也不能再用那只手乱扇人耳光了。”
安然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专注的听他讲就像是一场传奇一样的故事。
佣兵,弃子,牵制,绑架,最后是为了要挟他。
她的小脑袋里在想,其实很多事的根源,和她们家街坊
邻居里所发生的那点鸡毛蒜皮的事源头都差不多。
只是,这些身居高位,生活在上流社会的人。处理他们的事情,用的手段更难以想象。
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不过是,同样的事,手段更残忍。而同样的事,需要考虑的,就更多了。
薄暮沉放下报纸,用手指刮了刮安然的鼻尖。
“在想什么?”
安然欣慰的笑笑:“幸亏你没有家族哦,你知道吗,在我们的生活里,你这样,有钱,长得好,没有公婆,没有家族的男人,简直就是大妈们相亲时指定的黄金男!”
薄暮沉双**叠着,侧头看着她,嘴角一抹颇有深意的笑。
“我有家族。”
安然将盘在椅子上的腿放了下来,淡淡黛眉微皱。
“嗯?”
他伸出一只手,她乖巧的将自己的柔夷放入他大大的手掌心,轻轻一拽,她便被拢入他的怀中。
他抱着自己的小女人,无论怎么看,都是看不够的。
鼻翼埋入她的颈窝,深吸一口气,抬眸深深望着她。
“老婆,回国第一件事,我们去领证,婚礼同时准备着。好不好?”
“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急,结婚的事,父母……”
安然自小都是个很孝顺母亲的女孩,这件事情上,她不想这么急促。
在他的怀里,微微看到一丝他眸底的不悦,她不说了,静静的在他怀里看着他。
“夜长梦多,不早日正法,我不放心。”
尤其是他知道,安然的母亲是反对自己的。这件事他不想再拖下去。
“老婆,难道你还想着别的男人?或者,我做的不好,让你不想成为我的女人……”薄暮沉一副可怜的样子,看的安然真的信了,连忙解释。
“不是的不是的,阿沉,我怎么还会想别人呢?你很好了,你好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太过卑微……”
他揽着她的腰,力度更紧了一分。
声音低沉,气质魔魅。
“你忘了你的户口本在我这,其实你可以先和我去登记,然后拿着你们家的户口本回去,暂时不要告诉你母亲这件事,等我回国很快处理完一些事情,让我们一起去面对你母亲。”
安然明显是在犹豫。
她差点忘了这件事。
安嘉睿把户口本都给他了,她的反抗还有什么意义呢,到时候他软硬兼施把自己先弄到民政局的话,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薄暮沉给了身边站着的空乘小姐一个眼色,她们就离开了只属于薄暮沉和安然的机舱。
“你……你别动歪脑筋哦,现在是在几千公里以上的天空……”
他自觉好笑,启唇闷笑了几声。笑的时候,好像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不少。他眼角和嘴角的弧度,都让她赏心悦目。
得夫如此万事足。
“原来我的女人已经被调教的这么敏感了,我还没做什么,你就已经想到了?”
安然窘迫的眼神闪躲了几下:“我只是建议,建议!有则改进,无则加勉!”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还需要改进,加勉,你不满意我的
能力?”
“你够了……什么事都能想到那方面去……”她双手抵着他的胸,想要从他灼热的胸膛里挣扎出去。
他却忽然含住她的耳垂。
“我不过是让她们离开,不想我和你的谈话让其他人听到,你就开始动歪脑筋,到底是谁猥琐?”
“咳咳咳……你要说什么说吧,用嘴巴说就可以了……”
“我是在用嘴巴说啊。”
“呃,你明明是用舌头……唔……”
从上机到现在,他忍了至少十个小时没有碰她。他当然不会在飞机上做出格的事,只是娇妻在前,不得不尝。
直到安然都快要缺氧窒息,他才放开她,任由这个小女人融化在自己怀里。
他拿了一块**果,喂到她的嘴里,就当做是补充体力了。
“安然,我之前和你说过,薄晖从一开始就是无名氏,是依附了我母亲白氏家族,才做出了宙斯集团。后来他吞并了白氏的所有资源,自立为王。”
“嗯……”安然一边嚼着水分很多的**果,一边认真的听他讲,到底是什么,让他支走了空乘人员,要单独和自己讲的。
“我母亲死后,将最终的宙斯大权都移到了我身上,我十八岁上任宙斯的董事长和首席总裁。等我有能力支撑白氏家族的时候,我的外公外婆,还有其他亲人,早就离开了A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隐居。总之,白氏家族算是真正的空壳。这些年是容家帮白家打理事情,但总不能一直让人代理。所以我早晚要接过白氏家主的位置。”
安然似懂非懂问:“所以白家也是十大家族之一?这个十大家族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薄暮沉眸光深了深,想到日后容琛去告诉她,还不如自己告诉她。
“十大家族,都是代代相传,至少经历过六百年的家族。几百年来时代更迭,新***,他们并没有被历史淘汰,而是站在了一个世人所不知的隐秘地带,暗自生存,操作。每个家族的势力范围不一样,各个家族的能力也不同。就你所知道的,容家,是十大家族之首,A国北部,和九成的F国,都是他们的主要势力;而我母亲的白家,是A国最繁华富饶的南部。A国南部的所有银行,包括世界顶级的银行,本来都是属于白家控股,后来我父亲蚕食,银行给容家代管了。而我们的祖国,**,目前是我薄暮沉的领域,因为这个国家发展还不够成熟,没有哪个家族愿意花精力慢慢经营,就算有,我也不会把这个未来的世界强国让给其他人。”
说完,他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浅浅喝了一口。
而安然还在愣着。
她作为一个平凡又普通的人,实在是无法想象。一个存在了至少六百年的家族,六百年前,还算是近古代时期吧。
怪不得容氏城堡竟然有半座山那么大,而且,她虽然只见过一隅,也能看出来,每个角落都积淀了历史的宏伟。
他用手指抬了抬安然的下巴,戏笑问:“怎么,吓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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