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沉被这个问题问的很莫名,一时间也答不出来。更不会说一些让女人安心的话。
“爱不够吗?还有什么?”
安然心里忽然有一点委屈感,因为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并没有感觉到安心。
她没说话,薄暮沉便另找话题。
“两周前,你是不是去宙斯找过我?”
安然也在心里压下了所有的多思,回答他:“嗯,去过一次,下午的时候。”
“以后来宙斯,先打电话给我。”
本来被压下的情绪,又一次涌上了心头。可又说不清楚,为什么突然的不自在,别扭了。
“嗯。”
薄暮沉看安然没什么精神,以为是刚才折磨她太过分,也没在说话,而是拢了拢她在怀里,让她休息的舒服,一只手给她时轻时重的在腰间按摩着。
薛齐在前面开着车,心里有自己的盘算。
一个三十几年还是处男的单身狗,要求动物保护协会的保护啊!
要么以后薄少和安小姐在一起的时候,不要让他当司机;要么,就必须允许他弄个耳塞或者耳机什么的分散注意力!
行驶了十余分钟,车后。
薄暮沉收了按摩她腰部的手,眉间一抹异色,又问:“安然,你来我办公室只是坐了一会儿收拾了一下吗?有没有,移动什么东西,或者是,把什么东西误扔了?”
安然一下从他怀里坐起来,偏头看着他。
为什么这种陌生的感觉又来了?就像之前下飞机后回家的那段路上一样。显然他的道歉并没有解决这个问题。
可她又该怎么沟通,从何说起?只是因为自己想多了?
“我只是简单收拾了一下,坐了一会儿,没有别的。”她耐心的解释,本来想问的问题问不出口,既然说不清,就不说好了。
薄暮沉突然严肃了,琥珀色的眸光里多了让她看不清的陌生感,对她说:“那些东西都有专人收拾,每一样东西都有固定的摆放。”
他的思维无法理解,没有目的又何必进去?明明打扫的一尘不染整齐有序的办公室,她去找他可以理解,她进办公室也能理解,就是不能理解,她呆了半个小时,把办公室变动了一下,是为了什么?有什么必要吗?
最重要的是,她在里面呆了十分钟后,办公室的监控器故障。
而且。
丢了三份文件。
薄暮沉从来没有怀疑她什么。可事情凑在一起,他便会多想一步。但也仅仅是想,否则,他不可能早上刚回市里,知道了情况还是以她为先,打不通电话,就去她家里找她。
安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本不是一件需要解释的事情不是吗?
车里的气氛一下尴尬起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她家。
薄暮沉下车目送她进了单元楼,靠在车上,拿出一根雪茄。
以漆黑的夜色为幕布,烟头的火星一亮,紧接着,便是后劲十足的烟雾缭绕而出。
抽完一整根,他回了车里,没有再回凰林,而是去了宙斯
。
安然回到家,杨玫开的门,终于开始了疯狂的轰炸模式。
从安然和薄暮沉走了以后,杨玫的母性光辉终于释放了,女儿的婚礼筹办和准备,各项事宜终于让她有一种充实感,一种即使死也可以瞑目的感觉。
但女儿的婚姻,与对方的感情,她没有多过问,还是对太有钱的男人不放心,又是不停的抛问题,又是不停的思想教育,又是各种糖衣炮弹模式的警告。
安然一句都没听进去,从回家开始,就像个机器人,杨玫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说什么就点头。
足足熬了三小时,杨玫才把安然放回卧室休息。
最后告诉安然的一段话。
“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层次差距是最难的,差距越大,对弱势的一方而言就会越辛苦。所以妈妈一直反对,就是像薄总这样的男人,的确不仅仅是能够用贫富差距来形容的了。安然,你是我女儿,我比谁都明白你,你们这样就领证了,可在我眼里,你们都还是孩子……婚姻不是爱情,需要一生去磨合。”
关上安然卧室的门,杨玫独自在客厅里,自语:“但愿我活着的时候,你们都好好地,那我也走的安心了。”
最后的话,安然听进去了,‘磨合’这个词所承载的,原来这么多。
她睡着了,梦很深,深的转眼竟然到了第二天。
再睁眼的时候,一张绝世妖孽的脸,就出现在眼前了。
看着那双琥珀色蛊惑众生的瞳孔,安然揉揉眼睛,确定不是梦。
他覆身吻了她一下,笑容纯粹:“老婆,你居然睡到了十一点,快起来,我约了你爷爷一家人十二点半在宙斯酒店吃饭。”
所有的不安,委屈,陌生。一瞬间就被他的温情冲散了阴影。
她主动抱上了他,打算把所有多思都告诉他。
“咳咳……安然,多大的人了,赶紧起床,牛奶和包子热好了,吃点就和薄总去见你爷爷他们吧。我这几天要回一趟你外婆家,最多三天就回来,你好好看家,既然辞了波曼的工作,也该自己去找一份职业,结了婚也要独立一点。”
杨玫靠在门上,看到这一幕,还是挺窘迫的。但想到两个人连结婚证都领了,婚礼也要办了,不过是夫妻那点事儿,不能太死板。
薄暮沉将安然从床上扶起来,把衣柜里挑出来的衣服包括内衣都扔给安然。
另一边对杨玫说:“妈,我会照顾好安然的,您放心去,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那个……以后叫我薄暮沉,小薄,都可以,叫薄总太生分了。”
听他这么说,杨玫心里也挺窝心的,起码这个高高在上的薄**OSS,还是有人情味的。
笑了笑没说什么,离开了卧室,收拾了些东西,在薄暮沉和安然离开之后,去了火车站。
中午十二点半,宙斯酒店至尊贵宾包间里,装修富贵而雅致。
安家人早已入席等待,当薄暮沉带着安然进门后,安成志带着一家人站起来迎接。
“哎呀,薄总到底是商
场上的精英,不早不晚,刚刚好。”安鹏先说话,口气就像谈生意。
安成志察觉到薄暮沉脸上的一丝不悦,立马又说:“坐坐坐,安然,好像气色比在F国的时候好多了,女人可要养好身体啊,争取给薄家延续香火!”
被这么说的安然,只能低着头不说话,还是薄暮沉先说:“F国不能正式拜见各位,这算是晚辈给赔罪了,月底我和安然办婚礼,还望长辈们多操办。”
话说的滴水不漏,既不过于热情,也不冷淡,恰如其分。
注定是一场客套的流水席就这样开始了,程英一直没说话,出门的时候安老先生就叮嘱了她那张嘴,所以饭桌上除了假到家的笑以及吃饭,还有几声问候,再也没多一句话,包括她身边的安晴雪。
两个礼拜了,安晴雪白皙的脸上隐约还能看到一点青色,痕迹还没消。
而且老牙掉了一颗,说话声音都变了,也一直埋头不说话。现在的她,就算除了嫉妒安然以外什么都不剩了,她也还是要嫉妒。
尤其是看到安然无名指上那么大一只蓝宝石戒指,嫉妒的整个人都变质了一般,无法发作,只能将桌上昂贵的红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午宴即将结束,安成志用餐巾抹了抹胡子和嘴,接着一点酒劲,终于切入正题。
“我们安家的公司以前在市里也算是有头有脸呐!哎,那时候生意好多,都看好了一处房产,和我们一个小区,可惜后来生意突然就不行了,也没能把小然和小睿还有儿媳妇接回来,哎哟——遗憾呐!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也是要进土的人了,没能让大的一家过好,死我也不安心的啊!”
安鹏顺水推舟的说:“爸,你喝多了!咱们那时候困难啊,没办法,大嫂那么好的人,不会往心里去的。是不是啊,然然?”
“爷爷,没事的,您别在意了,我和妈妈还有弟弟,从来没有怪过你们的。”
安然看到爷爷苍老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虽然知道他话里有话,另有意思,可还是不禁心软了下来。
安成志顺杆儿往上爬:“哎哟喂――我这心里怎么能过得去呢!你那时候才多大,几岁的娃娃!老大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警方都做了失踪人口处理,可怜杨玫辛苦啊,我这个祖家的都不能出一份力!实在是没那个富余的啊!哎哟我的心啊――当年怎么生意说败就败了呢!”
薄暮沉在安然身边坐着,坐在东道主的位置上。
点了一根雪茄出来。
安然愕然了一瞬,记得他已经很久没在自己面前抽过烟了……
面对薄暮沉的无动于衷,安成志没有再夸张下去,倒是安鹏,直入主题。
“薄总,您看……您宙斯这么大的商业帝国,能不能……”
薄暮沉只抽了一口烟,那上千块一支的雪茄就被摁灭在烟灰缸里。
声音稍有喑哑,沉声说:“安氏公司,做的是食品。却败在原料注水,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安氏要东山再起,不可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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