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左一拦,苏千溪的醉意惊醒了一大半,看来,今天是下不去了。
苏千溪抬头冷冷地看了江左一眼,满是嘲讽的哼笑了一声,转身关门的一刹那,江左又开口说了一句,道:“苏小姐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人该见什么人又不该见,知道太多对你那位朋友没什么好处,毕竟,凭霍氏的财力和势力,让你那位朋友失了性命或者是”江左顿了一下,发出像霍延西一样残酷的冷笑又接着说道:“让他失去那一双做手术的双手,苏小姐,你说他会不会觉得生不如死呢,哈哈。”
苏千溪懒得跟这种走狗说话,直接“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拿起桌上的酒猛灌了一大口,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到阳台,找了个角落坐下来。
丁逸轩,现在我什么都不能说,也许当以后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爱我了,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苏千溪将脸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初秋的深夜很凉,墙面像冰块一样慢慢冷却苏千溪的心,抬眼审视着四周,总觉得霍延西那双阴冷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苏千溪有些心慌。抓起酒瓶猛喝了几口,天旋地转中,霍延西的眼睛样貌更加清晰,只见他唇角一丝冷酷的微笑,慢慢地靠近苏千溪捂住双眼,袭来的只是秋风的寒意。
不要怕,不要怕,只要推翻了苏氏,能还妈妈一个公道自己就算下地狱又如何,苏千溪渐渐睁开眼睛,细长浓密的眼睫毛还沾染着未流下的泪珠。是的,苏千溪已经将自己封闭了,现在的她无异于一具只会复仇的行尸走肉。
削瘦如刀的月散发着冷冷的清辉,将丁逸轩的背影拉得更加颀长而单薄,婆娑的树影投在丁逸轩的背影上,将其掩埋大半。
一片轻云略过,将月色遮挡,余下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丁逸轩就这么一直站着,刚刚苏千溪分明是看到他了的,可是为什么不下来,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说,丁逸轩仰着头,定定的看着三楼,也许下一秒,苏千溪就会探出身,即便只是一张清冷的脸,自己多少也会有些希望。
可是一秒,两秒一分钟,两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丁逸轩总是在想下一秒,下一秒苏千溪肯定会出来,可是……没有。
阳台依旧空空如也。
暗黄的路灯投射在丁逸轩脸上,双眼依旧带着一丝希冀,可是惨白的双唇早已明了,苏千溪虽然看起来对他冷漠疏离,可内心也是在乎他的,所以他更不相信苏千溪会这么狠心,她现在还不出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一定是!
狂风卷着落叶似利剑般刺在丁逸轩身上,只着一件衬衫的丁逸轩丝毫不动,像不知冷暖一般,只是定定的看着三楼。
阳台角落里的苏千溪抱着双膝,看着外面的狂风大作突然笑了,外面看着月朗星稀的,风再大也不
会下雨,是该说上天优待自己吗,没有遇到下雨那样狗血的情节,不过这还真是讽刺,摇了摇早已喝尽的酒瓶,苏千溪扶着墙慢慢起身,回头看到那一抹身影依旧倔强的站在那,苏千溪轻叹一声继续拿了瓶酒回到原处,将酒对着月亮喃喃自语道:“丁逸轩,这瓶敬你,希望你可以找到一个单纯善良的姑娘,能够抚平我给的创伤,来,我们干了它。”
苏千溪说完将瓶里的酒一饮而尽,醉眼迷离的靠在墙上,最终敌不过醉意,眉头紧皱着睡去。
门外的江左打了个电话给霍延西,此时的霍延西早已将儿子哄睡着,正在看文件。
“霍少,果然如你所料,姓丁的那小子果然还没死心,又跑来纠缠苏小姐,不过我已经处理好了。”
“嗯,你继续看着,有事打电话。”霍延西两眼不离文件,似是不在意的模样。
“好,还有一件事,苏小姐好像喝酒了,出门的时候一身酒气。”
“喝酒?”霍延西的声音突然拔高了许多,起身走到窗前,一手插着口袋冷冷的说道:“只要不耽误事情,她爱喝多少喝多少。”
霍延西挂断电话后立在窗前良久,玻璃窗上的霍延西更加沉冷,剑眉紧皱,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愫,只觉得其周身的阴冷让这原本就有些寒意的房间变得像冰窟一般。
良久,霍延西才转身,依旧还是那一副冷静安然的模样,回到位置继续办公,仿佛从来没接到过电话。处理完了文件早已到了凌晨,霍延西揉着发涩的双眼起身回房,清风带着凉意将文件掀起,透纸的笔迹像刀刻一般凌厉。
一直站在楼下的丁逸轩依旧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三楼,微亮的曙光刺痛双眼,忍耐许久泪水也因为****不可遏制的滴落。丁逸轩赶忙擦干,不能让待会就要下来的苏千溪看到他这么软弱的样子,他是要成为苏千溪的后盾的。
干涸已久的双眼经过眼泪的润湿倒好受了不少,丁逸轩就这么站着。
“刹”霍延西将车停在丁逸轩的身边,双眸微睨,看了一眼旁边的丁逸轩,面无表情的上了楼。
“霍少。”睡在墙角被脚步声惊醒的江左连忙站起身向霍延西问好。
“嗯,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霍延西看了一眼满脸倦色的江左嘱咐道。
“是,霍少。那我回去了。”江左道谢后,扶着扶手下楼去了。看到楼下的丁逸轩还站在那,摇摇晃晃弱不禁风的模样,江左阴狠的一笑,朝丁逸轩走去,故意用肩膀将丁逸轩撞到。一夜未眠的丁逸轩如何禁受得住,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看着远去的江左,丁逸轩以拳捶地暗骂自己没用。
抬头看着三楼,丁逸轩咬了咬牙用手撑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霍延西直接用钥匙打开了苏千溪的门,扑面而来的酒气倒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先的自己在一
样一样的失去最宝贵的东西时,也是这样喝的酩酊大醉。
将窗子都打开通风后,霍延西在阳台上找到了喝醉的苏千溪。**的脸庞带着酒色的红晕,倒是挺惹人爱的,不过下一秒霍延西就将杯中的冷水泼在苏千溪的脸上。
“啊!”还在睡梦中的苏千溪被冷水激醒,抬头对上霍延西满是嘲弄的双眼。苏千溪手一挥却被霍延西反手抓住。
“老实点。”霍延西将苏千溪双手按在墙上,贴着她的耳边满是暧昧地说道,就像在调教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苏千溪奋力抵抗却也无济于事,力量的悬殊实在太大。霍延西看苏千溪放弃抵抗后才松手站起身,心满意足地说道:“早这么识时务不就没这么多苦受了吗,快去洗漱,我只等你半小时。”
霍延西信步走到客厅,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上的腕表开始计时。
阳光洒落下来,原本就立体的五官更添光辉,如果换做旁人肯定迷不开眼,但是在苏千溪看起来,他霍延西不过是披着一层人皮的魔鬼。
抹了把脸上的水,苏千溪扶着墙站起来,从衣柜里找好衣服后慢慢地踱到洗漱间。
霍延西看着手边,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手指摩擦着像是在回味之前与苏千溪触碰的感觉,细腻柔滑。身上的温度在逐渐升高,霍延西只得倒杯水给自己降降火。
苏千溪的屋子很简单,布置得也很温馨,可以想象出她原本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不过这些在霍延西眼里都不值得一提,人只要认清自己的目标然后不择手段的去达到就好了,其余的不过是累赘。
苏千溪洗完澡穿好了衣服才出来,看到霍延西正在审视她的房间。苏千溪觉得自己的隐私已经毫无保留的被霍延西窥去了,顿时有些恼火。
“客人就该有客人的样子,还请霍先生坐好。”苏千溪站在洗漱间的门口,一脸怒气的对霍延西说。
霍延西看着刚出浴的苏千溪,原本白皙的皮肤更加**,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事实上霍延西也这么大胆的做了,好看的唇对上了苏千溪因怒气而一张一合的小嘴上。
还未反应过来的苏千溪已经被霍延西占尽了便宜。霍延西抹了抹嘴唇,味道的确很好。
“霍延西!你你不守约定!”苏千溪怒气更盛纤长的手指指着霍延西,纤长的手指泛着苍白。
霍延西却是难得的心情好,脸上也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挑眉看着苏千溪说道:“霍太太,我不过是在提前享受身为丈夫的权力,也请你不要大惊小。另外,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还有十分钟。”
苏千溪深吸一口气,生生的将怒火压下,就当被狗啃了一下,苏千溪狠狠的擦拭嘴唇又刷了几遍牙才罢手。
十分钟后,打扮精致得体的苏千溪和霍延西出了门。下楼时苏千溪觉得有些忐忑,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丁逸轩应该还在楼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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