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谁有问题
看着凌晨的表情，虽然陈帅也感觉到，这其中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也没有再纠结了。毕竟，找秦明泽本来就是在静安市大海捞针，多一条路，总是多一个机会的。
凌晨在和陈帅约好了时间地点之后，也是欢呼着就准备离开了。
嘻嘻，这个看起来很精明的男人，实际上也挺好骗的嘛。或者，难道是因为自己太可爱了？
凌晨一脸得意地穿过鹤年堂的大厅，刚准备出去，却被陈帅给叫住了。
“凌晨，等一下。”
凌晨回过头，就看到陈帅一脸严肃的神情。凌晨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自己穿帮了吧？
金主任在自己办公室门口的小洞里向外观察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了凌晨第一次出来，刚想上前叫住她，就看到陈帅急匆匆地从办公室里出来，把凌晨又叫了回去。
这让金主任急得拍了拍大腿，他刚刚在陈帅的门口，是偷偷摸摸地在录音。可惜音质并不是很好，并不能很清楚地听到两人的交流，只能隐隐约约听出两人是在做什么私底下的交易。
想到这里，就让金主任兴奋起来，只要哄骗那个小姑娘说出陈帅和她到底约定了什么私下交易，陈帅和病人绕过医院，私下交易的罪名就算是坐实了。
这可不只是鹤年堂，而是整个静安都对医生明令禁止的行为啊。
看着凌晨一副天真无邪，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样子，金主任就想着，这小姑娘稍微哄骗几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一次，凌晨并没有在陈帅的会诊室里停留多久，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随后，陈帅急匆匆地先离开了。
金主任清楚地看到，陈帅的手里，是拿着车钥匙的。而凌晨则是看着陈帅远去的身影，神情有些复杂。
这让金主任高兴了，陈帅拿着车钥匙离开，显然是要去一个挺远的地方，短时间内应该是回不来的。
既然如此的话，他哄骗那个小姑娘，就更加无所忌惮了。
于是，金主任主动出击，大刺刺地拉开门，走到凌晨的身边，一脸慈祥地问道：
“小姑娘，刚才的那位陈医生，有没有交代你什么事情啊？”
看着金主任油腻的神情，凌晨有种强烈地一脱鞋抽到他脸上的冲动。但是既然陈帅主动请她帮忙了，她也就忍住这个想法，一脸天真地说道：
“陈医生吗？他说治疗已经结束了，我现在可以离开了。”
看着凌晨单纯的眼神，金主任也是十分得意，觉得应该是十拿九稳了。于是神神秘秘地左顾右盼了一下，小声地说道：
“你叫凌晨对吧？陈医生跟我说过你。我和陈医生是很好的朋友，有些事情，这个医院就只有我和他知道。你刚才和陈医生做了一个约定对吧？快过来，他还交代了我一些事情，我跟你慢慢说。”
凌晨又开始了钓鱼，看了一眼陈帅离开的方向，有些为难地说道：
“可是，之前陈医生并没有跟我说过这个事情啊！”
金主任一看就是老撒谎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哦，那估计是陈医生走得匆忙，忘记了吧。这件事情啊，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会让陈医生丢了工作的！你不希望陈医生没有工作吧？”
凌晨装出一副很担心的样子，疯狂点头。
金主任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依然是一副正经的神情，说道：
“对啊！来，我们详谈吧。”
在金主任把凌晨带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他的心中，还是一种飘飘然的感觉。不过是哄骗一个小姑娘而已，那不是易如反掌吗？
一到办公室，金主任就关上了门，打开了自己的录音，开始对凌晨哄骗式地提问起来。
然而，不知道凌晨是真傻还是假傻，对于金主任的问题，总是答非所问，非常模糊，急得金主任都有些跳脚了。
在一个问题绕了半天，金主任以为自己就要得出结论的时候，凌晨一脸欢天喜地地答道：
“我不知道！”
这让原本希望提到最高点的金主任，顿时有种肺要被气炸了的感觉。本来修养水平就不高的他，暴跳如雷地对凌晨说道：
“你是脑子有问题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被金主任这么一凶，凌晨竟然无缝衔接地哭了起来。没有丝毫的前摇和准备，就这么顺畅地哭了起来，哭得如此委屈而自然。
金主任见状，顿时也慌乱起来。凌晨的哭声不小，要是把鹤年堂的高层吸引过来的话，这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在自己办公室里哭，还是上午刚刚接受过会诊的病人，那自己，就真是怎么说都说不清了。
金主任赶忙拿着纸巾凑到凌晨的身前，把纸巾递到凌晨的手中，说道：
“别哭，别哭，刚才是我不好......”
金主任还没安慰两句，他的办公室的门就被人给一脚踢开了。
没错，确实是被陈帅一脚踢开的，即便是上了锁，也丝毫没有任何用处，没有一点点的卡顿，摧枯拉朽般的开了。
胡掌柜、鹤年堂负责风气这一块的高层，还有几个保安出现在了门口。
办公室里，凌晨坐在座椅上哭，金主任站在他的身前，伸出去递纸的手还没有收回去，可是手上的纸巾却已经不翼而飞。
看到眼前的景象，胡掌柜气得胡子都要飞了起来，大吼道：
“金大柱！你TMD到底要给老子干嘛？眼里还有没有这个鹤年堂了？”
金主任赶忙解释道：
“胡掌柜，周记录，你们听我说，这事儿是这样的......”
陈帅却是自顾自地走进了办公室，先是安慰了一下凌晨，随后，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拿起了金主任的录音笔，一脸惊奇地说道：
“诶？这是什么东西？”
在确定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过来之后，陈帅一脸笑意地播放了录音。
“你是脑子有问题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
金主任暴跳如雷的声音夹杂着录音带的盲音从录音笔中播放出来，随后，就是凌晨惊天地、泣鬼神的哭泣声。
胡掌柜和周记录的脸都要绿了，气得牙痒痒：
“金大柱，到底是谁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