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妮把夫妻俩让进给自家人准备的雅间,从阎如谨手里接过凤小六,揪揪它的大耳朵,笑说:“你这颜值到底随谁呀?丑的这么搞笑。”
凤楼:“看我干嘛?”
若妮:“你不是说它是你儿子吗?”
凤楼:“养父,养父懂不懂?我生不出这玩意。”
若妮对待阎如谨就和善多了,声线都柔和了几分:“诺亚,听说你前段时间生病了,为了找这家伙。”拍了拍在她怀里相当老实的凤小六,“一只猫而已,丢了就丢了,何必为了找它把自己弄进医院?”
凤楼敲了敲桌子,攒眉瞪着若妮道:“说你多少次了,别一见我媳妇儿就笑的像只狼外婆似的,他结婚了,你没戏了,躲他远点!”
若妮:“诺亚,你还没下定决心离婚吗?离开他吧,我会帮你的。”
凤楼:“喂!你够了吧?再说我翻脸了!”
阎如谨无奈的拉他坐下:“若妮只是开玩笑的。”
若妮是开玩笑的,但她看不惯欺负omega的alpha是认真的。omega,多么可爱的生物啊,造物主塑造他们就是为了给alpha一个珍惜他们爱护他们的机会,可偏偏有那种傲慢愚蠢的alpha,仗着性别优势,把omega当生育工具,当附属品,甚至娶一个omega回家做免费佣人,照顾宠物。最可恶的是这种alpha居然能娶到omega为妻,真是太不公平了!
绝不承认自己羡慕嫉妒恨的若妮又“提点”了不知珍惜的凤楼几句,这才放下凤小六,施施然起身:“你们想下吃什么,我叫服务员过来点菜。”
凤楼:“先送壶茶过来,什么破服务,一点都不周到!”
若妮没理他,抬手拨了下大波浪的红发,微微倾身问阎如谨:“诺亚,喝点什么?”
“普通花茶就好。”阎如谨目不斜视,不去看随着美艳alpha倾身呼之欲出的傲人胸器。
若妮拖着一串笑声出去了,把凤楼恨的直磨牙:“妈的!她怎么不光着出门?把她的蜘蛛腿儿冻下来!冻死她!”
阎如谨:“……”
凤楼:“她怎么总撩扯你?”
阎如谨又不好说她是看你不爽,存心气你的,怕他一气之下追上去扯蜘蛛腿。
凤楼自顾自的不爽着:“以后不来这吃了,费点事去山上,顺便跟老五说说,赶紧辞了这个黑寡妇,太烦人了!”
饭点还没过,前院正忙着,等服务员来点菜的间隙,阎如谨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又遇到了若妮。
凤楼不在场,若妮就不故意逗弄阎如谨了,神色正经的问候了几句,让他注意身体,有麻烦随时可以打给她,能帮她一定帮。
“好的,谢谢你若妮。”
“不用这么客气。”若妮笑着说,“阿迪斯不仅是我老板,还是我曾经一起出身入死的战友,陆鲨也一样,现在他们都是你的亲戚,我和你妹妹也很谈得来,帮你点小忙不算什么。”
阎如谨太孤僻了,常年两点一线,不是家里就是店里,很少偏离那条线。这凤来阁他并不常来,和妹妹也是最近才走动起来的,若妮提起他才想起,妹妹结婚请了若妮做伴娘,因为自己意外出席,原定挽新娘走红毯的龙醍成了伴娘团里的已婚伴郎,站在一众伴娘里分外醒目。
提起阎如玉的婚礼,若妮忍俊不禁道:“你没发现吗?伴郎的胸花没有多余的,龙戴的是伴娘的胸花,他想扯掉飘带,如玉不许,说婚礼上的一切都要圆圆满满,还说他敢偷偷扯掉就揍他。”
阎如谨失笑:“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关系很好。”
两人说笑着来到雅间门外,若妮就去忙自己的了,阎如谨推门进去,不由一愣。
“凤哥,这位就是嫂夫人吧?”白小洛对推门进来的阎如谨掬起个善意的笑容。
“叫谨哥就行了,什么嫂夫人,他一个大男人。”好像喊阎如谨媳妇儿的不是他一样。
“谨哥。”白小洛从善如流的改了口。
凤楼正在看菜单,随口介绍了一下:“这是白小洛,收留小六那姑娘。”
“麻烦你了。”阎如谨记得这个女孩,他过生日那天,在练歌房的电梯间遇见,对方意外之余似乎还有些高兴,看着凤楼的眼神隐隐发亮,不过她那时还称呼凤楼凤先生。
“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谨哥您坐,叫我小白就行了。”白小洛放下点餐器,为阎如谨拉椅子,倒茶,把另一份菜单拿给他,报了一遍凤楼已经点的菜,问阎如谨还加点什么,很是热情周到。
白小洛出去后,凤楼跟阎如谨说:“咱和这姑娘挺有缘的,小六跑丢,刚好被她捡去了。练歌房容留客人吸毒停业整顿,她问我能不能帮她介绍个工作,我就把老五电话给她了,过后也没问,原来老五给她安排在这了,她刚才端着茶水进来,我都没反应过来。”
阎如谨默不作声的喝茶,隐约有种过去巧了的感觉。在四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偶遇一次是有缘,偶遇两次是有缘,再遇若还说是有缘,那该是特别的缘分了吧?
若妮给他们安排的客房带一方小后院,院里有汤泉池,热气氤氲,隔窗看过去只觉得温暖如春。
夫妻俩是穿了两进院子过来的,阎如谨刚感受过外面的寒意,享受不来冬夜里的室外温泉,凤楼就自己出去泡了。青年alpha血气方刚,再被温热的地下泉水一加温,很容易就热血沸腾了。
阎如谨才收拾完睡下,凤楼就裹着浴袍湿漉漉的回来了,吃了兴奋~剂似的按着他胡闹了一通,把阎如谨弄的一身水汗,只能爬起来再冲一次澡。
凤楼挤进淋浴间,说帮他搓背,结果搓了没两下就把挽在手里的毛巾换成其他东西了,然后又是一通胡天胡地。
阎如谨都怕了他了,攀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哄人的话,哄着他尽快折腾完了,冲洗干净就赶忙先出去了。
凤楼在淋浴间里控诉:“阎如谨,你作弊,你抄近路!”
阎如谨不承认也不否认,擦拭完穿上浴袍,打开吹风机吹头发。
凤楼随便冲了冲就出来了,再随便擦拭两下就裹上了浴袍,像只潮乎乎的大狗似的扒着阎如谨:“把你能的,还学会糊弄我了,不学好!”
阎如谨关掉吹风机,抬手摸了摸后颈,轻吸了口气:“是不是出血了?”
凤楼拉低领口看了看,有点心虚:“没,就破了点皮,睡一觉就好了,去睡吧。”
覆盖着腺体的那一小片皮肤愈合能力很强,这种程度的咬伤确实不要紧,不过阎如谨睡眠差,换床更难入睡,这一觉还真没那么容易成行。
阎如谨好不容易酝酿出一点睡意,凤楼又探头过来看他,那么大个狗头,毛茸茸的呼着热气,他还当自己无声无息呢。
阎如谨睁开眼,看着昏暗里的大狗头,无奈道:“又怎么了?”
凤楼:“我看你睡没睡着。”
阎如谨:“没睡,说吧。”
凤楼:“我饿了。”
阎如谨无声叹气,那么一通折腾,不饿才怪。
凤楼把准备起身的人按回去:“没让你去弄吃的,我去,我是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吃点?”
阎如谨:“不了,我怕后厨的人恨我。”
凤来阁不提供夜宵,后厨晚上上锁,这时候去找吃的,得问厨师要钥匙,你都把人叫起来了,后厨又明令禁止外人入内,于情于理人家都要帮你弄点吃的,三更半夜的折腾人,人家不恨你还能爱你不成?
凤楼:“我不怕,想吃什么?我去让他们做。”
阎如谨:“太晚了,简单吃点吧,别太麻烦人家。”
凤楼应了一声,翻身下床,七手八脚套上衣服,出去弄吃的了。
阎如谨等的第二波瞌睡虫都慢悠悠的飞来了,凤楼才提着食盒回来。阎如谨单看他带回来的菜就能想见厨师恨他恨成什么样,大半夜的麻烦人家,下两碗面条就得了,他还腆着脸点菜,估计厨师牙都咬出血了才没把菜刀使到他狗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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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还是个二皮脸(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