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听过他说话,带着故里口音,或许就是那天藏在后面的人。”宋长淞生起了一股想要与之较量的念头,他倒要试试他的身手,又是何方神圣。潜伏在长孙涟身边,出谋划策,扰乱民心,谋利试图。
李怀玉不是故里人,所以听不出什么口音,不过听地地道道的故里人宋长淞这么一说,恍然大悟。故里来的,莫不是翟霄的眼睛。
“看好长孙涟就是牵制他。”
“你的伤,真的不要紧吗?”宋长淞看着他的左肩,扎带简简单单的绑上了伤口,不过浸染的红色血迹触目惊心,衣服上也是血迹斑斑。现在受困,无法寻到伤药,可能要延误治疗了。现在左手动不了,好歹右手是好的,若是真有什么损伤,也不妨他的日常生活。
“呵,又不是什么致命伤,不打紧。”李怀玉右手握上左手,心宽表示无碍,只是他垂下的眼却有一丝落寞。到底伤的是自己,怎么可能不上心,要是真废了,他可能一时也无法接受。他正年轻气盛,若是废了,一条手臂该多么影响他。以后吃饭都不能端碗,可能也无法拔剑了,少了一条手臂,谢长欢要是再生气了,该怎么再给他做饭。不过李怀玉却也是觉得侥幸,幸好只是伤了手臂,若是一箭穿心,该是多大动dàng,要是谢长欢知道了会怎么样?他不辞而别就是因为他不能确保自己能安然无恙,怕谢长欢挂心,惦记,要是自己真死了,谢长欢啊,过几年就忘了吧。
“你要是死了,长欢该伤心死。”宋长淞看着李怀玉浅笑安然的样子,知他心中可能是想起了某人。宋长淞不是瞎子,就算没有亲眼看到他们二人的jiāo集,可单从李怀玉的言行来看,就摸清了这两人的关系。纵然长欢不常在他眼皮子底下,可对他的关注还是必不可少的,在皇城里,有关长欢与李怀玉的往事,他听说了不少。当时的自己,同他们一样,不认同长欢的做法,看不起李怀玉。不过历经了种种,他没有立场说李怀玉的不是,道听途说,未必可信,亲眼所见未必是真,唯有日久见人心。
他说不上自己算什么心态,事关感情,他不懂,不过见着他们的故事,却觉着真挚如温。他不是幽居闺阁的女儿家,关于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他听得多,见得也多,不反感,不支持,不偏见。不过也到底有些不适应,长欢是自己胞弟,应该同自己一样娶妻生子,可是和堂堂丞相有难言之情,而且自己和李怀玉朝夕相处的,总感觉有些闹心。
他也是替他们感慨,居然能不畏将来,跨越性别,执手相扶,很不容易了。要是他,可能都没有勇气做到这一步。
李怀玉轻笑一声,“为了让他不伤心,我也得好好活着。”或许是因为,天各一方,不见便思念,朝朝暮暮唯愿常相见。
虽然他在这里杂事缠身,无闲暇之余,可夜里总是伴着回忆入眠,胸膛里拼命跳动的心,总会因为他迫切几分,注入一股暖流。能遇谢长欢,此生之幸。
休息好后,留守几个人,其余人按计划分头行动。
李怀玉与青云互换衣服,然后带着长孙涟几人去往摘星楼。不出所料,他们应该还在那里,如长孙涟所说,那里的粮食上千,且他当初为了潜藏起来,足足花了十夜才都搬上了二楼。楼上既防cháo又安全,最合适不过。所以他们也要多花些时间搬下去了。
长孙涟看着李怀玉和他的护卫互换衣物,就明白了他们的计策。长孙涟直勾勾的盯着他们,李怀玉只好道出理由。
“先前在府衙遇到了刺客,这不,安全起见嘛。”
长孙涟听见刺客,当时大吃一惊,“刺客呀!怎么没听说啊?”
“可能大人正在与宋大人对饮吧。”
长孙涟懊恼的捶手掌心,“唉!是下官疏忽了,以后定当加qiáng防范,不过喝酒误事是真的,下官保证再也不喝酒了。”
“随大人意。”
“大人身边的护卫挺眼生的,新来的吗?”李怀玉特意打量了一番长孙涟身边的护卫,然后故意问起来。那人触到李怀玉的目光随即低下了头,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
“噢,他啊,是新来的。”
“嗯,想必应该能保护大人的安危吧。”李怀玉话里有话,只是不知道长孙涟听不听得出来了。
“那是定然。”长孙涟点头,很放心他的样子。
果不其然,摘星楼里里外外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全是举着火把的土匪,里面正紧赶慢赶的搬粮食。有的麻袋破了,一路撒了金huánghuáng的谷粒。
长孙涟可真会藏的,居然藏楼上,话说他是什么心思,有粮不发给百姓们吃自己藏起来,做什么。李怀玉看着被踩在脚底下的谷粒,看向长孙涟的眼神都是凉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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