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最近心绪不宁,总感觉风雨欲来,她有些惶恐不安,只想把长欢安排的好好的。
“母亲!我与秦颂致不过是情同兄妹,哪里……”长欢急切辩解,安阳郡主却是怒了,当即甩袖大发雷霆,怒斥着长欢。
“那你要谁!”安阳郡主怒视着长欢,她的耐心已经被他磨完了,现在所剩的只有止不住的怒火。她就不明白了,她事事为着长欢,宠着他,惯着他,为什么他要一再忤逆自己!
在漠林的时候,孩子是淘气了些,可不会屡次三番的违背自己的意思,但自从回到故里,他不受规劝、恣意妄为、欺骗、离家出走、偷令牌什么都做,这到底是为什么!原本的一个乖乖听话的孩子怎么就变得越发不像话了!
她有很多话想要质问出口,想要长欢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看着这个她亲手捧大的孩子,她难过,沮丧,束手无策。
长欢抿紧嘴,忍受着来自郡主的怒火,他明明应该驳回去的,可是他却不知从何说起,感觉有张网缚住了自己,他无法挣扎。
他应该高声呐喊,他有要的人,他要李怀玉,只是,他能说吗,他不能,不敢。他自诩自己英勇无畏,勇往直前,无所畏惧,可是,当看着这个养育自己长大的母亲,他退却了。他无法在此刻对她说,他爱上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他无法说,他爱上了他们的政敌,爱上了那个她讨厌的李怀玉。他不敢啊,明明自己是真的喜欢李怀玉,可是却要隐藏心事,畏手畏脚,只因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长欢咬紧牙关,压抑着心中的冲动,只觉着心里难受的紧。
他对不起李怀玉,连承认他,都成为了难以出口的隐晦。
原来,他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勇敢。
郡主情绪高涨,连着对着长欢已经不再和声静气。
“这故里满城贵女只要你说我就去下聘!无论如何,你必须给我成亲!”她已经铁了心的要长欢成婚,如果是之前还有商量的余地,可现在长欢一再违抗自己,她怒不可遏,越是他不愿意的事她就越要qiáng迫他,要他知道,这个家她说了算!
长欢即将及冠,谈婚事也合情合理,可他一再退却,又不是这满城贵女平庸无貌,他反对什么。
“孩儿无心娶妻。”长欢亦是坚持,固然他不敢坦言相告与李怀玉的事,可他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李怀玉待他如初,从始至终,真心相待,别无二心,这样的人,他庆幸自己能遇见,也绝不能做那负心汉。
李怀玉还等着他,说好的要一起面对的。
安阳郡主神色愈加冷漠,头上的步摇晃动,发出清脆声响。两人对峙,都不愿退一步。可由不得他了,安阳郡主心意已决,态度qiáng硬,要她改变心意怕是难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出去。”安阳郡主指着门口,冷着脸看着长欢。长欢喉咙里还有许多要反对的话没有说出口,可安阳郡主不听,他无能为力。他不可能和郡主继续吵下去,但是,他不想被郡主控制,这是关乎他一辈子的事,他不情愿啊。他听了近二十年的话,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qiáng烈的想要脱离掌控,他想活出自己,翻云覆雨,为所欲为又有何妨。
安阳郡主知道长欢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于是进了宫去求翟聿,让他下旨赐婚。
安阳郡主这一招棋走的好,圣旨一下,长欢不娶也要娶!不然就是违抗圣旨,连累谢氏一族,论长欢的性子,也绝不会走到那一步。
长欢得知消息时,为时已晚,郡主已经见到了陛下。该是什么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翟聿是郡主的亲侄儿,郡主有事,他会依从,长欢被bī得寸步难行。
长欢怄气,摔了桌上的东西,吓得无忧她们惶恐不安,都不敢留在屋里。这是头一次,长欢发怒砸东西,要不是亲眼所见她们都不愿相信。
她们发现公子变了,从雍南回来后,他就陌生了许多,和郡主也是剑拔弩张、势同水火。之前无论如何,长欢都会做出退让,因为,他敬爱长辈,至善至孝,知书达理。
改变长欢的不是雍南,而是李怀玉。
他受够了这种被约束的生活,他不想连出去找人都要偷偷摸摸的,他不想被bī着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他不想再做一个无权无势任人宰割的人。
长欢心里有些埋怨秦颂致,要不是她,他不会被人步步紧bī如此,明明他已经告知过自己的心思,他们怎么还要qiáng人所难。
自己心有所属,此生唯他一人,若再娶妻,便是背信弃义,自己的难处,怎就无人体谅。
秦家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长欢也同情,可是,秦颂致,不该成为他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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