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霄对这个初尝权利而红了眼的天子彻底的失望。
“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你这样做,会害死多少无辜将士!你会为你今天的话负责的!”他也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知道战场的艰辛与死生难料,多拖延一天便是多流一滴血、多一个英魂。翟聿这种过惯骄奢yín逸的娃娃,只知道今天的饭菜不好吃,哪里知道他坐的椅子是枯骨堆砌的。
翟聿不像他们翟家人,又像是一个君王,他把帝王的冷血无情演绎了个透彻,却没有传承到他父亲的慈爱。
“朕已有打算,摄政王还是,顾好自己吧!”
翟聿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今日他已经覆水难收,自己面临的窘境都是翟霄bī的,他俨然成为了众臣心目中的bào君,既然如此,便不能收口了。
他吃过的苦又有谁人能理解,凭什么他就得以德报怨!他想要做好一个帝王,牺牲一点又算什么损失!他翟霄算什么东西,现在说的又多重情重义,还不是踏着骷髅不择手段的当上了摄政王嘛。
这里的人,有谁是gāngān净净的!穿上一身狗皮,就真像清官忠臣了,骨子里指不定是什么魑魅魍魉呢!
第96章牵连宋家
与大宛之战,大晋处于劣势。摄政王请战被拒,以虎符号大晋五万将士入关戍边,翟聿仍旧不给下诏给予兵力,似是和翟霄杠上了。
大宛与晋朝之战,列国皆闻,却都以观望为主,不妄插手。他们势要坐山观虎斗,看看大宛与大晋孰弱孰qiáng,这也关乎到他们国家的未来发展。
来自商国的迅鹰不远万里在一个huáng昏后轻车熟路的落在了宋长绪的窗前,啄着阖紧的窗子。
没有人注视到一只别样的飞禽出现在皇城里,它倏地飞过他们头顶,不惊起一分响动。
原在屋内整理宋长淞遗物的宋长绪,听见声音才出去瞧,结果意外看见了几乎有六年多没见的鹰友。那只鹰可以说是他和素心郡主的定情信物。
五年没见,它还认得他,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偏着脑袋看宋长绪,似乎是在认人。
宋长绪激动不已,灰斑鹰长大了不少,特别是那双爪子,锋利的很。宋长绪捧起鹰来,仔细的打量故友,欣喜万分。
它当年随着素心郡主去了商国,一别经年,再见时,物是人非。
它就算离开多年,也还记得这里,鹰很有灵性的。大晋不养鹰,这只鹰还是宋长绪花了好大心思从胡人那弄来的,在这里养了它几个月。后来送给了郡主,再后来,连着他们一起消失在了故里。
宋长绪不认为这只鹰会无故飞回故里,鹰犬顾主,绝不会离开主人,擅自出逃。
它能出现在这,肯定有素心郡主的关系,果不其然,他在它的腿上找到了信件。
是特用的牛皮纸,防水不易损坏。上面的láng毫小楷书写着娟秀的小字。
这是她离开的六年里,第一次回应他。他们的联系早断在了六年前,连一句道别都没有。
尽管宋长绪送了五年的空箱子,她都没有半字回应,似乎真的把人放下了。如今大晋为难,她怎会视而不见。她聪慧过人,定然知道大晋身陷囹圄。
"见字如晤,绪郎如故。千言万语,不敢多言。晋国之危,多有耳闻,淞弟不幸,倍感痛心,望尔珍重。保全自己,方为上策。"
内容不多,但宋长绪看着这纸得来不易的信,喜不自胜,如获珍宝。
他向来沉稳内敛,雅人深致,却在这一刻,哭得一塌糊涂,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这也并非伤心,而是喜极而泣。
他原以为,自己没有机会了,没有这一天了,再也不会听到她的消息,再也没有她的一切,可是,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她没有忘记自己。
从那日起,灰斑鹰便成为了他们书信往来的使者,两人时隔多年再起联系。却也做的隐秘,毕竟不是什么值得光明正大的事。
翟聿不派兵支援,着急的是安阳郡主,在边关浴血奋战的是谢厚远,然翟聿为夺权,孤立翟霄,致使谢厚远无兵能用,节节败退,危机重重。安阳郡主顾不上什么尊卑礼节,她只知道,谢厚远可能会没命了。
安阳郡主进了宫首当其冲找上翟聿,“你是一国之君,你如此行径,你不怕天下人耻笑于你吗!”她身为天子姑母,有权教导幼帝为君之道。他自幼身居高位,颐气指使惯了,如今不分轻重缓急、不顾他人生死,是为大逆不道!如今大晋与大宛战事焦灼,而他倒好,连区区十万兵马都要权衡利弊。
“姑姑说的是。”翟聿一脸受教的样子,看似接受教诲。然只有他自己明白,心里有多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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