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南急报!雍南急报!”
朝会上,他们本来正商议着南湖祈福之事,雍南的急报就来了。
“宣!”
驿使急匆匆的进来,一来就跪地禀报。“泰安大坝奔溃,泰安、和平、健康全遭灭顶之灾,无一幸免!”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无不惊愕。雍南事态已经趋渐稳定,眼看着要解决了,现在却突然报出决堤大事,简直如一通冷水兜头倒下,雪上加霜。
乍然听闻,作为一国之君的翟聿腾的站起来,魏公公在一旁轻轻的咳嗽了声,翟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随后才稳定心态重新坐回去。翟聿最为急切,他现在就如热锅上的蚂蚁。
李怀玉在泰安,泰安出事了,那他呢。他既然在泰安理事,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翟聿心中有无数个问题,现在却都问不出。
“怎么突然决堤了,丞相呢”
“丞相大人一行人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驿使艰难的说出结果,余下人议论纷纷。
“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得死多少人啊?”
“呀!宋二公子也在其中呢!”有人去看宋柏陵的神色,果真,他已经面如土色。宋柏陵袖笼里的拳头捏得紧紧的,他脸上没有多大的反应,不过心中已经是惊涛骇làng。宋长淞是他二子,他赋予了很大的期望,二十多年从呱呱坠地到如今的一代英才,他是手把手的带着他们,教他们为人臣忠,为人子孝,为人友义,为人善。是他把他推到如今的位置,骤然听闻他死生难料,宋柏陵心如锤擂。
泰安县都没了,必然人也是九死一生了。翟聿如丧考妣,他从先帝手上接过江山,他还没有真正的亲政却出了这样的事,让他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呢。
宋柏陵于人群中站出去,请旨。
“陛下!臣请旨入雍南赈灾,寻找诸位大人下落!”
“宋大人,朕知你忧心二公子,可此刻你更应该留守故里,雍南朕另有人选。”翟聿安抚住他,宋长淞已经下落不明了,宋柏陵作为父亲,肯定忧心忡忡,若他去雍南,只会意气用事,不利于执事,何况,雍南可能事态严重,他得让他信任的人去。
此事一出,怕是又得人心惶惶了。
“开恩郡公肖君德接旨。”肖君德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站出来领旨。
“朕派你为钦差大臣入雍南赈灾,另外,一定要找到几位大人下落,无论生死!”
“微臣领旨。”
“散朝!另御使大夫、摄政王、尚书令、太尉入乾阳宫议事!”
这几位都是朝堂上的首脑人物,也是大晋的肱骨大臣,凡有大事,都是招集他们一同协商。
“我给你说话听到了吗?”安阳郡主突然大声,长欢连忙收回神。
“听到了母亲。”他的确走神了,没有听到安阳郡主说的话。
“行了,你回去吧。”看着长欢无心留着了,于是便放他回去。
长欢起身离开馨荣堂,迎面碰上了匆匆而来的满秀,不过满秀却是行了礼就急着进去了。长欢还疑惑着她为何如此急忙,不过他也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郡主的事。这回了静榭轩,无忧无愁两人正坐一起给他绣香囊呢。
“公子回来了。”见到长欢进来,她们赶紧起身。
“还在绣啊。”长欢看到了桌子上摆着的绣绷与丝线,走时她们就说把以前没完成的香囊拿出来绣了。
“奴婢们想着,多绣几个,以后您可以搭衣服戴。”无忧就喜欢打扮长欢,她家公子长得好看,穿什么也好看,也越要打扮jīng致些。
“嗯,有心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满秀附耳说完,安阳郡主愁容满面。
“就这几天,满朝都闹翻天了。”
“嘴巴闭紧点,先不要和长欢说。他是个急性子,听说了雍南的事,准要出事。”安阳郡主此刻却是嘱咐满秀不要透露出去,她知道就算她不说,长欢也会从别的地方知道,可是,晚一刻也好。出事的是宋长淞和李怀玉,不说李怀玉,就宋长淞一个,就够长欢急的。
长欢终是在晚间听说了雍南的事。
听说泰安决堤,李怀玉他们失踪的消息,才是如坠冰窟,心急如焚,惶惶不可终日。
长欢此刻只觉得自己全身冰冷,耳朵里轰鸣不绝,看着面前的无忧,却只是张着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长欢怔忡的模样吓坏了无忧,她只是把听来的消息说给长欢听,没想到他会反应这么qiáng烈。无忧只以为,他之所以会这般是因为宋长淞,于是安抚他。
“公子勿急,宋二公子自有菩萨保佑,一定会没事的。”
长欢想笑却笑不出来,眼里盛了水光。他哪里只是担心宋长淞啊。有人的处境比宋长淞更难,他才是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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