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谢锦亭。”
长欢静静地看着肖意,等他继续。
“他去了通州。”
“他从我这里拿走了出关令。”
出关令。这下让长欢重视了。
“他要出关令gān什么?”
“离开大晋。”
离开大晋,亏谢锦亭也想的出来,离开大晋,他们能去哪里?商国大宛那些外邦,异族人最是危险不过,稍有不慎就会被以jian细之名然后处置。他说走就走,让家里人跟着他提心吊胆,谢二因为他的事不知道受了多少气,大晋千山万水,哪处不能安身,离开大晋,却是下下之策。谢锦亭到底是意气用事了。
肖意什么都知道,连出关令都可以给谢锦亭,他这是为什么?谢锦亭什么时候和他关系这么好了,据他所知,覃子衿和肖意走得近些。他就不怕谢锦亭的事情败露,他给他令牌的事被扒出来然后受牵连吗。
肖意。似乎他身边的人都和这个人有或多或少的牵扯,秦颂雅是,谢锦亭是,他无处不在。他表面上,肖意为人如他表现的一样坦坦dàngdàng,可虚虚实实,不好洞悉。他是看出来了,肖君德算是保皇派,翟聿有意提携这个郡公府。肖君德就是一只老狐狸,肖意又能单纯到哪里去,不过,以肖意的为人处世,算是一个真君子。他待秦颂雅是真兄弟,但是,他与秦颂雅却也已经一刀两断了。当初四个人一条心,然而这个马文辉似乎和肖意很要好,他们两个总是一处。
“他让我带给你一句话。”
“若世不容人,便可潇洒离去。”
“在世为人,怎能潇洒一回。”长欢嗤笑,谢锦亭是走的潇洒,可留下的贻害无穷。他就算不被容许,也难以离开故里,更别说大晋了。他不能像谢锦亭那样随心所欲,他有没得到的,没拿起的,也有放不下的。他谢长欢在大晋应该鲜衣怒马,怎可远走他乡。
到了健康,长欢他们也该与肖意作别离开。
“这是信物,若有难处肖某义不容辞。”肖意掏出一枚玉牌给长欢,长欢想了想接了过来。肖意的好意他接受,况且他们来此地本就是人生地不熟,有援手也是好的。
“多谢。”
长欢真诚的道了谢,然后转身离开。
“公子!”肖意突然叫住他,长欢疑惑的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马车前,一袭蓝衣遗世独立,风华正茂的肖家世子。
肖意嘴角勾起的弧度很深,他的笑很感染人,如朗朗清风。他笑看着前面驻足的人,他心知肚明。谢长欢与他,是由于秦颂雅而有jiāo集,他其实很早就认识谢长欢了,不过他的认识都源于听说。他知道,这个人和他们不一样,他唾手可得的是他们千辛万苦争来的。这样一个人,他已经屹立于顶峰了,他还有什么可要争的,他的身后是几大势力的扶持,他一句话可以让天子变色。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他,也着实感叹,他的所作所为,是常人不能悟到的。
“公子如此便好,随心走,抛却一切功名利禄,且行且珍惜。”
这句话的意思长欢理解,可是他对自己这么说,就叫他难以领悟了。
“公子慢走。”长欢的困顿肖意看在眼里,他却是未做解释而是给长欢行了个大礼,挺直腰腹,拂袖,jiāo手,躬身作揖。肖意贵为世子按理说与长欢也算平起平坐,他却给长欢这么个大礼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了。长欢可承受不起肖意的大礼,侧身让了。肖意行完礼回了马车,车队启程。
长欢看着马车与他擦身而过,驶去,久久不能回神。今天肖意的话,话里有话,他像是知道什么又像是在试探什么。呵,他谢长欢有什么好试探的,不过一个无所事事的风流dàng子罢了。
“公子。”燕谟唤回长欢的神智。
“走吧。”不管肖意所为为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暂时来说,肖意是友非敌。
“世子,您刚才为何要向谢公子行礼”马文辉憋着这个问题很久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肖意笑了笑。“他该得的。”谢长欢,好自为之了。
这一路上,他们的确遇上了几个之前一起共事的护卫,三三两两的加入,很多都带了伤同时也被告知了,有同伴遇害的消息。只是仍旧不见李怀玉和宋长淞。最后他们在一闹事看见了被押解的几个犯人,他们被迫□□,理由是,窃入粮库。
而在那几个陌生的犯人里,他们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青云!”青云居然是其中一个犯人。他戴着枷锁头发丝还挂着稻草,神色呆滞的被衙役驱赶着往前走。
青云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犯人,这到底怎么回事,以他的身手怎么会被擒住,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他身边还有没有其他幸存者,李怀玉他们呢。这些问题唯有再见青云,当面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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