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铃给仉一丹打去了电话,让她务必早些去酒店,她要介绍一个人让她认识一下。
仉一丹心中奇怪:铃师姐要介绍一个什么人让我认识?难不成,此次这么快就从分局里放出来,是这个人帮的忙?
先生亲自开着车,送仉一丹来到了约好的酒店,魏铃和陈昊已经等在了包间里,见仉一丹进了屋,魏铃笑了笑,上前拉住仉一丹的手说:“丹丹,眼睛好些了吗?”
“嗯,谢谢师姐,好多了。”
“呵呵,那就好。来,咱们先坐下。”
陈昊站在窗前掀开帘子向外看着,回头说道:“嗨丹丹,外面那些人都是你的吧,好家伙,还真整齐呢。”
他是指守在饭店门口的那些先生派来跟着仉一丹的人。
魏铃也拉着仉一丹走到了窗前向外看着。
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驶了过来,停在了饭店前,后车门打开,一左一右分别走下来两个五六十岁的中年男女:男的一看就是国家干部,头发梳理的整齐,衣服也是没一点绉折;那女的一束头发高高地扎束在头顶,脸上虽说风华已逝,却也并无皱纹,一看她的装束,就知道和凌霄阁脱不了干系,按照她的年龄来看,应该是师太一级的人物。
魏铃向仉一丹微微笑说:“这是咱们的大师姐周春娟,那是他丈夫高书桢,这次你的事都是大师姐办的,待会儿你们好好聊聊。”
“呵呵,好漂亮的小师妹啊,丹丹是吧,我早就听说过你,今天得以一见芳容不胜荣幸。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头子,你叫他高大哥就行,哦,大家别站着啊,都进去坐下吧。”
周春娟见到仉一丹很是高兴,拉着她的手一起向包间内走了进去。
“喂老桢子,今天你来坐主陪,让丹丹坐副陪,咱们今天要不醉不归啊,呵呵……”
周春娟朗朗的笑声,把屋子里的气氛带动了起来,大家分开坐下后,魏铃让服务生上菜,她亲自站起身为在坐的众人分别倒满了杯中酒:“呵呵,大师姐,咱们好久没见面了,今天你得多喝两杯啊,丹丹的酒量可是不小的呢。”
陈昊正低着头跟高书桢低声地聊着,看来他们早就认识。
第一杯酒干了出来,魏铃又为大家满上了第二杯。
周春娟向魏铃摆头示意了一下,让她将屋内的服务生支了出去,然后开了口:“这次丹丹的事,我从内部了解了一下,那个王局过去跟安华集团的前身,也就是丹丹过世的男人有过交恶,为此他怀恨在心,一直想找机会报复一下。大家都说他是什么工作狂人,哼,这人表面上装的很象,其实一肚子花花肠子,他有个人被他以工作需要调进了交警队支队,还让她当上了什么管事的,纪委已经开始介入调查……哦……丹丹的眼睛怎样了?你可以就此事向法院提请诉讼,要求分局给予国家赔偿……还有就是,呵呵,他们说你的集团带有***性质,这事儿也不能算了,一并要求恢复名誉……”
魏铃也在一边说:
“是啊,哪有***做正经生意的,丹丹的公司那可是资金来源再正常不过了,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的话,对丹丹公司以后开展工作可就有很坏的影响。”
二位师姐当然都知道,仉一丹的公司的资金基本上全是师门投入的,被别人说成是带有“***性质”,她们首先不认同!
“大师姐,谢谢您!”仉一丹的心里感动的说着。
周春娟摆了摆手笑着说:“咱们都是同门,哪来这么多的客套,以后有事尽管说。哦,看我都忘了介绍一下啦,这位是咱们省的副省长,呵呵,分管政法。”
啊……
仉一丹吃了一惊:难怪刚才魏铃介绍“高书桢”名字时,她的心里就有种在哪听说过的感觉。
看来,不是大师姐神通广大,而是她男人有权势啊。
此时,仉一丹才真正明白师门在社会上的能量,看这样子,师门之所以敢向自己投入巨额资金,跟这个高书桢有极大的关系,不然的话,单靠这些师姐们,哪里可以摆平政界之事。
高书桢一听这边正在介绍他,“嘿嘿”一笑自嘲地向仉一丹说:“小丹啊,我在外面那是跺跺脚,办公室里的桌椅板凳的也得抖上一抖的,可是一回到家里,唉,好可怜的哟,你大师姐在家可是说一不二的呢,俺也是听话的人……呵呵……话说回来,你这事的确是有处理不当之处,私人恩怨哪能摆到桌面上?其实,纪委……呵呵……在这里就不说啦,咱们喝酒吧,小丹,我来个大敬小,先把杯子里的干啦,你也一起干了吧,咱们不是外人,有事就跟你大师姐说,别一个人杠着,有的事嘛,你还太年轻,杠不动哦。”
仉一丹用力地点了下头,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头,把里面的半杯酒一口喝了下去:高书桢的话虽然说一半留一半,但话中的意思她全明白,不是她没把工作做好,而是……只能意会,不能明说罢了。
高书桢借着酒劲高兴地笑着问仉一丹说:“嗨,小丫头,你要是和你大师姐对战一下,不知你们谁会赢?呵呵,反正俺是吃过苦头的人呢,真想看看你们同门师姐妹们较量一番的哟。”
“你个老没正经的,晚上回家睡书房去!”大师姐周春娟笑着打趣着。
陈昊也在一边附合起来:“哇塞,大师姐哥说的忒对啦,俺也想瞧瞧……嗷,铃,你想谋害亲夫哇!”
魏铃抬手就给了陈昊一个爆粟子:“你小子,晚上回家做二百个府卧撑,做不完不准上床,看你还欢吧!”
一场酒宴,让大家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看来,凌霄阁虽说看似与世无争,却也难以脱身凡俗世外。
几天后,仉一丹向法院提起诉讼:状告公安分局行政不作为,要求公安分局撤消对她的行政拘留、恢复名誉,并对她眼睛的伤情做司法鉴定,一并要求国家赔偿。
区法院当天就受理了此案,仉一丹随即在法院司法鉴定中心的工作人员,前去医院做伤情鉴定:由于不明液体对她眼睛的视网膜造成了伤害,
经鉴定为轻伤,此鉴定并不是最终结果,因为要看日后她眼睛的视力发展和变化。
经有人举报,市纪委介入调查了公安分局的王局长,几天后他被双规停止了一切工作。
后来,仉一丹听说这个王局长涉嫌挪用公款、包养情妇、徇私枉法等多项罪名,被中级人民法院终审判决有期徒刑十二年。
此事了结后,仉一丹在社会上一度成为了知名人物,安华集团顺利地拿下了二座高层的建筑开发所有权。
至此,安华集团开始摆脱了因境,正式向房地产开发领域进军。
“丹姐,你找我?”
先生走进了仉一丹的办公室恭声问道。
“嗯,最近家庭装修时兴复合木地板,咱们是不是上一条生产线?我想去南方考察一下,公司这边你盯着点。工地那边情况怎么样,我怎么听说有拖欠工程款的事呢。”
仉一丹拿过桌上的一支烟向先生递了过去,看着他把烟点上问道。
建筑工地一般来讲,大多是赊账供货,供应商跟建筑工地甲方签定供货合同,以一批压一批的供货结算货款。
但是,许多的建筑开发商们并不这么做,而是有钱就结一块,没钱就拖欠着,反正供货的人有的是,不用愁没材料可用。
这样一来,建筑工地就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模式:只要你同意开始供货,就不能总是提要货款的事,那么就一直这样供下去。而开发商呢,会在做出付款计划时,优先考虑给你拨付资金。
有的供货商因为资金紧张,会追着开发商要欠款。
这样的供货商就会被开发商列入黑名单,以后不会再与之合作。
而仉一丹现在说的就是后面的这种供货商。
一连多天,都有供货商托人来找仉一丹,希望能把他们的货款结一下。
先生听仉一丹这么一问,面上带上了委屈地说:“丹姐,不是我不想给他们结帐,只是……财务上……老是说向后推,其实我都让人给他们做好了付款计划的。”
“哦,这样嘛,那你去把小张叫过来,就说我找他。”
“嗯。”
财务主管小张跟在先生的后面走了进来,他手里抱着一个帐本来到仉一丹面前递了过去说道:“仉总,这是xxx工地的付款明细,上面清楚的标出了咱们的付款已经超出了当初跟供货商们签定的数额。”
“哦,”仉一丹接过帐本应了一声,翻开帐薄看了起来。
帐面上显示,一些主要的供货商的货款基本上按照约定支付了,仅有几个散户,因为供货之初就明言:可以不用马上付款,待工程完工验收后,再行支付。
她发现,也正是这几家供货商托人来找过自己。
那么,从这一点上来看,他们此时以资金紧张,而要求安华集团支付货款是别有用心的了。
仉一丹合上帐薄交还给了小张,向先生说道:“你把这些催要货款的供货商约一下,我跟他们谈谈。”
先生点了点头说:“要不丹姐,我先找人跟他们谈谈,看他们怎么说。因为最近我听说有人在背后想拆咱们的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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