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然看着这管家离开的背影:“在丞相府做了那么多年的管家,说到底为了保住自身,说出卖就出卖。”
时以锦原本正站在宋陌竹身边看着供词,听到高然这么说,也抬头看了一眼管家,不由喃喃:“覆巢之下无完卵。”
她对管家所谓的“投诚”仍心存怀疑,管家说的话更有可能是真假参半。
果然,两天之后的夜里,在司刑处的宋陌竹收到了来自管家的一封书信,说是他偷听到丞相和夫人的对话,明日孙其正会从目前守卫最弱的西城门进来。
宋陌竹看过书信,带着满目的寒意,将书信就着蜡烛点燃,火舌一寸寸吞噬着信上的字迹。
翌日,他让杨昼和画眉去了西城门,而他最去了离丞相府最近的南城门。其余两边的城门也都由司刑处的人加qiáng了戒备。
时以锦问宋陌竹需不需要她同去,但宋陌竹想到传言中他还没到中秋宫宴之前,发生的事情立刻就黑了脸,说他自行前往即可。
时以锦听到宋陌竹的答案也觉得甚是和她的心意,她只嘱咐了宋陌竹一句一切当心,这才目送宋陌竹出了门。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杨昼和画眉先回了司刑处,向时以锦带回了一个消息,说是他们收到宋陌竹派人传的消息,在南城门截住了孙其正。
宋陌竹截住孙其正的时候,丞相府的管家也带着护院等在南城门。两相对峙之下,管家自从见到宋陌竹出现在此处,就带着人离开了。
宋陌竹等到有着丞相府徽记的马车出现城门的时候,他立刻上前拦下了马车,掀开了马车见到了传闻中不学无术的孙其正,就立刻放下了帘子。
由司刑处的人接过了车夫的位置,将马车往司刑处驶去。
孙其正刚要掀开帘子,质问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驾车的人一催动马车,没站稳的孙其正立刻摔回了马车内,不绝于耳的脏话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宋陌竹看着马车离去,这才翻身上马,想着他这一次多少有些赌的成分在里面,但好在赌对了。
他就知道那个管家的话并不可信,当初所有的话也有可能只是为了脱身,等回到丞相府再同孙引商量对策。
来到司刑处门口,孙其正口中还在脏话连篇,任谁都难以相信面前这锦衣华服的人竟会是丞相府的公子。
孙其正看到门口挂着的匾额:“你们小小一个司刑处就敢抓本公子,你们不担心我去告诉我爹让你们一个一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边说着,他还边趾高气昂地往石砖地上吐了一口痰。
时以锦被外面的喧闹惊动,出了门就见到孙其正的唾沫星子在本空中飞溅,立刻皱了皱眉。
宋陌竹见到时以锦出了门,立刻移了步子,站到了时以锦面前,将时以锦挡得严严实实。等到孙其正看过来,只看到宋陌竹背后藏着的衣角。
孙其正看到那抹衣角,这才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出言调戏道:“哟,宋大人背后就是时姑娘了吧,也不知道我娘可跟你娘说了,不久我们就要成为夫妻了。”
宋陌竹拳头在身侧握紧,浑身散发着戾气,似乎下一秒就要上前将孙其正千刀万剐。时以锦虽然没见到孙其正的样子,但从那令人作呕的声音,都可以知道孙其正有多么令人恶心。
时以锦伸出手,悄悄握住了宋陌竹的拳头,希望他不要被孙其正一时的言语激怒,而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宋陌竹感受到身侧的手上攀上了一只柔弱无骨的手,便松了松拳头,伸出手回握住了对方的手,将时以锦的手包了个严实。
时以锦是防住了宋陌竹的冲动,却没想到秦雪也已经来了,秦雪一脚飞踢在孙其正的臀部,跟孙其正对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你自己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看你配不配。”
高然见事出突然,马后pào般的上前拉住自家的头儿,杜绝秦雪进一步的行动。
孙其正也被秦雪踹得一个趔趄,没想到有人敢这么对他,低骂了一句,转头看向秦雪:“你一个娘们也敢对老子动手,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秦雪冲上去就要跟孙其正gān架,还是高然死死地架住了秦雪。
宋陌竹对一旁的衙役使了个眼神,两人将孙其正扭押在地上,孙其正还一脸不满地冲着秦雪不断挑衅。
高然见状只能将秦雪架着拉远了些,时以锦见状,冲着宋陌竹轻声说她去看看秦雪。
宋陌竹这才放开了一直牵着的时以锦的手,他摸了摸手,手上还残留着时以锦手上的余温。面前的孙其正还在叫唤个不停,宋陌竹看了眼手,命人将他押了下去。
时以锦去找秦雪的时候,就看到高然在微有凉意的天,拿着折扇在为秦雪扇风,还边劝着:“不要生气,和那种人生气不值得。”
搜索【】官方..百万热门书籍终身无广告免费阅读!